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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西游反派,我在取经路躺赢签到 > 第221章 去找证人,顺便收点路上的租

南荒的风裹着沙粒打在脸上,像撒了把炒胡的芝麻。

安燠坐在程砚变的巨熊背上,把木牌往怀里拢了拢,红漆写的\"不周山流动审计站\"被风刮得哗啦啦响。

她余光瞥见道旁灌木丛里有团灰毛颤了颤,立刻提高嗓门:\"免费认证受害身份,代写债权转让书!

只要一捧愿力或者一筐干果——主要是帮你们把被神仙坑的凭据留个底!\"

\"真不收钱?\"灌木丛里滚出只圆滚滚的黄鼠精,尾巴尖沾着草屑,\"上回土地公说帮我讨回被抢的玉米地,结果收了我半口袋松子,最后文书还被雷劈了。\"

安燠屈指弹了弹腰间程砚新做的竹牌,上边刻着不周山山主印:\"我们这盖的是守山大神的印,雷劈不坏。

再说了——\"她俯下身,眼睛弯成月牙,\"你看这位熊爷,扛着钉耙能劈山,要是文书被撕了,他能把撕文书的神仙按在地上种桃树。\"

程砚的熊耳朵抖了抖,故意把钉耙往地上一杵,震得黄鼠精打了个滚。

他瓮声瓮气:\"夫人说能留证,就能留。

上回那只被河伯抢了鱼干的鲶鱼精,现在文书都存我山洞石柜里呢。\"

黄鼠精缩着脖子凑近,盯着木牌上\"酬谢桂花蜜三坛\"的字样:\"那...我拿新晒的枣干换成吗?

我娘晒的枣干可甜了,比蜂蜜还甜!\"

\"成啊。\"安燠摸出块羊皮纸,蘸着程砚用山茶花汁调的红墨水唰唰写,\"你把河伯怎么抢你玉米地的经过写清楚,我给你按个血印,再让程大守山盖个山主印——往后要是河伯再耍赖,咱们带着文书上南天门敲鼓。\"

程砚悄悄用熊爪扒拉她的裙角:\"夫人,你这哪是取证,简直是沿街摆摊。

上回在青丘山给老狐妖写地契,你收了人家两筐野莓;前儿在黑风岭给狼妖讨工钱,又收了半袋松仁——\"

\"这叫资源置换。\"安燠头也不抬,把写好的文书塞进黄鼠精怀里,\"愿力是修行根本,小妖们舍不得给;干果能当口粮,程大守山的蜂蜜罐子都快空了,总得填点东西不是?\"她转头戳了戳程砚的熊鼻子,\"再说了,咱们要找守炉童子的人证,不得让路上小妖都知道有这么个审计站?

万一哪个见过石像的给咱们指个路呢?\"

程砚被戳得打了个喷嚏,震落肩头的黄沙:\"你啊...算盘珠子都崩我熊毛里了。\"

日头偏西时,忘川渡口的枯柳终于撞进视线。

那石像立在柳树下,石身裂着蛛网似的纹路,腰间还卡着半截朽木,像是被雷劈过又被野火烧过。

安燠翻身跳下熊背,裙摆扫过满地碎陶片——都是从前渡客扔的许愿瓶。

\"冷不冷?\"程砚变作人形,把外袍披在她肩上。

他掌心还攥着颗烤热的山芋,塞进她手里:\"先暖手,等会用指尖血怕冻着。\"

安燠捧着山芋笑:\"程大守山现在倒会疼人了。\"她从锦囊里摸出共命簿,封皮上的金纹在风沙里泛着微光,\"当年青丘老祖用这本子记遍天地契约,现在该它派新用场了。\"

指尖咬破的瞬间,程砚猛地攥住她手腕。

他掌心的温度透过伤口渗进来,像团烧得正旺的蜂窝煤:\"我来。\"

\"不行。\"安燠抽回手,血珠落上石像额头,\"共命簿认主,只有我能唤醒被抹的神识。\"她望着程砚皱成包子的脸,软下声音,\"就像当年你为我扛雷,现在该我来。\"

灰金丝线顺着血珠爬进石缝,石像表面的裂痕里突然渗出点点星光。

程砚握紧钉耙挡在她身侧,山风掀起他的衣摆,露出腰间挂着的、她用碎玉片雕的小熊挂坠——那是他去年生辰她躲在屏风后刻的。

三日后的清晨,石像震颤的动静惊醒了打盹的程砚。

他本来靠着柳树假寐,这会\"腾\"地站起来,钉耙差点戳到安燠的后脑勺。

安燠揉着被撞红的额头,却见石像头顶浮起团淡青色的光,像团快化的雾。

\"我...记得...\"那光团里传出童声,带着千年的沙哑,\"那夜炉火通明,丹炉里的火比太阳还亮。

广元帝君站在丹炉前,手里捏着'庇护约',说'青丘血脉,必须断绝'...\"

安燠屏住呼吸,指尖攥得发白:\"是谁执笔篡改了契约?\"

\"是...巡察司主簿。\"童声突然剧烈颤抖,像被风吹的烛火,\"他用'天规修正笔'重写了条款,笔杆上刻着...刻着广元的法印...\"

\"又是巡察司!\"程砚的熊耳朵\"唰\"地竖起来,钉耙重重砸在石像基座上,震得忘川水荡起涟漪,\"他们到底有多少人是广元的狗?\"

安燠却笑了,把飘在空中的证词封进玉简。

她的眼睛亮得像程砚酿的桂花蜜,沾着晨露的那种:\"好极了——现在我们有人证、有被篡改的原件、有作案工具线索。

程大守山,你说要是我们在凡间开个'天道公证分处',会不会有人来告状?\"

程砚挠着后颈的熊毛:\"你又想干嘛?\"

\"干嘛?\"安燠踮脚捏他的耳朵尖,\"当然是收租啊——路过神仙借道,交一愿;想查自家契约真伪,交两愿;若被冤枉...\"她顿了顿,笑得像偷到鱼干的猫,\"我们免费代理,回头找天庭要钱。\"

程砚望着她眼里跳动的光,忽然听见远处传来船桨击水的轻响。

他顺着声音望去,只见忘川水面浮着片模糊的影子,像艘未完工的船,船头上隐约有灯影晃动——三日后的事,或许比他想象的更热闹。

三日后卯时三刻,忘川水面浮起层青雾,将\"不周山公证船\"的轮廓洇得像块浸了水的糖画。

程砚变作人形立在船头,手里拎着串新扎的竹灯,灯纸上\"持契者认证中心\"七个字被烛火映得暖黄——那是安燠用她新得的\"甜桃墨\"写的,说是要让来告状的小妖闻着墨香就安心。

\"船漏了!船漏了!\"

第一声吆喝从岸边芦苇荡里炸出来,接着蹦出只圆滚滚的河蚌精,壳上还沾着水草。

她举着半张皱巴巴的地契直冲过来,水珠子顺着壳缝往下淌,\"我家田被河伯划去种荷花了!

这契还是我祖奶奶用珍珠换的!\"

安燠正蹲在船尾调试共命簿的铜镇纸,闻言抬头笑出个小梨涡。

她把镇纸往桌上一按,那是程砚用不周山的红砂岩雕的小熊,憨态可掬:\"别急呀,先报个名。\"她抽过张桦树皮纸,笔尖悬在半空突然顿住,\"等等——你这壳上的水...\"

\"啊呀!\"河蚌精慌忙缩进壳里,再探出头时壳沿挂着两串小贝壳,\"我擦过了我擦过了!

上回在流动审计站,您说文书不能沾水,我拿荷叶擦了三遍!\"

程砚端着蜜饼盘走过来,见安燠憋着笑,故意用盘子挡住她的脸:\"夫人先填肚子,我来接待这位河蚌姑娘。\"他掰了块蜜饼递过去,饼上沾着亮晶晶的桂花蜜,\"这是用您说的珍珠米蒸的,甜得很。\"

河蚌精捧着蜜饼直咂嘴,壳里漏出的水在船板上洇出个小水洼。

安燠趁机在共命簿上唰唰写:\"姓名:珠娘;诉求:河伯越界侵占螺壳洲水田三十亩;证据:洪武二十年地契(缺角)、左邻虾兵证言(待补)。\"写完抬头时,船边已经围了七八个妖怪——有抱着断腿石狮子的土地公,有拎着半把破剑的散修,连隔壁山头的老鸦精都叼着片焦黑的羽毛来告状。

\"程大守山,您这蜜饼得再烤两笼。\"安燠扯了扯他的衣袖,\"我刚数了数,排队的都快绕到忘川源头了。\"

程砚瞥了眼船尾堆成小山的蜜饼筐,挠着后颈的熊毛笑:\"今早我去后山掏了蜂窝,新酿的蜜够做十笼。\"他突然压低声音,\"不过夫人,那老鸦精的羽毛...看着像被雷劈的?\"

\"雷劈的才好。\"安燠把刚收的地契塞进铜匣,匣盖上刻着不周山山纹,\"雷劈的是仙法痕迹,能当证据链的锚点。\"她望着满船攒动的脑袋,眼底泛起层水光,\"你看他们,攥着破纸头跟攥着命似的——从前没人给他们讲理,现在咱们给。\"

程砚没接话,转身往灶房走时,靴底碾到片碎陶片。

那是方才河蚌精掉的,上边模模糊糊刻着\"青丘\"二字。

他弯腰拾起来,突然听见船尾传来抽噎声。

断角鹿妖是在月上柳梢头时挤进来的。

他的角茬裹着粗布,布上渗着暗红的血,见安燠抬头,立刻跪下来,膝盖砸在船板上\"咚\"的一声:\"我...我叫阿野。

这是我爹的角。\"他解开布包,露出截泛青的鹿角,角尖有道焦痕,\"我爹是南荒鹿王,五百年前被说'与青丘余孽勾结',被雷劈死了。\"

安燠的笔\"啪\"地掉在桌上。

她盯着那截鹿角,突然想起系统空间里还存着青丘老祖的狐尾骨——都是被天规碾碎的血脉印记。

她蹲下来,轻轻碰了碰阿野的断角:\"疼吗?\"

\"不疼。\"阿野摇头,眼泪却大颗大颗砸在船板上,\"我娘说,爹死的时候角被炸成了渣,这截是我在雷劈的地方挖了三天三夜找着的。\"他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我攒了半年的松茸,能换张债权书吗?\"

程砚不知何时站在了船舷边(他刚偷偷去灶房热了碗鹿骨汤,想着鹿妖断角该补补),闻言大步走过来,把油纸包推回去:\"要什么松茸?

我夫人写的债权书,拿真心换就行。\"他蹲下来,用掌心捂住阿野冰凉的手,\"我当年被神仙骂'熊妖不配守山',是你夫人给我写了张'守山资格证'——现在轮到你了。\"

安燠抽了张最白的云纹纸,笔尖蘸满朱砂:\"债权书第一条:阿野有权向天庭索赔鹿王名誉损失、鹿群栖息地损毁补偿;第二条:所有参与当年雷劈的仙官,需当面向阿野致歉;第三条...\"她突然顿住,抬头冲阿野笑,\"第三条,等你想好了再填。\"

阿野的手指在纸上抖得厉害,按血印时把纸戳了个小窟窿。

安燠却郑重地把纸收进共命簿,扉页上的金纹突然亮起来,像有活物在游动:\"从今天起,你也是不周山债权人。\"她摸出个小玉瓶,\"这是程大守山酿的续骨蜜,抹在角茬上,能长新角。\"

程砚耳尖发红,小声嘟囔:\"我就说酿蜜得加点鹿茸...\"

第七日清晨,护灵碑的金光穿透了晨雾。

安燠站在船头,看着灰金丝线从共命簿里钻出来,像千万条小蛇游向岸边的石像。

三百张新证词浮在半空,与焚契阁里偷抄的原件重叠——广元帝君的法印、巡察司主簿的修正笔痕、被篡改的\"青丘血脉断绝\"条款,在光里清晰得像刻在水面的月亮。

\"成了。\"程砚举着钉耙,影子被金光拉得老长,\"这包证据,够砸穿南天门的门槛。\"

安燠把凝成玉牌的《天命篡改铁证包·终版》塞进共愿灯,火光\"腾\"地窜起三尺高,灯芯里浮起个金色篆字\"审\"。

她望着天道烙印在火光里流转,突然笑出声:\"程大守山,你说咱们这船像不像...像不像专门渡冤屈的'天理号'?\"

\"比那强。\"程砚挠着后颈,\"渡冤屈的船只能送人过忘川,咱们这船能把冤屈送回天上去。\"

归程时,船行得很慢。

安燠靠在船舷上,望着两岸青山往后退,忽然觉得袖中一烫——那枚从天命炉带来的玉简烧得厉害,隔着袖子都能感觉到上边的字迹在动。

她悄悄打开看,残碑上的\"逆之,亦是天道\"正慢慢扭曲,最后几个字变得清晰:\"新契已立,旧账当清——持契者,速归。\"

程砚站在她身后,看着她攥紧共命簿的手背上青筋直跳,轻声问:\"要回不周山?\"

\"回。\"安燠转头,眼里闪着光,\"火簿仙烧了那么多契约,大概没想到...最该被销毁的,是他主子的名字。\"

船行至忘川中游时,云层突然翻涌起来。

程砚抬头望了眼铅灰色的天,又低头看安燠发烫的袖子——那枚玉简的温度,透过布料烙在他手背上,像团越烧越旺的火。

\"夫人,\"他把外袍给她裹紧,\"回山的路,可能要起风了。\"

安燠望着不周山方向若隐若现的轮廓,摸了摸袖中发烫的玉简。

风卷着云从头顶掠过,把船帆吹得鼓鼓的,像要带着满船的证据,直扑那片翻涌的云层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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