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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西游反派,我在取经路躺赢签到 > 第385章 夫人不放火,但会“点灯”

青丘洞府的蜜罐在月光下泛着琥珀色的光。

安燠蹲在罐前,指尖在蜂蜜里搅出个小漩涡,直到触到那道凹凸不平的青铜纹路。

她喉间滚过一声极轻的笑——昨夜系统小懒虫突然炸出条提示:「残缺观妄灯激活条件更新:梦息为引,妄念成焰。」当时她正裹着程砚的熊皮褥子打盹,闻言差点滚下软塌。

「阿燠?」身后传来衣料摩擦声,程砚的影子罩住她,带着山风里松脂的气息,「又在翻蜜罐?前日你说想吃蜜渍茯苓糕,我今早特意去后山挖了——」

「不是茯苓糕。」安燠攥紧灯身,蜂蜜顺着指缝往下淌,沾在她素白的广袖上,「是这个。」她侧过身,掌心托着那盏布满裂痕的青铜灯,「早年在青丘旧宅签到得的,说是能看破幻象,可我试了百次都没动静。」

程砚蹲下来,拇指轻轻抚过灯身的云雷纹:「昨夜你翻《睡仙诀》翻到三更天,就是为这个?」他记得她当时咬着笔杆嘀咕「梦息为引」,尾巴尖把竹简卷得皱巴巴的,像只偷翻账本被抓包的小狐狸。

安燠耳尖发烫,把灯往怀里拢了拢:「小懒虫说...要用我攒了两百年的『虚假人设执念』当燃料。」她低头盯着灯芯,声音渐低,「你知道的,我总端着昆仑山仙子的架子,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些年攒的虚情假意,够不够点把火?」

程砚突然伸手,把她沾着蜂蜜的手包进自己掌心。

他的手掌大而暖,指腹有常年握钉耙磨出的茧:「够。」他说,「你装清冷时眼尾绷得像琴弦,装温柔时尾巴尖都在打颤,连哄土地公时那声『上仙』都要在舌尖绕三绕——」他屈指弹了下她的额头,「两百年的虚,够烧穿半座凌霄殿。」

安燠被他说得耳尖更红,却借着这股热意闭了眼。

她盘起腿坐在地窖青石板上,程砚很自觉地退后半步,袖中摸出颗桂花糖塞进她嘴里——这是他新酿的,甜得人牙根发软。

「《睡仙诀》里说,梦息是修士入睡前最后一缕念头。」安燠含着糖,声音含糊,「我从前总怕露馅,每次入睡前都要念叨『我是昆仑山清辉仙子』...这些念头,应该能当引。」

程砚突然蹲下来与她平视,手指轻轻碰了碰她发间那簇银白狐毛:「要是疼,就抓我手腕。」他说,露出点犬齿,「熊皮糙,禁得住抓。」

安燠噗嗤笑出声,喉间的甜意漫到眼眶。

她深吸一口气,任由那些被她压在心底的「虚假」翻涌上来——在牛魔王面前装娇弱时强压的厌恶,在铁扇公主面前装无辜时攥紧的指甲,在土地公面前装仙子时咬碎的牙...这些被她用「玉面夫人」外壳封存的情绪,此刻像被捅破的蜂巢,嗡鸣着扑向灯芯。

青铜灯突然震了震。

安燠睁开眼,就见灯芯上腾起一缕幽蓝火焰,像活物般舔了舔她的指尖。

她浑身一震,喉间泛起腥甜,却笑着对程砚晃了晃手:「成了!」

程砚的瞳孔微微收缩——他分明看见那缕火焰里浮着安燠的影子,可那影子的表情与此刻的她截然不同:有时眼尾上挑像只偷鱼的猫,有时抿着嘴憋笑像个拆糖果纸的孩童,还有时...眼眶泛红,咬着唇把「我害怕」三个字咽回肚子里。

「把东西拿来。」安燠喘着气,指了指角落的木匣,「显隐墨汁写的时间线,留声桃封的记忆,还有...」她顿了顿,「那些被神仙逼死的小妖们的欠条。」

程砚没多问,转身取了木匣。

他打开时,里面飘出几缕若有若无的怨气,撞在他身上便散了——到底是上古熊妖,天生克阴邪。

安燠接过匣子,将里面的纸页一张张投入火中。

火焰骤然暴涨三尺,映得地窖石壁上影影绰绰。

程砚下意识挡在她身前,却见火光里浮现出无数画面:孙悟空举着金箍棒的手微微发颤,金符从南天门坠落时轨迹歪了半寸,佛骨舍利表面裂开细缝,里面蠕动着灰白色的虫卵...

「这是...」程砚喉结滚动。

「他们以为抹了记忆改了天规,就能当这些没发生过。」安燠盯着跳动的火焰,眼尾泛着红,「可小妖们的冤魂记得,被打歪的金符记得,连佛骨里的虫子都记得。」她伸出手指,火焰里的画面突然顺着洞顶那根地脉银线窜了出去,「小懒虫说,这线连到南天门偏库的灵镜阵列...让神仙们也看看,他们护着的到底是什么。」

程砚突然握住她的手腕。

他掌心的温度透过她冰凉的皮肤传来:「地脉在震。」他说,「我得去不周山看看副册——上次改你命格时,我在禁地设了锁,若有外力动天规...」

安燠攥住他的手:「小心。」

程砚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等我。」他转身时,广袖带起一阵风,吹得火焰摇晃,却始终没灭。

地窖的钟漏敲过三更时,安燠终于撑不住,倚在石壁上咳嗽。

她抹了抹唇角,指腹上沾着银红的血——这是燃烧执念的代价,系统小懒虫早提醒过,但她没想到会这么疼。

洞外突然传来风声。

安燠抬头,就见程砚掀开门帘进来,发梢还沾着露水,脸色却比平时更沉。

「怎么了?」她撑着要起身,却被程砚按住肩膀按回软塌。

「副册里你的命格条目下,自己浮出血字。」程砚坐在她身侧,把她的手揣进自己怀里焐着,「写着『非劫中妖,乃证眼之人』。」他喉结滚动,「不是我改的,是天机被反向灼烧...更怪的是,副册边缘有火痕,像被什么灯烧的。」

安燠眼睛亮了:「是观妄灯?」

程砚点头:「像。」他突然从袖中摸出个蜂蜡裹着的小团,「南天门灵镜失控了,守卫说照妖镜映出佛骨生虫,还有人看见飘着租金清单。巡查组查出来是劫火余孽,我把那缕火用蜂巢裹了,藏在桃花溪底——他们就算翻遍三山五岳,也找不着蜜蜂窝。」

安燠笑出声,尾尖悄悄卷住他的小指:「阿砚真聪明。」

程砚耳尖发红,却没接话。

他盯着她苍白的脸,突然伸手把她打横抱起:「睡。」他说,「你咳血了。」

「就吹熄灯再睡。」安燠挣了挣,见他不松手,便软下来蹭他颈窝,「你闻闻,我嘴里都是血味,不好闻。」

「甜的。」程砚闷声说,抱着她走到地窖,「像你上次偷喝我藏的桂花酿,醉得尾巴尖都冒蜜。」

安燠被他逗笑,伸手碰了碰灯芯。

幽蓝火焰骤然熄灭,地窖陷入黑暗。

程砚早有准备,摸出火折子点亮壁灯,却见她唇角又溢出血,忙用袖口给她擦。

「我不放火。」安燠抓着他的袖口,眼睛亮晶晶的,「我只点灯。」她挣扎着下地,走到洞外的鸣冤幡前,把最后一滴血抹在幡面上,「让凡人也看看,他们跪的佛塔里,到底养着什么。」

幡面突然泛起涟漪。

程砚凑近看,就见上面浮起万千重影:有老妇人跪在庙前,梦见舍利里爬出虫子;有小沙弥扫塔时,看见砖缝里蠕动的灰白;甚至有个放牛娃举着树枝喊:「那光屁股虫偷我烤红薯!」

「他们的梦...」程砚震惊。

「观妄灯照的是众生妄念。」安燠倚着他,声音轻得像叹息,「神仙能改天规,能抹记忆,可抹不了凡人心里的疑。」她突然打了个寒颤,程砚立刻把自己的旧袍披在她身上。

安燠摸着袍内衬,指尖突然顿住——那里用金线绣着极小的两个字:守灯。

「程砚!」她仰头看他,眼睛里有泪光在闪,「你什么时候绣的?」

程砚别过脸,耳尖红得滴血:「上次你说想当山神夫人收租,我就想...要是你爱点灯,我就当守灯的。」他低头用鼻尖蹭她的发顶,「山神庙前的灯,总得有人添油。」

安燠笑着把脸埋进他怀里,尾尖却悄悄卷住他的腰带。

洞外的鸣冤幡还在哗啦作响,混着远处雄鸡报晓的声音,像首不太整齐的曲子。

程砚突然想起什么,低头翻自己的山神像典籍:「对了,昨日翻到条旧例...」他手指顿在某页,「说是每年七月廿三...」

「七月廿三怎么了?」安燠抬头。

程砚迅速合上典籍,耳尖更红:「没、没什么!睡觉睡觉!」他抱着她往软塌走,却在路过蜜罐时顿了顿——罐底还沾着点蜂蜜,在晨光里泛着金。

那盏青铜灯,此刻正静静躺在他的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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