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珍的圣女光刚把最后一丝血线蛊的戾气冲散,废屋里的腐臭味就淡了些,可空气里还是飘着点若有若无的甜腥气 —— 像蓝草混着铁锈的味道,天佑皱着眉往墙角扫了眼,刚才阿赞坤躲着的暗格门还虚掩着,可里面早没了人味,只剩点残留的降头术气息。
“这降头师跑挺快。” 正中揉着还发疼的手腕,刚才被血线蛊缠过的地方还泛着淡红,“小玲姐,咱们就这么放他走啊?万一他再回来搞事怎么办?”
小玲正蹲在地上检查那根触发机关的木梁,红伞靠在腿边,伞骨上的符咒还亮着微光:“追也没用,降头师最会藏踪迹,而且他既然敢设局,肯定留了后路。” 她指尖划过木梁上的刻痕 —— 那是个小小的人头图案,跟阿赞坤怀里揣着的人头蛊轮廓有点像,“先把这里的戾气清了,免得影响周围住户。”
珍珍走过去帮着收拾工具包,刚拿起小玲的清洁布,就觉得指尖有点扎 —— 布角好像裹着点硬东西,她以为是灰尘结块,翻开一看,却只是块普通的线头,“奇怪,刚才好像摸到什么……”
“别管那些了珍珍姐!你快看我的日记!” 复生突然喊起来,声音里带着点慌又有点兴奋。他刚才把日记揣回口袋时,就觉得本子发烫,这会儿掏出来一看,封面上的樱花图案竟像活过来似的,花瓣纹路在慢慢变深,空白的内页还在 “哗啦哗啦” 自己翻页。
众人赶紧围过去,就见日记里最末那页空白纸上,正慢慢渗出黑色的墨水 —— 不是复生平时用的钢笔水,是带着点青紫色的墨,像之前天台的灵脉水渍,顺着纸页慢慢勾勒出线条。
“这是…… 地图?” 珍珍蹲下身,手指轻轻碰了碰纸页,墨水还没干,带着点温温的感觉,跟灵脉水的温度一模一样。
墨水勾勒得很快,先画出一条弯弯曲曲的线,像条小溪,然后在溪边画出几棵连在一起的樱花树,树底下画了个小小的祭坛形状,最后在整个画面的中心,用粗点的墨画了个圆圈,旁边还慢慢显露出一行小字:灵脉主脉?樱花树底。
“红溪村!这是红溪村的地图!” 复生激动得声音都变调了,他之前在日记里只见过模糊的轮廓,这次连村里的小路都画得清清楚楚,“你看这小溪,跟我在图书馆查的红溪村资料里写的‘灵脉溪’一模一样!还有这樱花树,资料说红溪村的灵脉主脉就藏在最大的那棵樱花树下!”
小玲的眼神一下子变了,她赶紧从背包里掏出个泛黄的线装本 —— 那是马家世代传下来的典籍,封面用红漆写着 “马家驱魔录”,里面夹着马丹娜 1938 年在红溪村留下的手札。她快速翻到标注 “红溪村护灵阵” 的那一页,展开后往日记旁边一放,众人的呼吸都顿了顿。
典籍上手画的护灵阵图,跟日记里的红溪村地图几乎完全重合!灵脉溪的走向、樱花树的位置、祭坛的形状,甚至连村里几处关键的灵脉节点,都分毫不差。唯一不同的是,典籍上的护灵阵图在樱花树底的圆圈旁,还写了行小字:“灵脉主脉通新界,需以圣女血镇之”。
“真的对上了!” 小玲的指尖划过典籍上的字迹,那是马丹娜的笔迹,带着点潦草,却透着坚定,“太奶奶 1938 年在红溪村设护灵阵时,就记录过红溪村的灵脉主脉有一条分支,通到新界方向,只是当时没找到具体的连接点。现在看来,这新界废屋,就是灵脉主脉的分支连接点!”
天佑凑过去看,他的银镯在靠近地图时,突然轻轻发烫,镯身上的花纹泛着淡光,指向日记里樱花树底的圆圈:“灵脉是通的,废屋里的戾气,应该就是从红溪村灵脉主脉飘过来的。阿赞坤选在这里设局,不是偶然,他是冲着灵脉来的。”
“冲着灵脉?他要灵脉干什么?” 正中挠了挠头,还是没太明白,“灵脉能当饭吃啊?还是能让他的降头术变厉害?”
“比变厉害更危险。” 小玲合上典籍,脸色沉了沉,“降头师要是能利用灵脉的力量,就能炼制更强的蛊虫,甚至能操控灵脉里的戾气,到时候别说嘉嘉大厦,整个新界都得受影响。” 她看向复生的日记,地图上的青紫色墨水还在慢慢变亮,“而且这日记能自动画出地图,说明它跟红溪村的灵脉有感应,复生,你这日记是从哪来的?”
复生想了想,挠了挠后脑勺:“是珍珍姐去年生日送我的啊,她说这是她妈妈留下的旧日记,后来她用不上了,就送给我记东西。当时我还觉得封面的樱花图案挺好看的,没想到它跟灵脉有关系……”
珍珍的心里突然咯噔一下,她妈妈去世前,确实提过红溪村,说她们家跟红溪村的灵脉有点渊源,只是没细说。现在看来,妈妈留下的这本日记,根本不是普通的本子,而是能感应灵脉的 “灵脉记录册”。
“这么说,废屋和红溪村是通过灵脉连在一起的?” 珍珍的声音有点轻,她想到昨晚天台的灵脉水渍,还有自己发烫的珍珠项链,“那嘉嘉大厦的怪事,是不是也跟这灵脉有关?半夜的樱花声、青紫色的水渍,可能都是灵脉异动引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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