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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西游反派,我在取经路躺赢签到 > 第230章 天印不认工龄,但认我盖章

安燠的指尖在离玉印三寸处悬了悬,忽然笑出声。

她袖中泛起浅青色微光,一本边角磨得发毛的账册被抽了出来——封皮上“信义工账”四个隶字泛着星子似的光,最下端还用朱砂小楷补了行批注:“三万七千守关者考勤记录,缺页勿怪,天庭没给印泥。”

程砚抹了把嘴角未干的血渍,原本因为雷劈而发皱的道袍下,熊耳尖动了动。

他望着那本账册,突然想起上个月安燠蹲在灶房里翻旧纸堆的模样——当时她举着张缺了半角的徭役券说“这是证据”,他还以为小狐狸又在收集糖葫芦签子藏蜜罐底下。

“它要的是‘执笔人’,可我没说我要当‘天道’。”安燠指尖抚过账册封面,狐尾在身后不自觉地晃了晃,“我只想当个会计。”话音未落,她屈指一弹,账册便轻飘飘落在玉印下方,像给金贵的神仙印子垫了张沾着灶灰的报销单。

程砚突然低吼一声。

九齿钉耙插入地面的瞬间,不周山深处传来闷雷似的轰鸣——那是地脉被唤醒的震颤。

他掌心渗出冷汗,却把钉耙攥得更紧:“俺引地脉,你说咋整?”

七道流光从山岚里窜来。

是青崖山的鹿鸣君、苍梧峰的竹篁子,还有总爱偷他蜂蜜的云丘岭老猴儿。

他们浑身法力波动得像被捅了窝的马蜂,却默契地围成七星阵,结印的手都在抖,偏生结得极稳:“愿力虹吸阵逆转!”原本要抽离他们修为的天罚之力突然倒灌,像被戳破的水袋,哗啦啦往那本账册里钻。

陆九章的算盘珠子“噼里啪啦”响成一片。

他望着账册每一页亮起的名字——有守了三百年山隘的老龟精,有替凡人挡过九道劫雷的小狐仙,甚至还有他自己当年替土地公代班的考勤记录——玉扳指“咔”地裂了道缝,却笑得见牙不见眼:“好个程夫人,这是要把天规当算盘打!”

安燠翻到账册末页时,指尖终于抖了抖。

她望着空白的“申请事项”栏,想起刚穿书时躲在山洞里数天数的自己——那时她以为这辈子只能当本“反派必死手册”的活页纸,如今却要替三万七千个名字写“活”的凭证。

“申请人:安燠。”狼毫笔落下,墨迹里浮起半朵青丘狐火,“申请事项:为全体守关人确权。”笔锋微转,“担保人:程砚。”最后两个字刚写完,账册突然自己飘了起来,像只急着交卷的喜鹊,扑棱棱飞向那方无字印。

玉印终于动了。

原本光滑的印面泛起涟漪,像面被投入石子的古镜。

可不等安燠松口气,天轨方向突然炸开一团黑雾。

那黑雾裹着冰碴子味儿,连程砚的熊毛都被冻得根根竖起。

“凡人篡法,岂能以私账代天宪?”冰冷的声音像刮过忘川的风,刮得护灵碑上的刻痕都簌簌往下掉。

安燠突然笑了。

她反手抽出账册第一页——清剿使的“非法在职”审计报告赫然在目,红笔批注的“无编制、无俸禄、无抚恤”三个“无”字刺得人眼睛疼。

第二页“唰”地翻过去,是三百个山民按的血手印,联名写着“求给护山爷爷评个先进”。

第三页更绝,十万点幽火凝成一行字:“亡魂信用积分流水——替天守门者,该记功德,不该记死账。”

“你说天宪?”安燠抱着臂,狐尾尖儿戳了戳程砚的手背,“那我问你——三界护境者死了有没有抚恤?受伤了有没有报销?干满五百年能不能评先进?你们天庭发过工资条吗?”

黑雾里传来刺啦刺啦的声响,像是什么东西在拼命挣扎。

玉印的震颤突然加剧,原本无字的印面开始浮现细密纹路——是狐狸的爪印,是熊的掌纹,是算盘的格子,是钉耙的齿痕。

程砚悄悄把安燠往身后拉了拉。

他的熊耳还红着,却把钉耙举得更高:“要砸要劈冲俺来,俺夫人要算账,谁也不许搅和。”

安燠望着那方印,突然想起系统刚黑屏时闪过的乱码——“反派...收租...程序...重启”。

她摸了摸发间的狐毛挂饰,嘴角翘得像偷到蜜的熊瞎子:“天道不是爱写剧本吗?这回该咱们给它改改标点了。”

玉印的清光突然大盛。

那光里有老龟精的壳纹,有小狐仙的爪印,有程砚酿的桂花蜜香,有她藏在蜜罐底下的糖葫芦签子。

它终于要落了。

玉印悬在账册上方三寸处时,安燠的狐尾尖儿还在程砚手背上轻轻扫着。

她正想着待会儿要拉着程砚去山脚下买刚出锅的糖炒栗子——毕竟新天序要是连糖炒栗子摊都管不好,那这规矩不立也罢。

谁料那方尊贵的无字印突然抖了抖,竟“啪”地落下个指甲盖大小的“√”,红得像灶房墙上贴的“今日灶神满意”符纸。

“这是……批报销了?”陆九章的算盘珠子“当啷”掉了三颗,他弯腰去捡时,看见账册封皮的“信义工账”四个字正泛着金红金光,“合着天庭那些神仙盖章,跟咱们凡人审账本似的?”

青崖山鹿鸣君的鹿角尖儿颤了颤,他盯着护灵碑上突然浮现的新碑文“信立则神存,劳绩即天功”,前蹄猛地跺在地上:“我守了五百年山隘,年年给过路商队指避雨洞,原来不是该的!”说着竟红了眼,鹿耳朵耷拉下来蹭旁边竹篁子的衣袖,“竹道友,你说我明日能去土地庙讨碗庆功酒不?”

竹篁子抽了抽被蹭得发疼的袖子,却没躲开,只摸出片竹叶在掌心搓成绿酒盏:“讨酒算什么?我这就用竹沥酿一坛,坛口刻你名字——鹿鸣君·护隘有功·该喝三碗。”

程砚没接话。

他盯着护灵碑上那些熟悉的名字——有替他挡过雷劈的老龟精,有被他偷偷喂过蜂蜜的小狐仙,还有他自己当年在碑底刻的歪歪扭扭的“程砚·今日巡山未偷懒”。

喉结动了动,他声音哑得像被山风刮过的老松:“原来……咱们不是没资格,是没人敢替咱们要。”

安燠刚想说“以后我替你们要”,心口突然像被谁攥住了。

共命契在血管里翻涌,玄真子分身的气息从丹田处往上蹿,像团要烧穿她经脉的冷火。

系统残影在眼前闪过,电子音带着电流杂音:【警告:规则母本仅接受“完整个体”执笔,分身不可代签。】

“燠儿?”程砚的掌心突然覆上来,温度透过她手腕的狐毛直往骨头里钻。

他的熊耳耷拉着,眼睛却亮得吓人,“你身上的气儿不对,是不是那什么分身又闹幺蛾子?”

安燠想笑,可嘴角刚扯起来就被疼得抽了抽。

她想起刚穿书时,玄真子分身像根刺扎在她魂魄里,她躲在山洞数天数时,总怕这刺哪天就戳穿她心脏。

如今这刺却成了要被规则剔除的“多余”——命运倒真会开玩笑。

“砚哥,”她反手攥住程砚的手,指腹蹭过他掌心的老茧(那是劈柴时磨的,是替她挡雷时烙的,是给她摘山杏时划的),“系统说,要么让玄真子散了,要么……”

“要么你同化她。”程砚替她说完,拇指重重抹过她眼角的泪(她都没察觉自己哭了),“你当我是摆设?上次你被雷劈,我能替你扛;这回魂魄打架,我就替你撑着。”

他话音未落,安燠发间的旧玉簪突然发烫。

那是她穿书时唯一带进来的东西,她原以为是原主留下的旧物,此刻却像活了似的,在她发间嗡嗡震颤,玉质里浮起若隐若现的狐火纹路——和她尾尖的火焰一模一样。

“原来你是……”安燠指尖抚过玉簪,突然想起刚穿书那晚,她缩在山洞里发抖,这玉簪自己从发间掉下来,滚到她手心里暖着她。

那时她以为是巧合,如今才懂——哪有什么巧合,不过是另一个自己,早就在等她了。

她拔下玉簪,轻轻插入账册扉页。

玉簪触到纸页的瞬间,玄真子的分身从她识海窜出,裹着冰冷的仙力;她的本体魂魄却涌出血热的温度,是程砚给的蜜饯甜,是山风里的桂花香,是躲在屏风后记他糗事时的窃喜。

两种力量在账册里撞成一团,像两团颜色不同的火焰,烧得账页边缘卷起金边。

安燠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一下,和程砚的心跳叠在一起;她看见玄真子的记忆碎片——被天道规则碾碎的尊严,被当作棋子的不甘,最后却都化成一声叹息:“原来……这样活着,也很好。”

系统最后一行字在虚空中炸开:【新规则锚定中……执笔人:待定】

天轨的裂口“咔”地缩了寸许,可远方的云层里,更深的黑潮正翻涌着,像被捅了窝的蜂群,裹着冰碴子味儿的冷笑:“就凭你们?”

程砚把安燠抱进怀里,熊毛蹭得她鼻尖发痒。

她听见他胸口闷闷的声音:“别怕,大不了咱们再签一本‘反天账’。”

安燠笑了,尾尖绕住他的腰。

她想起刚穿书时,系统说她是“最惨反派”;如今她才明白——哪有什么注定的剧本,不过是有人敢在“必死机”上,硬给按了个“撤销”键。

第三日清晨,不周山的雾比往常浓了些。

程砚去灶房熬蜂蜜粥时,发现护灵碑前多了三碗酒——是鹿鸣君昨晚偷偷摆的。

安燠靠在廊下打哈欠,系统终于重启,界面上飘着行新提示:【今日签到地点:不周山正厅,奖励:新天序初步管理权(附赠糖炒栗子摊特许经营许可)】。

她刚要戳“领取”,忽然听见山风里传来若有若无的呢喃,像是某种规则在重新编织的声音。

抬头望去,天轨的裂口处竟渗出点青灰色的光,像块被擦干净的旧镜子,映出她和程砚的影子——一个抱着账本,一个扛着钉耙,身后跟着蹦跳的鹿鸣君、晃着竹节的竹篁子,还有偷摸往蜜罐里塞山杏的老猴儿。

“砚哥,”她喊住端粥过来的程砚,指了指天轨,“你说那黑潮……是不是在攒大招?”

程砚把粥碗塞给她,自己抄起钉耙往肩上一扛。

熊耳抖了抖,他笑得露出白牙:“攒呗。咱们这儿有账册,有钉耙,有糖炒栗子——还怕它?”

山雾渐浓,将两人的身影笼成一团暖黄。

谁也没注意到,那方无字印不知何时落回了安燠袖中,印面正缓缓浮现新的纹路——是狐狸的爪印,是熊的掌纹,最中央,还刻着个歪歪扭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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