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裹着红溪村的凉意,往圣水池这边漫。樱花树的枝叶垂在水面,映着池底灵脉晶的蓝光,轻轻晃出细碎的影子。珍珍坐在池边,指尖还沾着灵脉水,脖颈处的淡粉光已经恢复了大半,像层暖融融的薄纱,裹着她的肩膀。
“复生,日记还在亮吗?” 珍珍抬头问,远处传来正中跟一夫的说话声 —— 两人巡逻到杉树林边缘,正讨论着明天找阵图的事,偶尔能听见正中兴奋地说 “这次我肯定能找到伏魔阵”。
复生蹲在樱花树下,怀里的日记泛着淡淡的蓝光,纸页上不再是血月图案,而是画着个模糊的石碑轮廓,旁边标着个问号:“还亮着呢,就是石碑的样子看不清楚,只知道在咱们后面的后山方向。” 他戳了戳日记,蓝光抖了抖,石碑轮廓又清晰了点,“好像灵脉晶越亮,日记的指引越清楚 —— 你看,池底的灵脉晶比刚才亮多了!”
珍珍顺着他的目光往池底看,果然,灵脉晶的金光裹着蓝光,像颗小小的星辰,在水里慢慢转。她刚想开口说什么,突然感觉指尖的灵脉水 “嗡” 地烫了一下,像被什么东西碰了,紧接着,整个圣水池的水都开始轻轻震动,水面的樱花影子瞬间碎了,蓝光顺着水波往中间聚,竟慢慢凝成了个模糊的人影。
“哎?水怎么动了?” 复生赶紧站起来,日记 “哗啦” 一声合上,又立刻弹开,纸页上的石碑轮廓突然亮得刺眼,“是、是邪气吗?还是阿赞坤又回来了?”
珍珍也站起身,脖颈处的粉光瞬间绷紧,往水面的人影晃 —— 那不是邪气,反而带着股熟悉的灵脉气,和将臣身上的气息很像,却更淡,更缥缈,像雾做的。她刚想喊天佑,就见小玲和天佑从石头那边跑过来,手里还攥着马家典籍,显然也察觉到了异常。
“那是什么?” 小玲指着水面的人影,桃木剑下意识横在胸前,剑身上的符文亮了起来,“灵脉气太浓了,不像是普通的虚影,倒像是…… 将臣的气息!”
话音刚落,水面的人影突然清晰了些 —— 黑色长袍裹着高挑的身形,帽檐压得低,只能看到下巴的轮廓,苍白得像纸,指尖垂在水面,轻轻一碰,就激起一圈蓝光。不是实体,更像是用灵脉气凝成的影子,却带着股让人不敢靠近的压迫感。
“是将臣!” 一夫和正中也赶了回来,一夫看到人影的瞬间,攥紧了拳头,指尖的灵脉气微微泛光 —— 不是敌意,是一种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疑惑,还有点藏不住的急切,“他怎么会以虚影的样子出现?是想告诉咱们什么?”
人影慢慢抬起头,帽檐下露出双泛着淡红光的眼睛,没有恶意,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凝重。他没看别人,先看向一夫,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带着点回声,传遍了整个红溪村:“山本一夫,1938 年你没看清的事,藏在‘记忆石碑’下 —— 那里不仅有真相,还有你们要找的灵脉晶。”
一夫的呼吸顿了一下,往前跨了一步,声音有点哑:“真相?是关于未来的身世?还是关于你当年救我的原因?记忆石碑在哪里?”
将臣的虚影没直接回答,目光转向天佑,又扫过小玲、珍珍和复生,声音沉了些:“记忆石碑在后山的千年榕树下,灵脉晶就压在石碑底下,被马丹娜当年设的符咒封着。但我要提醒你们 —— 真相往往比谎言更伤人,尤其是关于‘守护者’的真相,你们未必承受得住。”
“承受不住也要知道!” 小玲突然开口,桃木剑指着虚影,语气带着点不服气,“马家世代守护灵脉,就算真相再难接受,也比被蒙在鼓里强!你当年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们?非要用极端的方式,让大家误会你这么多年?”
虚影的嘴角好像动了动,带着点说不清的无奈:“马小玲,马家的责任,守护者的命运,不是几句话能说清的。1938 年我若直说,你们只会更害怕,更抗拒 —— 有些事,需要你们自己找答案,才能真正明白‘守护’的意义。”
珍珍往前站了站,语气软了些:“将臣先生,黑巫教已经抢走了预言卷轴,他们想利用 1999 年的血月劫危害人间,我们找到灵脉晶和真相,是不是就能对抗他们?记忆石碑上,有没有关于灵脉三阵的线索?”
“有。” 虚影点头,指尖往水面一点,池水突然往两边分开,露出一条通往后山的水路,蓝光顺着水路往前延伸,像条发光的带子,“石碑上刻着伏魔阵的阵图,也记载了灵脉三阵的用法。但你们要记住,灵脉晶不仅是力量的来源,也是黑巫教的目标 —— 他们已经知道你们要找石碑,会在半路拦你们。”
“黑巫教怎么会知道?” 正中急了,握紧桃木剑,往四周看了看,“咱们刚才讨论的时候,没看到有人啊!难道有内鬼?”
虚影没回答,只是目光往杉树林的方向扫了一眼 —— 那里藏着黑巫教的眼线蛊,正趴在树枝上,触角对着圣水池的方向,记录着所有对话。天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指尖黑血轻轻弹出去,“啪” 的一声,树枝上的蛊虫瞬间化为灰烬,连点痕迹都没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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