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天撞见的那头“陆地坦克”级别的巨型野猪,让整个团队后怕了好一阵。
以至于第十天早上醒来,大家的第一反应都是竖起耳朵听西边有没有啥动静,生怕那大家伙一个不高兴,溜达过来把他们的破篱笆当牙签给挑了。
还好,除了寻常的鸟叫虫鸣,风平浪静。
王超爬起来,感觉浑身骨头跟散了架似的。昨天又是探路又是尝试打铁,这肥宅身体实在是顶不住。他先去查看炭窑,封泥完好,扒开个小口子往里瞅了瞅,黑黢黢的,也看不清个所以然,估摸着还得再闷一两天。
接着他又去看他那个宝贝鼓风机泥胚,经过一天多的阴干,表面已经硬了,但拿起来掂量一下,感觉里面还有点潮乎,不能用急,不然一吹准散架。
“唉,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王超嘟囔了一句,开始生火做早饭。
早餐依旧是烤兽肉配压缩干粮,吃得人有点腻歪,但为了活命,没得挑。吃饭的时候,王超安排了今天的任务。
“李娜,今天你别远走了,就在营地东边和南边相对安全的区域转转,主要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吃的野菜或者块茎,老是吃肉不行,得搭配点别的。顺便再看看有没有更适合当砧板的石头。”
“聂思思,你重点弄陶罐,争取今天能做出几个像样的坯子,晾一晾,明天或者后天咱们试试烧制。”
“陈威,你跟我一起,咱们得把篱笆再加固一下,特别是西边那个方向,多加点料。另外,还得再多备点柴火,我看这天色,怕是又要下雨。”
陈威现在对王超的安排基本不抵触了,尤其是加固防御这种保命的事,他比谁都上心,立马拍胸脯:“没问题!今天一定把篱笆弄得结结实实!”
果然,到了上午九十点钟,天色就彻底阴了下来,乌云黑压压地堆在天上,空气闷得人喘不过气。
王超和陈威挥汗如雨地砍树枝、削尖头,往篱笆上加料。聂思思坐在营地中央,专心致志地揉捏着黏土,蒋甜甜在旁边好奇地看着,时不时伸出小手指戳一下软乎乎的泥巴,被聂思思笑着轻轻拍开。
李娜在附近林子里转了一圈,带回了一些类似野葱的植物和几个埋在地下的根茎,说是尝过了没毒,可以当菜吃。她还真找到了一块更平整厚重的砂岩,费了老大力气才拖回营地边缘,算是未来的高级砧板。
午饭前,豆大的雨点就噼里啪啦砸了下来。众人赶紧躲进加固过的窝棚。这次的窝棚顶比上次厚实多了,虽然还是有点漏雨,但比上回那种水帘洞的惨状好了不止一星半点。
雨越下越大,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整个下午,大家都被困在狭小的窝棚里,听着外面哗啦啦的雨声和偶尔滚过的闷雷。
“这鬼天气,真是没完没了。”陈威无聊地用匕首削着一根木棍。
聂思思则小心地呵护着她那几个初步成型的陶罐坯子,生怕被潮气弄坏了。蒋甜甜靠在聂思思身上,摆弄着她的兔子玩偶,小声地唱着儿歌。
王超和李娜则靠在门口,警惕地望着外面的雨幕。这种天气,视野受阻,声音也被雨水掩盖,反而是最容易被偷袭的时候。
“那大玩意儿,不会挑这种天气出来溜达吧?”陈威有点不安地问。
“难说。”王超眉头紧锁,“野兽的活动规律,谁也摸不准。”
天色在暴雨中提前暗了下来。窝棚里点起了小火堆(用之前存的干柴,小心地放在不漏雨的地方),光线昏暗,映照着几张心事重重的脸。
晚饭草草了事。雨丝毫没有变小的趋势,反而刮起了大风,吹得窝棚吱嘎作响,仿佛随时会散架。
深夜,轮到王超和李娜一起守夜(这种天气不敢单人守)。两人挤在窝棚门口,披着勉强挡雨的兽皮,盯着外面黑漆漆的、被雨水模糊的世界。
除了风雨声,四周一片死寂,但这种死寂反而更让人心慌。
突然,就在风雨声的间隙中,一阵极其微弱、但异常尖锐的“吱吱”声,从篱笆外侧传了过来!
王超和李娜瞬间绷直了身体!
“什么声音?”李娜压低声音,握紧了长矛。
王超侧耳倾听,那“吱吱”声断断续续,还夹杂着某种爪子挠爬的动静,听起来不像是大型动物,但在这诡异的雨夜里,格外瘆人。
“不知道,数量好像还不少。”王超的心提了起来,“叫醒大家,小心点!”
李娜立刻转身轻轻推醒了聂思思和陈威。聂思思睡得迷迷糊糊,被叫醒后听到外面的动静,吓得一下子清醒了。陈威也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抄起了身边的家伙。
“怎么了?那大野猪来了?”陈威声音发颤。
“不像,声音小,但很杂。”王超示意大家噤声,自己则小心翼翼地从窝棚缝隙往外看。
雨水模糊了视线,只能看到篱笆外面似乎有一些矮小的黑影在窜动,那“吱吱”声和挠爬声正是它们发出的。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