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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西游反派,我在取经路躺赢签到 > 第234章 今天不上班,但得给天庭开罚单

程砚醒过来的第三天,不周山山脚下的茶棚比往日安静了三分。

安燠蹲在青石板檐下,正和糖葫芦较着劲——糖壳子粘住了牙,她鼓着腮帮子扯了扯,发尾的狐毛随着动作晃成了小毛球。

山民们围在木栅栏外,交头接耳的声音像绕梁的蜂群:“夫人不是说‘有求必应’吗?今儿怎么挂了‘歇业’木牌?”“许是山神爷病刚好,夫人要哄他?”

“想什么呢。”安燠终于把糖渣从后槽牙抠了下来,随手把竹签子往程砚怀里一塞。

后者刚披着狐裘晃了出来,眼尾还带着没睡醒的红晕,接过糖葫芦时指尖蹭过她的手背,像一团温热的软棉花。

“今日是‘天庭社保审计日’。”她扯了扯他的衣襟,把人往晒着暖阳的石墩子上按,“前儿翻《信义工账》翻出了猫腻——近百年山神的俸禄,账面写得花里胡哨,实际半粒愿力都没到账。”

程砚啃着糖葫芦的动作停了下来,山楂核“咔”地被咬碎:“空头支票?”

“比画饼还离谱。”安燠从袖中抖出账本,牛皮封面被翻得发旧,边角沾着蜜渍。

她屈指敲了敲“天庭拨款”那一页,墨迹突然泛起银光,“系统说这叫‘信用诈骗’。”说话间摸出一颗深褐色桃核,正是前日签到得到的“定身桃”核,“昨日用桃核嵌进审计模块,启动历史追溯......”

话音未落,账本突然震得嗡嗡作响。

十万道浅白虚影从纸页里钻了出来,有拄着拐杖的老山神,有被雷劈断角的鹿精,甚至还有一只抱着算盘的老龟——全是百年前领过“俸禄”的守境者。

他们的嘴一张一合,却发不出声音,唯有一行行金漆小字浮在半空:“戊申年三月,应发镇河愿力三千石,实发零。”“甲子年冬月,应补护林功德五斗,查无此账。”

程砚凑近看,喉结动了动:“这些......都是积了百年的怨气?”

“怨气倒未必。”安燠指尖划过那些虚影,他们便像雪遇阳光般融成了数据流,“是被克扣的‘信用’。”她掏出小算盘噼啪一打,三万七千张泛着金光的纸页“刷”地从账本里弹了出来,每张都写着“天庭欠薪追偿申请”,“按三界民间借贷规矩,逾期未付利滚利,再加精神损失费——他们守山护河时受的伤,流的血,总得有人赔。”

程砚突然握住她的手腕。

他掌心带着山神特有的地脉温度,金纹在腕间若隐若现:“夫人,这是要捅破天庭的马蜂窝。”

“本来就是他们先捅的。”安燠歪头冲他笑,狐尾从身后绕过来,轻轻卷住他的小指,“你忘了前日护灵碑怎么说的?‘偿付即立法,收租即护道’——他们敢欠基层的账,我就敢拿账本当鞭子抽。”

话音刚落,天际传来金铁交鸣般的炸响。

安燠抬头,就见一朵乌云裹着金光压了过来,云头立着一个穿玄色官服的老头,三缕长须被风吹得倒竖,手里举着一块泛着冷光的玉牌:“大胆妖女!私设账册,妄议天庭俸禄,还不速速停业!”

“哎哎哎,这位大人。”安燠慢悠悠地舔掉指尖的糖渣,把账本往程砚怀里一塞。

后者立刻明白了,张开熊臂把账本护在胸口,活像一只守着蜂蜜罐的熊瞎子。

她歪头打量天官腰间的玉牌,“您这‘天律纠察令’挺威风,可上月‘护三界安宁’的关键绩效指标达标了吗?”

天官显然没料到她会这么问,胡须抖了抖:“这......与你何干?”

“怎么不干?”安燠从程砚怀里抽出半本账册,哗啦啦地翻到“仙官绩效”页,“《基层守境者权益保障通则》第七条写得明白——神阶俸禄与百姓联署评价挂钩。您上月在南赡部洲降了三场雨,可其中两场下在了无人山涧;斩了五只妖,有三只是替人看家护院的老黄狗。”她抬眼,狐狸眼尾微微上挑,“百姓联名信都在这儿,说您‘护安宁全靠嘴,斩妖怪专挑软’——绩效不达标,凭什么来管我们?”

天官的脸涨得通红,玉牌差点掉在地上:“你、你这是强词夺理!”

“强词?”安燠突然提高声音,狐尾“唰”地全炸了开来,雪白色毛团在阳光下晃得人睁不开眼,“那您说说,百年前西牛贺洲大旱,三十座山神为保百姓饮水,用本命精元引泉,结果应得的‘护民功德’呢?被谁吞了?五十年前东胜神洲海妖作乱,七十二位土地爷用魂火封海眼,说好的‘封神名额’呢?现在在哪儿?”

她越说越快,程砚悄悄往她手心里塞了一颗桂花糖。

她含着糖,声音软了些,却更犀利:“我们要的不是大闹天宫,是——”

“是把欠的账,连本带利还回来。”程砚突然接话。

他站起身,九齿钉耙的虚影在身后浮起,地脉金纹顺着手臂爬上肩头,“天规要护大的,我们护小的。但小的们的血汗钱,谁也别想赖。”

天官被钉耙虚影压得踉跄了两步,云头都晃了三晃。

他张了张嘴,正要发作,安燠却“啪”地合上了账本。

牛皮封面拍在石桌上的声响,惊得山雀扑棱棱地乱飞。

“根据《基层守境者权益保障通则》第十三条......”她指尖摩挲着账本边缘的双印,守印是程砚的地脉纹,信印是她的狐爪印,在阳光下泛着暖光,“明日辰时三刻,还请天庭派个能说得上话的,来不周山对账。”

天官的云头“轰”地散了大半,他扶着发颤的腿后退了两步,指着安燠说不出话,最后一跺脚钻进云层,只留下一句“胡搅蛮缠”的尾音。

程砚看着那团云消失在山尖,突然弯腰把安燠抱起来转了个圈。

狐尾扫过他的鼻尖,痒得他直笑:“夫人方才训人的模样,像极了青丘山上护崽的母狐。”

“去你的。”安燠拍他的后背,却没挣扎,反而把脸埋进他的颈窝,“明日对账......你说他们会来吗?”

“会来。”程砚把她放了下来,掌心贴着她的后颈,地脉的暖意在两人间流转,“他们欠的不只是钱,是百年的‘信’。而‘信’这东西......”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欠得越久,利息越高。”

山风卷着桂花香吹了过来,把账本上的追偿申请吹得哗啦作响。

安燠望着那些金纸,忽然想起前日程砚烧得迷迷糊糊时,攥着她的手说“别松手”。

现在她摸着他腕间的金纹,觉得自己掌心的温度,大概比任何天规都烫。

“程砚。”她突然拽他的袖子,“等对账完......”

“嗯?”

“去山涧找玉佩吧。”她歪头笑,“顺便......”指尖戳了戳他鼓起来的肚皮,“给某只偷喝蜜酒的笨熊,买十串糖葫芦。” 山涧的溪水撞着鹅卵石叮咚作响,程砚卷着裤脚蹲在浅滩里,九齿钉耙被他当捞网使,正一下一下拨拉着水面。

安燠坐在岸边的青石板上,晃着脚看他后背的狐裘被溅湿了一片,发尾的狐毛沾了水珠,活像团被雨打蔫的蒲公英。

\"那日你醉得连钉耙都拿不稳,非说要给我摘月亮。\"她托着腮笑,指尖戳了戳他后颈——那处金纹正随着动作忽明忽暗,\"结果扑棱一下栽进溪里,我去拉你,玉佩就滑进石缝了。\"

程砚的耳朵尖立刻红到了发根。

他举着钉耙的手顿了顿,耙齿勾住块半透明的石头,凑近看了看又嫌弃地扔回水里:\"那、那是蜜酒度数高!

山后老猎户新酿的野蜂蜜,谁能想到后劲这么大......\"话音未落,钉耙突然\"咔\"地卡住什么,他眼睛一亮,猛一使劲——

半块带着水痕的青玉\"啪\"地甩在安燠脚边。

她的呼吸顿了顿。

那是块雕着缠枝莲的玉佩,边缘有道细细的裂纹,正是前世她最宝贝的遗物。

程砚**地爬上岸,水珠顺着发梢滴在她脚背上:\"是这个吗?

当时我摸黑找了半夜,就记得坠子上有朵花......\"

安燠弯腰捡起玉佩,指腹抚过那道裂纹。

前世闺蜜推她下悬崖时,这玉替她挡过石头;穿书后被系统判定为\"最值钱物件\",总在她乱发力时\"哐当\"掉出来——此刻握在掌心,竟比任何签到奖励都暖。

\"程砚。\"她抬头看他,溪水在他眼底晃出细碎的光,\"其实......就算找不着也没关系。\"

\"那怎么行?\"程砚蹲下来,用狐裘角替她擦玉佩上的水,\"这是你说的'能辟邪的宝贝',我守山这么多年,连块玉都看不住,算什么......\"

\"算我家笨熊。\"安燠突然把玉佩塞进他衣襟里,指尖戳了戳他心口,\"现在归你保管。\"她望着他发愣的模样笑出声,狐尾卷住他手腕往怀里带,\"万一哪天我又被雷劈,你就拿这个砸雷——反正系统说'头铁签到'能触发传承,说不定能砸出个'玉碎护妻'的功德。\"

程砚的喉结动了动,刚要说话,远处突然传来山民的吆喝:\"夫人!

天官又来啦!\"

安燠的狐狸耳尖猛地竖起来。

她转头望去,就见方才那名玄色官服的老头正被两个小仙官架着,怀里还抱着个红布包。

老头的官帽歪在脑后,胡子沾着草屑,哪还有半分方才的威风。

\"安主官!\"老头离着十步就弯下腰,红布包\"哗啦\"倒出一堆泛着金光的圆片,\"三十七户的抚恤愿力,小仙这就补上!

还有、还有南岭山神庙的重建香火......\"他抹了把汗,从袖中抖出张黄纸,\"这是给山民的道歉信,您看要刻碑还是贴在南天门?\"

程砚蹲在旁边看得直乐,用胳膊肘捅了捅安燠:\"夫人,您这罚单比我钉耙还管用。\"

安燠没接话。

她盯着那堆愿力金片,忽然想起前日在账本里翻到的老山神笔记——有位鹿精守了三百年寒潭,账本上只写着\"无绩可记\",可山民们每年清明都往潭里投桃花,说\"鹿姑娘的水最甜\"。

她摸出小算盘噼啪打了两下,金片突然分出两堆:\"七成给三十七户,三成给南岭山神庙。\"她抬头冲老头笑,\"剩下的......替我转给那位守寒潭的鹿精。\"

老头的嘴张成o型:\"可、可她没在追偿名单里......\"

\"所以才要补。\"安燠把算盘往程砚手里一塞,后者立刻心领神会,用钉耙尖挑起金片往山民手里分。

她转身时,护灵碑突然发出清越的鸣响,新刻的\"监督者,先受监督\"八个字在阳光下泛着暖光。

\"夫人!\"分完金片的程砚跑回来,衣襟里的玉佩撞得他心口咚咚响,\"山民说要给你立生祠,刻'最会算钱的活菩萨'——\"

\"打住。\"安燠捂住他嘴,耳尖却悄悄红了,\"再胡说八道,明儿让你去兑付处当账房,跟老龟精学打算盘。\"

程砚舔了舔她掌心,笑得像偷到蜂蜜的熊:\"那我得把算盘藏裤腰里,省得被你抢去打我手心。\"

两人正闹着,安燠袖中的系统突然发烫。

她摸出定身桃核,上面浮起淡蓝色的字:【天道信用池波动 30%,检测到三十三重天召开\"基层权益研讨会\"】。

程砚凑过来看,金纹在腕间亮起:\"他们终于坐不住了?\"

\"坐不住才好。\"安燠把桃核塞进他手里,\"等他们派来的人到了......\"她踮脚吻了吻他鼻尖,\"你负责用钉耙敲桌子,我负责用算盘敲他们的账。\"

山风卷着桂花香吹过来,程砚望着她发亮的眼睛,突然觉得怀里的玉佩烫得厉害。

那不是玉的温度,是她掌心的温度,是山民们举着愿力金片的笑声,是护灵碑上越来越多的新规则——原来\"信\"这东西,真的会像春芽一样,从最破的石缝里钻出来,长成遮天的树。

\"夫人。\"他突然背起她往茶棚走,\"兑付处还有三箱追偿单没整理,你昨儿后半夜还在翻《天律细则》......\"

\"程砚你放我下来!\"安燠拍他后背,\"我还没逛完山涧——\"

\"不放。\"他脚步顿了顿,声音闷在她颈窝里,\"你眼睛底下都青了,像被野兔子挠了两爪。\"

茶棚的竹帘被山风吹得晃了晃。

安燠趴在他肩头,看着案上堆成小山的账本,突然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程砚的狐裘裹得更紧了些,她迷迷糊糊想,等把最后一批追偿单送出去......就睡他三天三夜,用《睡仙诀》把这些日子的累,全睡成法力。

可还没等她想好要在梦里吃多少串糖葫芦,兑付处的门就被山民推开了。

老猎户举着张皱巴巴的纸冲进来:\"夫人!

东头王二婶说,土地庙的香火钱少了半吊——\"

安燠的狐狸耳尖抖了抖。

她抬头看程砚,后者正憋着笑帮她理乱发。

窗外的阳光透过竹帘洒在案上,把那些\"追偿申请信用罚单\"照得像撒了把金粉。

她突然觉得,这样的日子,好像比躺赢签到更有意思。

毕竟......

她打了个小喷嚏,往程砚怀里缩了缩。

等把所有的账都算清,再睡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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