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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西游反派,我在取经路躺赢签到 > 第389章 山神不告状,但会“递生死簿副本”

子时三刻,程砚把最后半块桂花糕塞进安燠枕头底下。

她睡得正香,狐狸耳朵从锦被里探出来,在烛火下泛着珍珠似的柔光。

他伸手替她掖了掖被角,指尖在她发间顿了顿——上回给她梳头发时,这小没良心的还笑他像熊瞎子掰苞谷,扯得她头皮发麻。

洞外传来地脉银线震颤的轻响,像极了安燠偷喝他藏的桂花酿后,抱着酒坛哼的跑调小曲。

程砚摸了摸腰间的钉耙,那是不周山守山传承的信物,木柄上还留着他小时候偷爬树摔出的疤。

他低头看了眼腕间红绳——是安燠用自己狐毛编的,说要拴住他这头总爱半夜乱跑的笨熊。

地脉渊窟的入口在不周山最深处,得穿过三道冰封的岩缝,绕过七处暗河漩涡。

程砚踩着结冰的石阶往下走,每一步都震落几点冰晶。

石壁上的地脉银线愈发密集,在他脚边织成光网,映得他眼尾的红痣像滴要化不开的血。

那扇布满血纹的石门就嵌在洞壁最深处,门缝里渗出的阴气冻得他后颈发疼。

程砚从怀里摸出块青铜令牌,表面刻着“替命通行”四个古篆——这是初代守山神留下的,说是能通阴阳两界的关节。

他将令牌按进石门凹槽,青铜与石纹相触的刹那,整座洞窟突然震颤起来。

“我要查三百年前,所有被‘净妖雷’击毙却无魂归地府者。”程砚的声音混着石壁的嗡鸣,在洞窟里荡出回音。

他想起安燠翻《幽冥律》时的模样,小拇指抵着下巴,狐尾在身后不耐烦地扫来扫去:“程大笨熊,你说这破规矩要是护不住我,是不是该改改?”

泛黄的副簿“哗啦”一声从石缝里滑出,纸页自动翻卷如浪。

程砚凑近细看,就见墨迹斑驳的纸页上突然跳出一行字:【姓名:不明(代号‘观妄者’)|死因:魂钉封灭|备注:指令来源——南天门偏库第七格】。

他喉结动了动,这“观妄者”是安燠前世的代号,她总说自己像被人按在玻璃罐里的蛐蛐,连怎么死的都瞧不真切。

咬破指尖的瞬间,血珠溅在纸页上,晕开一片朱砂色。

程砚忍着刺痛,用精血在残卷下方添了行小字:“经查,该魂尚存残念,依《幽冥律·卷九》第三条,视为‘未完成死亡’,不得注销命籍。”最后重重盖上“不周山监察印”,红泥印子落在纸角,像朵开得正艳的山茶花。

他没直接去幽冥殿——那地方的鬼差最爱揪着规矩咬文嚼字,安燠说过,对付老学究要“曲线捅马蜂窝”。

程砚摸出怀里的阴差补给箱,是用千年桃木做的,箱盖上还沾着去年给鬼卒送寒衣时蹭的香灰。

他把副簿副本塞进去,又往箱底添了坛自酿的桂花蜜——牛头爱酒,可鬼卒们都说,这蜜比孟婆汤甜。

“小福子该来取箱子了。”程砚蹲在补给点的老槐树下,摸着树干上的刻痕。

那是三年前他救过的孤魂小福子刻的,歪歪扭扭写着“熊爷爷好人”。

果然,子时四刻的风卷过林梢时,穿青布衫的小福子从树后钻出来,发顶的小辫还滴着黄泉的水:“熊爷爷!牛头大人又醉了,让我来搬箱子!”

程砚把箱子推过去,小福子刚要抱,突然盯着他腕间的狐毛红绳笑:“熊爷爷有心上人啦?这红绳比我娘给我编的还好看!”程砚耳尖发烫,抬手摸了摸后颈:“别瞎说,快送箱子去,路上当心野鬼抢糖。”小福子应了声,抱着箱子蹦蹦跳跳往阴司去了,青布衫角沾着的桂花蜜在月光下闪着金。

三日后的玉面洞府飘着糖炒栗子香。

安燠蹲在院门口,正往一只黑乌鸦脑子里塞虚假记忆。

那乌鸦原本歪着脑袋啄她脚边的栗子,此刻突然扑棱着翅膀乱飞,嘴里“呱呱”叫:“李靖藏符!南天门偏库第七格!”她憋着笑,用狐狸尾巴卷住程砚递来的糖炒栗子:“这笨鸟能飞多远?”

“飞到托塔天王的屋檐下。”程砚把剥好的栗子塞进她嘴里,指尖擦过她沾着糖渣的嘴角,“阴司来消息了。”

安燠的动作顿住,嘴里的栗子突然没了甜味。

她盯着程砚眼里的光,那光是她上次被雷劈时,他扛着钉耙冲进雷阵时的光:“崔判官查了正簿,没你注销记录。地藏王说要彻查‘错杀重臣’。”

“重臣?”安燠愣了愣,突然笑出声来,狐狸耳朵在头顶抖成小毛球,“我从前是妖女,现在成‘重臣’了?”她伸手揪住程砚的衣襟,指尖发颤,“所以……他们不能随便杀我了?”

程砚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狐毛红绳传到她腕间:“你的命,归规矩管。”他低头吻了吻她发顶,“也归我管。”

洞外突然传来闷雷。

安燠抬头望去,就见原本劈向洞府的紫雷在半空拐了个弯,像被谁抽了鞭子的野狗,灰溜溜往南天门方向去了。

她摸着腕上的红绳,突然扑进程砚怀里,狐狸尾巴把两人裹成个毛团:“程大笨熊,你说咱们是不是该准备喜糖了?等我成了地仙……”

“成了地仙也得给我编红绳。”程砚抱着她转了个圈,钉耙在地上划出半道圆弧,“等解决了这事,咱们去青丘种桃树。你躺树上睡觉,我给你摘桃子——”

他的话被洞外小妖的喊叫声打断:“夫人!夫人!南天门的传信鹤撞坏了山界结界!”

安燠从程砚怀里探出头,就见一只染着金漆的鹤扑棱着翅膀落在院墙上,爪间攥着卷明黄文书。

鹤脖子上还挂着个小酒葫芦,沾着的桂花蜜在阳光下闪着光——像极了小福子抱走的那坛。

程砚摸着腰间的钉耙,目光落在那卷文书上。

地脉银线又开始震颤了,这次的动静比以往都大,像有万千根银针在往南天门扎。

他低头看了眼安燠,她正咬着嘴唇拆文书,狐狸耳朵竖得老高,活像只发现新猎物的小狐狸。

“程砚。”她突然抬头,眼里亮得像含着两颗星子,“你说……咱们是不是该给小福子送坛更好的蜜?”

洞外的地脉银线泛着幽光,顺着山缝往南天门爬去,像条正在苏醒的银龙。

程砚望着那光,突然想起不周山底的地脉渊窟,想起石门后未被翻开的副簿残页——那里还记着另一个名字,另一段因果。

他伸手替安燠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轻声道:“等天亮了,咱们去酒窖挑坛最甜的。”

而在不周山最深处的地脉渊窟里,那扇布满血纹的石门正缓缓闭合。

门缝里漏出的阴气中,隐约能听见纸页翻动的轻响,像是有人在翻找着什么——某个被遗忘的名字,某段被掩埋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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