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射雕：家师王重阳 第56章 黄裳

“小花子啊！呜呜呜～”

黄姓老人听见小花子询问，一时勾动了回忆，悲从中来，忍不住蹲下哭了起来。

“您别哭，可是有人欺负您了？你告诉小花子，小花子如今很厉害，能够帮到您了！”

花公公跟着蹲下，一边劝慰，一边哭泣着关心黄姓老人。

洪七见状，觉得不会再次动手了，遂叹息一声开始打坐疗伤。

王纯一却看得心里十分揪心，明明是敌人，他此刻却共情的十分难受。

“格老子勒，嫩么大过人咯，还遮个样子。”

方言青年也忍不住抹了一下眼睛嫌弃不已。

“没有人欺负我，没有人，全都死完了，死完了啊！小花子，除了你，我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啦！”

老人的话中，满满的孤寂感，这感觉王纯一在独孤求败的身上感受过，却也不及这老人的万分之一。

独孤求败的孤寂来源于没有对手，没有朋友，而老人只是求一个他认识的人，或认识他的人。

“怎么会？”

花公公帮老人擦了擦眼泪反驳，又反应了过来，连自己都已经年过六旬了，“是了，您老想来也一百有三了！这些年您去哪里了，我差人到处寻您，却一点消息都没有，我以为，我以为……”

花公公哭着不再说下去。

“我全家被灭，我打他们不过，便找了个地儿苦练武功，等我出来时，他们，他们……全死完了，…………然后，再也没人认识我了！”

王纯一也听懂了，原来老人为了苦练武功复仇，在山中一呆就是四五十年，等到出来时，朋友都死光了，仇人也只剩下一个。

一个当初十几岁的小女孩儿，已经变成了六旬老妪，甚至他还照顾了老妪两年，老妪也是他亲手埋葬送终。

听老人说完，花公公惆怅不已，他记忆还停留在黄大人当初为校正道藏，一丝不苟的样子，七十多岁还能意气风发，一人一剑灭了明教满门的时候，却不想，已经过了五十多年了。

赶紧转话道，“您还有我，您还有小花子，小花子还记得您，小花子给您养老！”

老人又抹了抹已经浑浊的眼睛，“好，好，还有人记得我黄裳，小花子记得黄裳。”

“小花子一直记得您，当初要不是您，小花子早就死了，我先给您找一个住处，明日我就申请出宫，与您做伴，给您养老。”

花公公流着眼泪，笑着扶起颤颤巍巍的黄裳。

王纯一等人看着一年过花甲的老人对着别人说要给养老送终，心里面怪异无比，但却没说什么。

“不，不必了，小花子，我没有多久可活了，只是想在临死前来看看这临安的皇宫与开封的有何不同。”

“看，小花子带您看，明日我就带您进宫去！”

花公公在皇宫几十年，经营的人脉关系数不胜数，他自信可以隐秘的带着黄裳去看一看皇宫的模样。

却不想黄裳摇了摇头拒绝了，“看看外面就好了，心愿已经满足，我不进去了！”

看着黄裳的确不想进去，花公公也没有再强求，他一心依着黄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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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

两人又谈了半晌后，花公公才看着方言青年问了起来。

“小固，你过来！”

听到黄裳的话，方言青年这才走了过来，黄裳给花公公介绍道：

“他叫司马固，川蜀人，我在临安这些年都是蒙他照顾！”

司马固有些羞涩，“爷爷，您说这个做啥子嘛，当时要不是你指点我，我早就着那帮叛徒杀死咯！”

“不管如何，你既然照顾了黄老，自然应该报答，你可有什么心愿，说出来，我都可以满足你！”

花公公因为黄裳的原因，对司马固极为和善。

司马固挠了挠头，“照顾爷爷是报恩，这个是应该勒，我没得……”

说到此处，司马固有些犹豫。

“你怕啥子嘛，想说就说嘛，这个公公可是厉害得很，都能帮到你！还阔以带你体验哈天人化生。”

王纯一学着青年的口音在旁边说道。

黄裳听见笑了笑，觉得这个小孩儿极为有趣，小花子和司马固却是一起瞪向他。

“你莫学我，学得牛头不对马嘴勒！”

“这小子说得倒是不假，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来就是！休要磨磨唧唧，跟个娘们似的！”

“噗……”听见被太监说娘们儿，王纯一忍不住笑出声来。

花公公眼睛一瞪就要给他点教训，免得他以为得到自己的看中，就可以不尊师重道了。

王纯一反应却是极快，笑完知道不妙，一个闪身就躲到了黄裳的背后，黄裳也笑着拍了拍他，小花子见状只得再瞪他一眼，便放过了他。

司马固抱拳弯腰道：“前……前辈……”

“你叫我花叔便是～”

花公公对这个照顾黄裳，又懂礼的青年还是挺喜欢的，要不是长得差了点，做自己的传人也未尝不可。

“花叔，我不得啥子心愿，但是我勒门派有叛徒，我父母都被杀咯，我想报仇，却武功不够……”

“这……”

花公公以为这个青年会求功名，会求钱财，娇妻美妾，没想到确实想要武功，他以为跟在黄老身前，武功应该是极好的，他的武功实在不适合青年。

“我的功法有些特殊，需要自残，你……”

司马固不等他说完，便一脸坚毅的说道，“花叔，若能报仇，我命都可以不要。”

黄裳听见摇了摇头，不赞成他学习花公公的武功。

“小固，你刚才也听到我的事了，我这般苦楚都是因为仇恨，我不希望你因为仇恨，过得跟我一样。”

提到报仇，黄裳一脸苦涩的反对。

司马固听到这话，不知道怎么反驳，只能沉默来抗拒。

他被围困之时，黄裳指点他几句，便打败了追兵，却又无力反杀，救了他之后又不愿意教他高深武学去报仇，如此，还不如不救，他死了倒一了百了。

王纯一看着青年难受颤抖的样子有些不忍，“黄爷爷，您说您因为复仇苦了一辈子，可他若是因为不能报仇，也会生不如死一辈子，可能还会自寻短见呢！”

司马固一听，确实觉得自己若不能学得高深武学去报仇的确不如死了算了，当即运气一掌向自己脑门打去。

花公公哪里肯让他自尽，当即出手，王纯一只见他手上的残影，司马固的一掌已经被挡了下来。

他绝望道，“不得报仇，还不如死咯算咯，一了百了。”

黄裳也想不到这孩子如此刚强，“小固你这是何苦啊，罢了，罢了，我自会传你一门武学，希望你以后不要活在仇恨中不能自拔！”

司马固眼中惊喜一闪而过，他大仇未报自然不会寻死，不过听到王纯一的话，借此相迫而已。

听见黄裳松口，当即跪了下来，一边磕头一边道谢。

“谢谢爷爷，谢谢爷爷！”

“起来吧，好孩子，我也是因为你好，却没考虑你的想法，是我想差了，你不要怨我。”

“小固不会，爷爷待我大恩大德，小固感激都来不及，怎会怨恨。”

王纯一不由咋舌，他想得是让花公公去传授，这样就不会盯着自己了，没想到这黄老爷子会教，并且看司马固和花公公的反应，黄老爷子的武功还是极高的。

花公公看见青年的问题已经解决，便转身看向王纯一，王纯一脖子一缩，又躲到了黄裳身后。

“你也别躲了，趁你年纪小，还没尝过爱情的苦，这个时候练咱家的功法却是再合适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