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将最后一件行李箱扣上时,玄关处传来小女儿林沐溪清脆的欢呼声:“妈妈妈妈!爸爸说我们要坐会飞的大鲸鱼啦!”
小家伙穿着粉色公主裙,手里攥着一张画满飞机、云朵和彩虹的卡纸,是前一晚特意为“第一次坐飞机”画的纪念图。张磊跟在后面,手里拎着三个沉甸甸的双肩包,额角沁着薄汗:“都收拾妥当了,证件、孩子的常用药、换洗衣物全带齐,就连沐溪念叨的草莓味溶豆都装了两盒。”
林晚笑着接过他手里的包:“辛苦你了,这次行程全靠你规划。”重生后这几年,张磊早已不是那个只会甩手掌柜的男人,从做攻略、订机票酒店,到查当地天气、预约景点门票,样样安排得细致入微。
大女儿林沐瑶从房间走出来,背着轻便的书包,里面装着英语词典和绘画本:“妈妈,我查了目的地的常用语,到时候我可以当小翻译哦。”她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眉宇间带着少年人的沉稳,却难掩眼底对旅行的期待。
一家四口打车前往机场,沐溪全程扒着车窗,叽叽喳喳问个不停:“飞机上能看到小鸟吗?云朵是不是像一样可以吃?外国的小朋友会不会说中文呀?”
张磊耐心地一一解答,偶尔故意逗她:“云朵不能吃哦,不然吃了它,天空就变光秃秃的了。”沐溪皱着小眉头反驳:“爸爸骗人!幼儿园老师说,云朵是小水滴变的,晒干了会变成彩虹糖!”
逗得林晚和沐瑶哈哈大笑,车厢里满是温馨的笑声。
到了机场,办理登机牌时却出了小插曲。工作人员看着电脑屏幕,面露难色:“您好,您预订的这趟航班因为机械故障临时取消了,我们可以为您改签后续航班,不过要延误四个小时。”
“什么?”张磊脸色一沉,“我们预约了当地的接机和下午的景点门票,延误四个小时的话,行程全乱了。”
林晚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胳膊,转向工作人员:“请问有没有更早的航班?只要能在中午前抵达就行,我们可以补差价。”
工作人员查询片刻后,眼前一亮:“刚好有一趟半小时后起飞的航班,是经停转机的,不过只剩下最后四个座位了,就是中间转机时间有点紧张,只有四十分钟,需要你们快速换乘。”
“没问题!”张磊立刻答应,“只要能按时走,换乘麻烦点没关系。”
办理好改签手续,一家四口一路小跑赶往登机口,幸好赶上了登机。刚找到座位坐下,沐溪就迫不及待地系上安全带,好奇地摸了摸头顶的行李架:“爸爸,这个架子能装下我的小行李箱吗?”
“当然能,不过要爸爸帮忙放哦。”张磊将沐溪的小行李箱举到行李架上,刚坐下,飞机就开始滑行。沐溪紧紧抓住林晚的手,眼睛瞪得圆圆的,既紧张又兴奋:“妈妈,我有点害怕,又有点开心!”
“别怕,妈妈在呢。”林晚握住她的小手,轻声安抚。
飞机起飞时,沐溪吓得闭上了眼睛,紧紧靠在林晚怀里,直到飞机平稳升入高空,才慢慢睁开眼,看向窗外。当看到地面的建筑物越来越小,云朵在机身下方铺成白茫茫的一片时,她忍不住惊呼:“哇!真的像海洋!妈妈你快看,那边的云朵像小兔子!”
沐瑶也放下了手里的书,和妹妹一起指着窗外讨论:“那个像城堡,那个像独角兽,还有那个长长的,像一条龙。”
张磊拿出手机,拍下两个女儿叽叽喳喳的样子,又悄悄给林晚拍了一张侧脸照,照片里的她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意,阳光透过舷窗洒在她脸上,温暖又耀眼。
飞机飞行到中途,突然遇到强气流,机身开始剧烈颠簸。头顶的氧气面罩突然脱落,广播里传来乘务员急促却镇定的声音:“各位乘客请注意,飞机遇到强气流,请大家立刻系好安全带,戴好氧气面罩,不要慌张,听从工作人员指挥。”
沐溪吓得哇一声哭了出来:“妈妈!我怕!是不是飞机要掉下去了?”
“别怕溪溪,没事的,只是小颠簸,很快就过去了。”林晚立刻将氧气面罩戴在沐溪脸上,又帮沐瑶调整好,自己才戴上,声音尽量保持平静,心里却也有些发慌。
张磊紧紧握住林晚的另一只手,低声说:“别担心,我在呢,机组人员有经验,会没事的。”他的手心沁着汗,却用力握着她,给她传递力量。
机身颠簸得越来越厉害,桌上的水杯都掉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沐瑶虽然也很害怕,但还是强作镇定,拍着妹妹的后背:“溪溪不哭,我们跟着妈妈深呼吸,很快就好了。”
林晚按照乘务员教的方法,带着两个女儿深呼吸,心里默默祈祷。大概过了十分钟,机身终于慢慢平稳下来,广播里传来乘务员的声音:“各位乘客,感谢大家的配合,飞机已经脱离强气流区域,恢复正常飞行,请大家放心。”
沐溪抽泣着,紧紧抱住林晚的脖子:“妈妈,我再也不要坐飞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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