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巴车驶进香港市区时,天刚擦黑,霓虹灯把街道染得五光十色,和红溪村的清冷完全是两个世界。天佑坐在副驾,手心握着灵脉晶,银镯裹着晶身泛着淡蓝光,连车窗外飘来的尾气味,都被晶光滤得淡了些 —— 这是灵脉晶在自动净化周围的邪气,也是在提醒他们,危险离得不远。
“可算回市区了!” 正中瘫在后座,揉着酸胀的胳膊,从红溪村回来坐了三个小时车,他手里的桃木剑都快握不住了,“早知道这么远,咱们该开小玲姐的车去,中巴车坐着也太颠了!”
“有的坐就不错了。” 小玲白了他一眼,手里翻着马家典籍,纸页上夹着从红溪村带回来的灵脉土样本,“等会儿到了公司,你先把护脉阵的图纸整理好,三日后血月祭要用,别又画得歪歪扭扭。”
正中赶紧坐直身子,拍了拍胸脯:“放心!这次肯定画得比伏魔阵还标准!我昨天在红溪村还练了好几遍,连晶光都夸我画得好呢!”
珍珍坐在复生旁边,帮他揉着左腿的伤 —— 虽然灵脉晶治好了外伤,但长时间坐车还是会酸。复生怀里的日记突然轻轻震了一下,纸页边缘泛出淡淡的红,像在预警什么:“珍珍姐,我总觉得…… 香港这边有点不对劲,日记好像在怕什么。”
众人心里一沉,天佑下意识握紧灵脉晶,晶身的蓝光暗了点,像是感应到了复生说的 “不对劲”。中巴车刚拐进清洁公司所在的街道,就看到公司门口围了好几个人,穿着制服的员工正急得团团转,手里的电话贴在耳边,不停说着 “别急,我们马上派人过去”。
“怎么回事?” 天佑率先下车,灵脉晶的蓝光在手心晃了晃,扫过围在门口的人 —— 他们身上没有邪气,却带着股焦虑的气息。
“天、天佑哥!你们可回来了!” 员工小周看到他们,赶紧跑过来,手里的记事本都快攥皱了,“从下午开始,电话就没停过,全是报案的,说家里人突然得了怪病,我们根本忙不过来!”
小玲皱紧眉头,往公司里走:“什么怪病?详细说。”
进了公司,更是一片忙乱 —— 前台的电话响个不停,此起彼伏的 “喂?您好”“请说地址” 混在一起,几个负责外勤的员工正往包里塞驱魔道具,脸上满是慌张。小周跟在众人后面,翻着记事本念:“第一个报案是三点多,油麻地的李婆婆,说她儿子突然手臂发黑,力气大得能掰断铁门;接着是旺角的张先生,他老婆也是手臂发黑,还把家里的桌子掀了;现在最新的报案,是铜锣湾的一个小区,已经有三户人家出现同样症状了!”
“手臂发黑?力气大?” 小玲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右臂 —— 之前感染尸毒时,就是从手臂发黑开始,后来慢慢蔓延到脖子,力气也变得比平时大,只是没到掰断铁门的程度,“症状和我之前的尸毒一模一样!”
众人都愣住了,复生突然 “嘶” 地吸了口凉气,捂住自己的后腰 —— 那里有块淡青色的半僵胎记,平时不显眼,此刻却像被火烧似的烫,连衣服都透着热气。“我的胎记…… 在烫!” 复生咬着牙,额头上冒出汗,“里面好像有东西在跳,是…… 是大量的尸毒气息!比红溪村的血藤傀儡还浓!”
珍珍赶紧扶住他,圣女光往他后腰送:“别急,慢慢说,能感应到气息来源吗?”
复生摇摇头,胎记的烫感越来越强,他只能靠在墙上缓着:“太乱了…… 气息散得到处都是,油麻地、旺角、铜锣湾都有,像有人故意泼出去的……”
“是阿赞坤!” 一夫突然开口,指尖灵脉气泛着蓝光,他刚才悄悄感应了一下,空气中飘着的尸毒气息,和红溪村阿赞坤炼制的血蛊傀儡气息一模一样,“他在红溪村没抢到灵脉晶,就想在香港扩散尸毒,把市民变成傀儡 —— 这样既能拖延咱们应对血月祭的时间,又能给黑巫教提供‘活祭品’!”
天佑走到前台,拿起正在响的电话,刚接起来,就听到对面传来急促的喊声:“喂!是清洁公司吗?快来啊!我老公突然发疯了,手臂黑得像墨,把冰箱都举起来了!还说要去祭坛…… 什么祭坛啊!你们快来人!”
“祭坛?” 天佑心里一紧,“你老公说要去哪个祭坛?是不是废弃的?”
“我不知道啊!” 对面的声音带着哭腔,“他就喊‘阿赞坤大人让我去祭坛’,然后就往外跑,我拦都拦不住!”
电话 “啪” 地挂了,天佑放下听筒,黑眸里满是冷意:“阿赞坤不仅在扩散尸毒,还在引导被感染的市民去废弃祭坛 —— 他想把这些人当血月祭的‘额外祭品’,增强噬灵阵的力量!”
“这老东西也太狠了!” 正中握紧桃木剑,剑身上的符文亮起来,“咱们现在就去油麻地!先把被感染的人控制住,再找阿赞坤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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