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阳光透过落地窗,在客厅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林晚刚把早餐摆上桌,就听见卧室里传来一声堪称“凄厉”的惨叫——“啊!救命啊!”
她手里的牛奶杯晃了晃,奶渍溅到指尖。张磊这惨叫声,比当年被婆婆发现偷偷给前女友发红包时还夸张。林晚快步冲进卧室,一眼就看见堪称“灾难现场”的画面:张磊半跪在床边,头发被小女儿念念抓得像鸡窝,脸上还沾着两坨粉色的儿童面霜,而念念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额前几缕被面霜粘成一撮,正挥舞着小短手哭闹,后脑勺的辫子歪歪扭扭挂在一边,橡皮筋还缠在张磊的手指上。
“怎么了这是?”林晚强忍着笑,走上前想把念念抱过来。
张磊像是见到救星,眼眶都快红了:“你可算来了!这小祖宗太难搞定了!我就想给她梳个你平时扎的那种羊角辫,结果她死活不配合,还把面霜抹我一脸,你看我手指!”他举起右手,食指和中指被橡皮筋缠得死死的,越挣扎缠得越紧,已经泛起了红痕。
林晚凑近一看,忍不住笑出了声:“张磊,你这是跟个三岁孩子展开了‘发型争夺战’?”
念念见妈妈来了,立刻扑进林晚怀里,委屈巴巴地蹭着她的脖子:“妈妈,爸爸笨!梳得好痛!”
张磊颓然地坐在床边,看着自己惨不忍睹的手和脸上的面霜,一脸生无可恋:“我报的家庭教育课程里,没教怎么给三岁娃梳辫子啊!老师只说要多参与育儿,没说育儿这么难!”
原来,自从林晚调整工作节奏后,张磊就暗下决心要做个“全能爸爸”。前几天刚报了个家庭教育线上课程,今天早上特意早起,想给林晚分担,主动提出给念念梳头发、穿衣服,结果刚上手就翻车了。
林晚帮念念擦干净脸上的面霜,又小心翼翼地解开张磊手指上的橡皮筋,看着他手指上的红痕,忍着笑说:“行了,别委屈了,梳辫子也是个技术活,我教你。”
她让念念坐在小凳子上,拿起梳子和粉色的小橡皮筋,一边示范一边讲解:“先把头发分成两半,从头顶开始梳顺,然后用手抓住一撮,慢慢往下缠,力度要轻,不然会扯到头发……”
张磊学得格外认真,脑袋凑得离念念的头发超近,眼神专注得像是在看公司的重要项目文件。可轮到他上手时,刚抓住念念的头发,念念就“嗷”一嗓子哭了起来:“爸爸又弄痛我了!”
张磊手一僵,看着林晚投来的“鼓励”眼神,硬着头皮继续,结果梳子一滑,把念念的头发扯得更乱了,活像个炸开的小烟花。
“要不……算了吧?”张磊额头冒出汗,试探着说。
“不行!”林晚双手抱胸,“你不是要当全能爸爸吗?这点困难就放弃了?”
正在这时,大女儿朵朵举着画板从房间里出来,看到张磊的惨状,忍不住哈哈大笑:“爸爸,你好像动画片里的小丑啊!”
张磊的脸瞬间涨红,梗着脖子说:“笑什么!你爸爸我今天非要把这辫子梳好不可!”
他深吸一口气,再次拿起梳子,这次动作轻了很多,嘴里还哼着念念喜欢的儿歌:“小兔子乖乖,把门儿开开……”
念念被儿歌吸引,哭闹声小了些。张磊趁机慢慢梳理,虽然动作还是有些笨拙,但总算没再扯到头发。就在他即将把橡皮筋缠好的那一刻,门铃突然响了起来,吓了他一跳,手一抖,刚梳好的辫子又散了。
“谁啊!早不来晚不来!”张磊崩溃地喊了一声。
林晚走去开门,门外站着的是快递员,手里捧着一个巨大的箱子:“请问是林晚女士吗?您的快递,麻烦签收一下。”
箱子足有半人高,林晚和张磊合力才把它搬进客厅。念念和朵朵好奇地围过来,踮着脚尖想看里面是什么。
“我没买这么大的东西啊?”林晚疑惑地撕开包装,里面竟然是一个组装式的儿童帐篷,还附带了一堆五颜六色的气球和彩灯。
“这是谁送的?”张磊挠了挠头,突然想起什么,“哦!是我!我在课程群里看到其他家长推荐的,说给孩子搭个帐篷,能增进亲子感情,我就下单了!”
朵朵眼睛一亮:“哇!帐篷!爸爸你太棒了!”
念念也跟着拍手:“帐篷!玩!”
张磊瞬间找回了面子,得意地拍了拍胸脯:“那当然,你爸爸我可是做了功课的!来来来,我们一起组装!”
可打开说明书后,张磊的笑容又僵住了。说明书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文字和示意图,各种零件看得他眼花缭乱。他研究了十分钟,拿着两根钢管比划来比划去,愣是不知道该往哪儿插。
“这什么啊?比我看工程图纸还难!”张磊烦躁地把说明书扔在一边。
林晚拿起说明书看了看,忍不住笑了:“你连零件编号都没对好,怎么可能装得起来?来,我教你,先把支架搭起来,再套帐篷布……”
两人分工合作,林晚负责指导,张磊负责组装。朵朵和念念在一旁帮忙递零件,时不时还会“帮倒忙”,把刚搭好的支架碰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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