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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西游反派,我在取经路躺赢签到 > 第341章 懒夫妻也能当月老?

一夜之间,十三峰的山水仿佛被开了加速挂,buff叠满。

昨夜那股细弱的清泉,此刻已汇成一条叮咚作响的小溪,跟打了鸡血似的顺着山坡往下冲,所过之处,枯草返青,顽石生苔,就连那些本该在盛夏才露头的野花,也顶着清晨的寒气,不管不顾地开了一地五颜六色,主打一个“我命由我不由天时”。

更离谱的是,那块刻着半句古文的石碑残角,竟被泉水精准地冲到了观测站门前,不偏不倚,“咔”一声嵌入了那口被雷劈出的老坑边缘,严丝合缝,仿佛是强迫症晚期患者精心设计的天然拼图。

程砚正蹲在那儿,跟个玩泥巴的三岁小孩似的,一边抠着新翻出来的湿土,一边碎碎念:“安燠,你瞅瞅,咱这破院子快成5A级风水宝地了。昨儿显灵,今儿造景,再过两天是不是就该支个摊儿收门票了?成人票三十,自带香火打八折。”

安燠刚打完一套不知从哪学来的养生拳,闻言飞起一脚,精准地踹在他屁股墩上,力道不大,侮辱性极强。

“你小子是掉钱眼里了?少在这给我当乌鸦嘴。昨晚天庭那边才刚批下来‘听之任之’的条子,今儿一早你就琢磨着搞三产创收,怎么着,想上天庭财经频道当年度致富代表啊?”

程砚揉着屁股嘿嘿直笑,刚想反驳两句,山道上传来一阵喧哗,那动静由远及近,锣鼓喧天倒是没有,但人声鼎沸,鸡飞狗跳的氛围感直接拉满。

两人循声望去,顿时下巴都快惊掉了。

只见第十三峰那群平日里连大气都不敢喘的小妖们,此刻正组成一个浩浩荡荡的“迎神”队伍,四个壮硕的熊妖抬着一尊……怎么说呢,充满了后现代主义和抽象派风格的粗雕木像,正吭哧吭哧地往山上爬。

木像雕的是两个人形,一个高点,一个矮点,五官模糊,神态欠奉,唯一能辨认的是上面用朱砂歪歪扭扭写着五个大字——“安程双仙座”。

领头的是那只昨天还在瑟瑟发抖的兔耳小妖,此刻他双眼放光,脸颊激动得通红,仿佛中了五个亿的彩票。

他一马当先冲到两人面前,“扑通”一声就跪下了,身后乌泱泱跪倒一片。

“仙人!二位上仙!”兔妖的声音带着哭腔,激动得破了音,“昨夜我们回去后,所有人都做了同一个梦!梦见二位上仙脚踏七彩祥云,从云层里缓缓走下来,身后是万丈金光,特效全开!那句‘唯心所愿,即为正果’更是如同天道纶音,响彻整个十三峰!我们悟了!我们全都悟了!这是上仙在点化我们啊!所以我们连夜伐木,赶制了这尊神像,求二位上仙开光,受我等一拜!”

安燠扶着额头,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在跳“激光雨”。

程砚则一屁股坐歪,差点把旁边嗡嗡作响的蜂桶给坐塌了。

神他妈的脚踏七彩祥云,金光万丈!

昨晚他俩明明是在院子里啃冰西瓜,吹着晚风,比赛谁吐籽儿吐得更远,连个花样都没吐出来!

这梦是怎么做到全山统一零售版的?

还带特效?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里面写满了同样的四个字:这下炸了。

他们心里门儿清,这群小妖在十三峰过得太苦了,常年被其他山头的势力欺压,修为低微,朝不保夕,唯一的精神支柱就是那个虚无缥缈的“天道庇佑”。

昨夜的异象和那句模棱两可的话,就像是一根救命稻草,被他们死死攥住,硬生生脑补成了一出“神仙下凡,普度众妖”的大戏。

现在这神像都抬上来了,香火也点上了,你要是强行跟他们说“别迷信,要相信科学”,或者直接一脚把木像踹下山,非但不能让他们清醒,反而会让他们觉得“上仙在考验我们的诚心”,然后更加执迷不悟,说不定还能给你脑补出一百零八种考验的深意来。

堵不如疏,这道理他俩还是懂的。

安燠脑子转得飞快,她一把拉过程砚,在他耳边嘀嘀咕咕了几句。

程砚的表情从震惊,到错愕,再到恍然大悟,最后咧开嘴,露出一口大白牙,冲安燠竖起个大拇指:“成,够损,我喜欢。”

说干就干。

程砚转身就从蜂箱底下掏出一坛子不知道放了多少年的陈年烂果酒,那坛子一开封,一股子酸中带馊、馊中带甜的复杂气味直冲天灵盖,熏得最前排的几个小妖差点当场飞升。

他又三两下爬上床,扯下床头那床洗得发白、还带着几个破洞的鸳鸯戏水被,撕拉一声扯下一块碎布条。

在众妖或崇敬或困惑的目光中,程砚大摇大摆地走到那尊“安程双仙”木像前,先把那块油腻腻的鸳鸯碎布条往木像头顶上一挂,像个滑稽的红盖头。

然后,他提起那坛烂果酒,“咕咚咕咚”浇了半坛在木像脚下,剩下的半坛“咣”地一声摆在旁边。

最后,他不知从哪摸出一把钉耙,在木像的底座上龙飞凤舞地刻下了一行大字:【此神不办事,求缘请自担】

一套操作行云流水,把所有小妖都看傻了。

这是什么路数的开光仪式?

赛博朋克风吗?

安燠则适时地从屋里端出两大碗刚泡好的野莓茶,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严肃脸孔,对着下面黑压压的脑袋宣布道:“既然尔等诚心诚意,认定我俩是‘双仙显圣’,那也不能驳了你们的念想。不过,拜神就得按规矩来——今日开坛问事,不收香火钱,但每人只能问一句最想问的,问完之后,必须留下一件你身上最舍不得、或者对你意义最重大的东西作为‘缘信’,否则,不准走。”

众妖面面相觑,将信将疑。

这规矩也太怪了,不要钱不要供品,偏要人家最舍不得的东西?

一个胡子拉碴的土地公,估计是活得年头久,胆子也大些,颤巍巍地第一个站了出来:“上……上仙,我……我就问一句,我还能和我家那口子……就是隔壁山头的河婆,重新开始吗?”

安燠吹了口滚烫的茶水,眼皮都没抬一下:“能。但是她现在迷上了在河边跳广场舞,你要是真有诚意,就从今晚开始,每天晚上去给她用锣鼓伴奏,风雨无阻,你敢不敢?”

老土地公一张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全山头的妖都知道河婆的广场舞队有多么……震撼人心,去敲锣伴奏,那简直是公开处刑。

他嘴唇哆嗦了半天,最终却一咬牙,从腰间解下一个摩挲得油光发亮的玉佩,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安燠面前的桌子上。

“我……我敢!”

有了第一个吃螃蟹的,后面的妖就踊跃多了。

“上仙,我暗恋隔壁洞的狐狸精三百年了,我还有机会吗?”

“有。她最爱吃朝露花,但那花长在悬崖上。明天天亮前,你去摘一朵带刺的给她送去,别怕被扎手。”

“上仙,上次天劫把我脑袋顶的毛给劈秃了,还能长出来吗?我这样没法出去见人了!”一只乌鸦精哭丧着脸问。

“能。勇气比毛发更重要。你先把秃顶的脑袋亮出来,在山顶上站三天三夜,敢不敢面对所有人的目光?等你敢了,再来谈长毛的事。”

接下来的一个多时辰里,问题五花八门,从情感到事业,从个人形象到邻里纠纷,简直就是十三峰版的“非诚勿扰”加“居委会调解中心”。

而安燠的答案,无一例外都是“可以,但你要先去做某件具体的事”。

想复合的,得先去低头道歉;想表白的,得先拿出实际行动;想克服心魔的,得先直面自己最恐惧的场景。

没有一句是“我帮你”,全是“你自己去”。

而那些被留下来的“缘信”,更是千奇百怪。

有褪了色的情书,有断了一半的梳子,有母亲留下的旧发簪,甚至还有半截没舍得吃完的糖葫芦签……这些东西不值钱,却承载着每个人最沉甸甸的过往和不舍。

很快,桌上就堆成了一座回忆的小山。

等到最后一个小妖红着眼睛放下信物离开,程砚扛着把锄头走了过来,二话不说,就在观测站前的空地上挖了个大坑,然后把那堆满载着故事的“缘信”一股脑全倒了进去,挥汗如雨地把土填上,还用力踩了踩。

“行了,就当给这地儿上点农家肥,保说明年开春能多种几垄辣萝卜,贼下饭。”他拍拍手上的土,咧嘴一笑。

人群渐渐散去,山道上恢复了宁静,只剩下几缕没燃尽的香火在风中摇曳。

安燠靠在观测站的柱子上,看着程砚那副混不吝的样子,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你说,他们回去之后,会不会跟别的妖说——第十三峰新来了两个‘凶神’,不给好处还专给人找事儿?”

程砚走过去,顺势搂住她的肩膀,目光望向远处渐熄的香火,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凶神就凶神呗。可他们今天,每个人都做了一件以前想都不敢想、甚至不敢去做的事。”

月光如水银般倾泻而下,洒在院子里。

谁也没有注意到,那坛被当做供品的烂果酒,封口的泥悄无声息地裂开了一道极细的缝隙。

一缕几乎看不见的雾气从中升腾而起,在清冷的空气中,竟瞬间凝成一个极其淡薄、玄奥复杂的符印轮廓,随即又像从未出现过一般,悄然消散。

正是当年那个沉寂已久的签到系统,第一次被真正激活时,一闪而过的启动道纹。

这片被见证过奇迹、又被埋葬了无数心事的土地,似乎在沉睡中发出了一声满足的轻哼,地下的某些东西,正在以一种超乎寻常的速度,悄然改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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