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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西游反派,我在取经路躺赢签到 > 第133章 残魂复苏,谁是命书继承者?

尘埃在光柱里打着旋儿,黑影落地时带起的风掀动安燠的狐尾。

她盯着那袭玄袍下枯槁的面容,后槽牙微微发酸——这张脸和她在虚空里瞥见的命书官有七分像,却多了种说不出的冷硬,像是用青铜铸了千年的碑。

\"你们......不该来。\"老者的声音刮过她耳膜,像砂纸磨过锈铁。

程砚的背突然绷直,九齿钉耙在掌心转了个花,油亮的耙齿尖正对着老者咽喉:\"老子偏要来,怎么着?\"他侧过半步,把安燠整个人罩进阴影里,后腰的守山印烫得他皮肤发红,那是本能在警告危险。

安燠没接话。

她盯着老者手中碎成三瓣的玉简,鼻尖突然泛起股熟悉的星子味——和她前世在虚空里抱住的玄袍男子腰间玉牌一个味儿。

记忆碎片\"咔嗒\"拼上:观星人以命为引时,那男子曾攥着她的手在星图上画过一道,说\"这是破局的线头\"。

\"我等你们很久了。\"老者抬了抬下巴,破碎的玉简突然发出蜂鸣。

安燠眉心的金芒跟着震颤,像是被根无形的线牵着,连指尖都在发烫。

她这才后知后觉想起老参——转头看时,那株千年老参正蜷在程砚脚边,红果串上最后一颗果子蔫巴巴垂着,参须上的金粉还在往下掉,像下着细雪。

\"你是......当年签署东海盟约的人?\"安燠脱口而出。

她记得原着里那场浩劫:东海龙王为保龙子,用全族气运和命书官签契,结果龙子还是被孙悟空一棒砸了脑壳。

当时说书人拍着醒木说\"天命不可违\",她躲在茶棚里啃糖人,还偷偷呸了口——现在想来,那契上的血印子,怕就是这老者的手笔。

老者突然笑了,枯槁的脸皮扯出个诡异的弧度:\"我不是人。\"他屈指弹了弹玉简,碎玉发出清越的响,\"我是'命'本身。你们所见的命书官,不过是我意志的投影。\"

话音未落,紫霄宫的地面突然震颤。

安燠感觉脚底下有活物在爬——低头看时,青石板缝里钻出金红相间的符文,像蛇群般沿着柱础往上窜,眨眼就爬满整面墙壁。

程砚的钉耙\"嗡\"地轻鸣,他握耙的手紧了紧,喉结动了动:”夫人,这老东西搞什么鬼?\"

\"他在激活宫殿的阵眼。\"安燠攥住程砚的手腕,掌心的温度透过他粗布袖口传过去。

她能清晰感觉到那些符文里的力量——和她记忆里观星人布下的困局同出一源,”程砚,你记不记得老参说他阿姐偷抄的东西?\"她扫了眼缩在角落的老参,那株人参的红果串微微颤了颤,像是在应和。

老者的目光突然扫过来,像两把淬毒的刀。\"你倒是比那蠢参精聪明。\"他举起玉简,碎玉间溢出幽蓝的光,\"当年那小丫头片子偷抄命书残卷,我本想捏死她——\"他顿了顿,视线掠过老参,\"倒没想到,她把秘密藏在了观星人后裔的命格里。\"

安燠的心跳漏了一拍。

观星人后裔......说的是她?

前世被灭口的真相、穿书时突然觉醒的系统、还有总在关键时刻冒出来的金芒,所有碎片突然串成一条线。

她望着老者眼底翻涌的幽绿,突然笑出声:\"所以你等我来,是想拿回那卷残书?\"

\"不止。\"老者的指尖划过玉简裂痕,\"你体内有观星人的命引,能打开命书最核心的'因果册'。\"他的声音突然放轻,像是哄孩子,\"把残书和命引都给我,我可以让你和这头熊妖......\"他瞥了眼程砚,\"在取经路结束后,去海外仙山做对散仙。\"

程砚的耳朵\"唰\"地竖起来。

安燠知道,这是他炸毛前的征兆。

果然下一秒,他的钉耙就往前送了三寸,耙齿尖几乎要戳到老者鼻尖:\"老子才不稀罕什么散仙!我夫人要当就当地仙,开山头收租,你懂个屁!\"他的守山印烧得更烫了,在掌心烙出个红印子,\"再说了——\"他突然弯腰把老参捞进怀里,红果串擦过他下巴,\"你拿老东西的阿姐当饵,当老子看不出?\"

老者的瞳孔缩成针尖。

安燠趁机拽了拽程砚的衣角,狐尾轻轻扫过他手背——这是他们约好的\"冷静\"暗号。

她望着老者腰间若隐若现的星纹,记忆里那个玄袍男子的脸突然清晰起来:他说\"命书里的谎,要由观星人的眼睛来拆\";他说\"别怕,我在因果的另一头等你\"。

“程砚,把钉耙给我。\"她轻声说。

程砚猛地转头,眼底全是惊色:”夫人你疯了?这老东西——\"

\"我没疯。\"安燠摸了摸他后颈的软毛,熊妖化形后总留着点兽态,\"你闻闻看。\"她凑到他耳边,\"这因果的线头,我攥住了。\"

程砚的呼吸顿了顿。

他望着她眉心流转的星芒,突然咧嘴笑了,把钉耙倒转着递过去:\"行。你写结局,老子给你扛雷。\"他蹲下来把老参放在供桌下,守山印在掌心烧得噼啪响,\"老东西,撑住啊。等夫人收拾完这老匹夫,带你去吃二十串糖葫芦,不,三十串!\"

老参的红果串颤了颤,蔫巴巴的果子突然泛起点红。

老者的脸色彻底冷了。

他举起玉简,碎玉间的幽蓝光芒凝成实质,像把无形的刀:\"看来你们是打定主意要——\"

\"嘘。\"安燠打断他。

她握着钉耙,能感觉到耙齿里渗出的金光正和眉心金芒共鸣。

远处突然传来第三声钟响,比前两次更沉,震得房梁上的尘土簌簌往下掉。

她望着老者腰间的星纹,突然笑了:\"你说你是'命'?\"她掂了掂钉耙,\"那我今天偏要问问——\"

\"谁给你的胆子,替我写结局?\"

程砚护在她身前,钉耙上的金光烧得刺眼。

他盯着老者逐渐扭曲的面容,喉结动了动:\"你到底想做什么?\"

程砚的熊耳在头顶微微抖动,守山印烫得他掌心发红,像攥着块刚出炉的火炭。

他能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不是因为害怕,是急得。

安燠的狐尾扫过他手背时还带着温度,可此刻她站在他身后,眉心金芒却冷得像冬夜的星子。

\"你到底想做什么?\"他又问了遍,钉耙在掌心转了个花,耙齿尖刮过青石板,擦出一溜火星。

这火星子刚冒头就被某种力量碾碎了,空气里浮起股焦糊味,像烧了半本旧书。

程砚喉结动了动——他闻出来了,是命书残卷的味道。

老参说过,他阿姐偷抄的残卷被烧了时,整座昆仑山都飘着这种味。

老者的目光从程砚肩头掠过,停在安燠眉心的金线处。

那线细得像蛛丝,却亮得刺眼,\"你已成'观命者',可窥探契约真相。\"他枯槁的手指摩挲着玉简裂痕,\"但若不愿承担代价,便让这秘密永埋于此。\"话音未落,程砚脚边的老参突然发出细不可闻的\"咔\"声——是参须断裂的动静。

红果串上最后两颗果子\"啪嗒\"掉在地上,蔫巴巴的,像被抽干了灵气。

安燠的指甲掐进掌心。

她能感觉到命引在血管里乱窜,像条被惊醒的蛇。

前世被灭口前,闺蜜推她下悬崖时,耳边也响着这种\"嘶嘶\"声;穿书时系统在识海喊\"宿主激活\",也是这调子。

原来从一开始,她就不是什么\"意外穿书\"——是命书官在筛钥匙呢。

\"我不选'逆命'也不选'顺命'。\"她往前迈了半步,程砚的背立刻绷成块铁板,想拉她回来又怕弄疼她。

安燠偏头冲他笑,狐尾尖悄悄卷住他小指,\"我要知道全部真相。\"她想起虚空里那个玄袍男子,他说\"因果的线头在你手里\"时,掌心的温度和现在程砚的体温叠在一起。

原来所谓\"代价\",不过是要她承认——她早不是躲在茶棚里啃糖人的看客了。

老者的瞳孔突然缩成两点幽绿。

程砚的钉耙\"嗡\"地轻鸣,他这才发现,那些爬满墙壁的符文不知何时缠上了老者的玄袍,像金红的锁链。\"好个'全部真相'。\"老者的声音突然变了,不再是砂纸磨锈铁,倒像有人在敲青铜编钟,嗡嗡的震得人耳膜发疼,\"你可知当年观星人为何自毁双目?\"他抬起手,碎成三瓣的玉简突然发出清越的响,\"因为他们看见了命书里的谎——\"

“程砚,捂耳朵。\"安燠突然喊。

程砚没反应过来,她已经拽着他的手按在自己耳后。

与此同时,老者掌心的幽蓝光芒炸开,像泼了盆墨水在空气里。

程砚眼前一花,再睁眼时,供桌下的老参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座冰雕——老参的模样,红果串还挂在参须上,只是果子全冻成了琥珀色。

\"老参!\"程砚吼了声,钉耙就要挥过去。

安燠却攥住他手腕,指腹重重按在他脉门上。\"那是幻觉。\"她的声音发颤,可眼底清明得很,\"你闻闻看。\"程砚抽了抽鼻子——冰雕没味道,可老参身上总带着股甜津津的参香,像晒过太阳的蜜饯。

现在空气里只有命书的焦糊味,还有安燠发间若有若无的桃花香。

\"聪明。\"老者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

程砚这才发现,墙壁上的符文在流动,组成了幅星图。

他见过这种图——在不周山的守山殿里,刻在穹顶上,说是上古星轨。

可现在图里的星子全是血红色,像被泡过血。

安燠盯着星图中央的亮斑,那光斑越变越大,最后凝成幅画面:穿玄袍的男子跪在青石板上,面前摆着本泛着幽光的书。

\"那是......\"安燠的声音卡在喉咙里。

她认出了那男子腰间的玉牌——和前世虚空里抱住的那个男人一模一样。

他正握着把匕首,刀尖抵在右眼上,\"以目为引,破命书谎。\"他的声音很轻,却像炸雷般劈开了幻觉。

程砚看见冰雕老参\"咔\"地裂开条缝,红果串上的果子重新鼓了起来。

\"这就是你要的真相。\"老者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星图前,玄袍被血星映得发红,\"观星人自毁双目,为的是在命书里种下根刺。

而你——\"他的指尖点向安燠,\"是那根刺的尖。\"

安燠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识海炸开。

系统突然跳出来冒了个泡:【检测到因果线激活,宿主当前状态:头铁值 99,躺赢进度-10%(温馨提示:您又在搞事情了哦~)】她差点笑出声——这小懒虫,都这时候了还不忘刷存在感。

程砚的守山印突然烫得他打了个激灵。

他低头看,掌心的红印子正发出金光,像朵小太阳花。

这是守山印认主的征兆,只有遇到关乎山灵气运的大事才会这样。

他想起安燠说要\"开山头收租\"时的眼睛,亮得像沾了蜜的糖葫芦。

现在这双眼睛里全是星芒,可他知道,底下藏着的还是那个会蹲在桃树下数花瓣的姑娘。

\"所以你等我来,是要我拔了这根刺?\"安燠舔了舔后槽牙。

她能感觉到命引在往眉心钻,金线越来越粗,像条活物。

老者没说话,只是举起玉简。

碎玉间的幽蓝光芒突然凝成把钥匙,钥匙齿上刻着和安燠眉心金线一模一样的纹路。

\"真正的命契,在因果册最深处。\"老者的声音突然软了下来,像在哄孩子,\"你若愿意,我可以......\"

\"我不愿意。\"安燠打断他。

她松开程砚的手,指尖轻轻碰了碰眉心金线。

金线突然窜起来,绕着她的指尖转了两圈,\"我要自己看。\"

程砚突然把钉耙往地上一杵。

金光照亮了他泛红的眼尾,”夫人要做什么,老子就给她扛什么。\"他弯腰把老参从供桌下捞出来,参须上的金粉还在往下掉,像下着细雪,\"老东西,撑住啊。等看完这破命契,老子带你去吃五十串糖葫芦,不,一百串!\"

老参的红果串颤了颤,最顶上那颗果子突然蹦起来,\"啪\"地砸在程砚鼻尖上。

程砚愣了愣,伸手一摸,满手甜津津的汁水——是活的。

他咧嘴笑了,把老参揣进怀里,\"成,你这小机灵鬼,知道老子在说胡话呢。\"

老者的面容突然模糊起来。

他望着安燠眉心的金线,突然笑了,\"那么,就让你看看......真正的命契。\"

话音未落,紫霄宫的地面剧烈震颤。

程砚感觉有什么东西从地底下钻了上来,像条沉睡千年的巨龙在翻身。

安燠的金线突然暴涨,缠上了老者手中的玉简。

碎玉发出清脆的响,像谁打碎了满屋子的琉璃盏。

程砚把老参往怀里又拢了拢。

他望着安燠被金光笼罩的背影,突然想起不周山顶的日出——她站在光里,可他知道,只要他伸手,就能摸到她狐尾上的绒毛。

“夫人。”他喊了声。

安燠回头,眼里全是星光,\"嗯?\"

\"等会儿要是有雷劈下来......\"程砚把钉耙往肩上一扛,守山印的金光在掌心流转,\"我给你挡。\"

安燠笑了,狐尾尖卷住他的指尖,\"好。\"

老者的手缓缓抬起。

虚空中,道幽蓝的光门缓缓展开,门后影影绰绰,像是有无数本泛着金光的书在漂浮。

程砚眯起眼——他看见最中间那本的封皮上,用血写着两个字:因果。

老者的低语混着光门开启的嗡鸣,钻进三人耳中:\"这扇门后,是所有被命书抹去的......\"

\"真相。\"安燠接了话。

她的金线已经缠紧了光门门框,像条亮闪闪的绳子。

程砚突然觉得,这画面有点眼熟——像极了去年冬天,安燠非要爬树摘冰棱,结果被冻得尾巴尖打颤,却还举着冰棱说\"这是本姑娘的战利品\"。

光门里突然吹出股风。

程砚闻见了——不是命书的焦糊味,是青草香,混着点桃花甜,像春天的第一口新茶。

他望着安燠发亮的眼睛,突然明白过来:原来所谓\"观命者\",不是要她顺从天命,也不是要她反抗天命......是要她,自己写天命。

老者的手,终于按在了光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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