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水池的蓝光还在轻轻晃,小玲泡在池子里,脸上的青灰色淡了些,可嘴唇还是没血色,抓着天佑的手没敢松 —— 刚才阿赞坤说 “灵脉水解不了新炼尸毒” 的话,像根刺扎在她心里。珍珍蹲在池边,正用裂了缝的珍珠项链轻轻蹭小玲的胳膊,淡粉光一点点渗进皮肤里,帮她压着残留的尸毒。
“这水只能暂时稳住,” 小玲声音还有点哑,眼神扫过远处的山洞,“阿赞坤肯定还会来,下次的傀儡,说不定更厉害。”
天佑点点头,从背包里掏出把半旧的桃木剑 —— 是昨天从清洁公司带来的备用武器,刚才战后他特意擦干净了,剑身上还留着淡淡的驱魔气。他转头看向站在樱花树旁的正中,这小子正攥着马克笔发呆,手指关节都泛白,显然还没从刚才的打斗里完全缓过来。
“正中,过来。” 天佑喊了一声。
正中愣了一下,赶紧跑过来,手里的马克笔差点掉地上:“天佑哥,咋了?是不是还要画符?我刚才又背了两句口诀,就是画得还不咋好……”
天佑把桃木剑递给他,剑柄上的纹路还带着点温度:“拿着,下次再遇到傀儡,别光躲着。你昨天画的困阵能绊住它们,再配上这剑,至少能自保。”
正中盯着那把桃木剑,眼睛突然亮了 ——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把正经驱魔武器给他,以前他总觉得自己是拖油瓶,跟着大家只会添乱,可刚才扔符纸帮了忙,现在又有了剑,心里突然有点热乎。他小心翼翼接过来,剑比想象中沉,握在手里竟有点踏实感。
“我、我能行吗?” 他还是有点没底气,指尖蹭了蹭剑身上的符文,“上次画符是碰巧,真遇到厉害的,我怕……”
“怕就练,” 小玲在池子里开口,语气没那么冲了,还带了点软,“谁刚开始都不行,我第一次用桃木剑,还把自己手划破了呢。你记着,驱魔不是靠胆子大,是靠脑子 —— 你那游戏手柄画的阵,不就比我初级符管用?”
正中心里一动,突然想起昨天在废屋阁楼,镜妖残片刺得额头发烫时,脑子里闪过的那些画面 —— 模糊的古装、桃木剑、还有个穿青布衫的人影,手里拿着块木牌,上面画着跟他游戏手柄差不多的纹路,嘴里还念叨着 “困阵引灵,剑指核心”。
“对了……” 正中突然拍了下大腿,“我好像想起来点东西!就是上次在废屋,额头被镜子扎了一下的时候,脑子里有个人在喊‘困阵要蘸灵脉水’,还说‘剑得对着傀儡心脏捅’!”
复生凑过来,怀里的日记亮了亮,纸页上自动画出个简单的阵图,跟正中上次用游戏手柄画的图案有七分像:“是你前世金玄的记忆!日记里的阵图,跟你说的一模一样,这阵叫‘引灵困阵’,专门困邪物的!”
话音还没落地,山洞里突然传来 “轰隆” 一声闷响,像是有什么重物砸在了石壁上,紧接着,“沙沙” 声铺天盖地涌过来,比刚才三个傀儡来袭时还密,连地面都跟着轻轻抖。珍珍的珍珠项链突然烫起来,淡粉光瞬间裹住整个圣水池:“不好!这次来的傀儡,不止一个!”
众人赶紧抬头往山洞看,月光下,先是十几只暗红色的血蛊爬了出来,在地上连成一片,接着,五个高大的身影从黑暗里走出来 —— 全是血蛊傀儡,比刚才的壮汉还高半头,皮肤青得发黑,肚子上鼓的包更大了,隐约能看到里面的血蛊在疯狂扭动。
“娘咧,这么多!” 正中下意识想往后躲,可手一攥桃木剑,又把脚收住了。他想起刚才小玲说的 “别躲着”,想起天佑递剑时的眼神,再想起脑子里金玄挥剑的画面,咬了咬牙,竟往前跨了一步:“天佑哥,我来拦一个!我试试那困阵!”
天佑愣了一下,随即眼里闪过点惊讶,又很快变成认可:“好!你选左边那个,灵脉水就在池边,用剑蘸着画阵!”
正中点点头,握紧桃木剑跑到圣水池边,弯腰用剑尖蘸了点池水 —— 蓝光顺着剑身往上爬,剑身上的符文突然亮了,他脑子里 “嗡” 的一声,更多画面涌了出来:穿青布衫的金玄站在一片废墟里,面前是只浑身是血的怪物,他用桃木剑在地上飞快画着阵,嘴里念着 “天地灵脉,引为我用,困!”,阵图一亮,怪物就被光网罩住了。
“就是这样!” 正中眼睛一亮,拿着剑在地上画起来。他没画驱魔符,也没画马里奥,而是照着脑子里的阵图,结合游戏手柄的按键纹路 —— 左边画个圆圈当 “摇杆”,右边画四个小方块当 “按键”,最后用剑尖在阵心戳了个点,嘴里喊着:“天地灵脉,引为我用,困!”
喊完他自己都有点慌,怕没效果,可话音刚落,阵图突然亮了,淡蓝色的光网从地上冒出来,像个笼子似的往上窜。左边那个傀儡正好冲过来,一脚踩进阵里,光网 “啪” 地裹住它的腿,傀儡挣扎着要往前冲,可光网越收越紧,把它困在原地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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