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水池的蓝光裹着淡粉光,像层软纱缠在小玲胳膊上。她原本青黑到脖子的皮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淡,连紧绷的僵硬感都松了些,终于能松开天佑的手,轻轻按了按胸口 —— 之前堵得发慌的感觉没了,尸毒好像真的被压住了。
“总算能喘口气了。” 小玲靠在池边,声音也亮了点,转头看向珍珍,“多亏你的圣女光,不然这灵脉水也没这么快起作用。”
珍珍正蹲在池边,珍珠项链还在微微发烫,淡粉光顺着水流往池中心飘,她笑着摇摇头:“是灵脉水本身厉害,我只是帮着引了引气。你看,池底好像有光在动,是不是灵脉晶快出来了?”
众人顺着她的目光往下看,圣水池的池底果然泛着细碎的金光,像撒了把星星,随着水流轻轻晃。复生赶紧掏出日记,纸页自动翻到灵脉地图那页,圣水池的蓝色圆圈里,慢慢多出个金色小点,旁边写着 “灵脉核心”,他兴奋地喊:“是灵脉晶!阿赞坤要找的就是这个!”
正中握着桃木剑凑过来,眼睛瞪得溜圆:“那咱们赶紧把它捞上来啊!省得阿赞坤又来抢,刚才那五个傀儡可把我累坏了,现在胳膊还酸呢。” 他说着揉了揉胳膊,想起刚才画阵困傀儡的样子,又忍不住咧嘴笑 —— 还是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有用。
天佑没说话,黑眸扫过池边的一夫,眉头慢慢皱起来。从刚才灵脉水帮小玲解尸毒开始,一夫就不对劲:他站在樱花树旁,指尖的黑血时隐时现,眼神直勾勾盯着圣水池,像在看什么极其重要的东西,又像在跟谁较劲,连复生喊 “灵脉晶” 都没反应。
“一夫,你没事吧?” 天佑走过去,刚想拍他的肩膀,一夫突然猛地晃了一下,像被什么东西拽了一下,指尖的黑血 “唰” 地冒出来,滴在地上,竟把红土都烧出个小坑。
“别碰他!” 珍珍突然喊了一声,珍珠项链瞬间亮起来,淡粉光对着一夫晃,“他身上的尸毒丸副作用发作了,脑子里在闪回记忆,碰他会让他失控的!”
话音刚落,一夫突然闭上眼,身体开始轻轻发抖,嘴里喃喃自语,声音又低又碎,只能断断续续听到 “将臣”“红溪村”“执念” 几个字。复生怀里的日记突然 “哗啦” 一声,纸页上的灵脉地图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模糊的画面:1938 年的圣水池,比现在小一半,池边站着穿军装的一夫,对面是个穿黑色长袍的人影,帽檐压得很低,只能看到嘴角的冷笑 —— 是将臣!
“是 1938 年的记忆!” 复生赶紧把日记举起来,“大家快看,一夫在跟将臣说话!”
众人围过来看,日记上的画面越来越清晰:
1938 年的圣水池边,暴雨刚停,池水里还飘着樱花花瓣。一夫手里抱着粉裙女孩(是小时候的未来),后背紧贴着樱花树,手里攥着把枪,枪口对着将臣:“你到底想干什么?红溪村的人都疏散了,灵脉晶也被马丹娜藏起来了,你还不肯放过我们?”
将臣慢慢抬起头,帽檐下的眼睛泛着淡红,语气带着点嘲讽:“放过你们?山本一夫,你搞清楚,是我救了你们。要是没有我,你和这孩子,早就死在战火里了 —— 你以为你护着红溪村,护着这孩子,是为了什么?是为了正义?还是为了你自己的执念?”
“执念?” 一夫的手开始抖,枪口对着将臣却没开枪,“我护着未来,是因为她是无辜的!我护着红溪村,是因为这里有灵脉,能救更多人!这不是执念!”
“不是吗?” 将臣往前走了一步,声音更冷,“你护着她,是因为她像你早逝的妹妹;你护着红溪村,是因为你当年没护住自己的家乡。你把对过去的愧疚,都变成了对这孩子、对这村子的执念,还骗自己是为了正义 —— 真是可怜。”
“你胡说!” 一夫吼着,扣动了扳机,可子弹刚飞到将臣面前,就被一股黑气挡开,掉在池水里,“滋” 地冒起白烟。将臣突然伸手,指尖的黑气缠住一夫的手腕,把他往自己这边拉:“承认吧,山本一夫,你的执念,会毁了你,也会毁了这孩子。1999 年的血月劫,你会为你的执念,付出代价的……”
画面到这里突然中断,日记纸页又恢复成灵脉地图。一夫猛地睁开眼,瞳孔泛着淡红,像半僵失控的样子,嘴里大喊着:“我没有执念!将臣,你骗我!”
他突然转身,朝着圣水池冲过去 —— 速度快得惊人,天佑想拦都没拦住。“一夫,别过去!” 天佑喊着,伸手去抓他的胳膊,可一夫像没听见似的,猛地跳进圣水池里!
“扑通” 一声,水花溅得老高,众人都惊呆了。更吓人的是,一夫刚跳进池里,原本泛着蓝光的池水,竟以他为中心,迅速变黑,像墨汁滴进水里,黑色顺着水流往四周扩散,连池底的金光都暗了下去!
“不好!是尸毒!” 小玲赶紧从池子里爬出来,右臂刚变淡的青灰色又隐隐泛了点,“他身上的尸毒丸副作用没消,尸毒混进灵脉水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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