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脉主脉源头的樱花树还沾着残雪,珍珍刚抱着未来跑到树底下,身后就传来 “轰隆” 一声 —— 将臣的黑气裹着碎石子砸在青石板上,炸开的坑洞里泛着青紫色,正中握着断成两截的桃木剑往后踉跄,嘴角的血滴在剑刃上,“珍珍姐!快找祭坛!将臣的本体快爬出来了!”
天佑的血剑在手里抖得厉害,他能感觉到体内的黑气又开始翻涌,红眼里的清明时隐时现。刚把未来往樱花树后护,就见将臣的黑爪突然从黑气里窜出,直对着未来的胸口抓 —— 那里藏着灵脉露,是将臣的终极目标,“不准碰她!” 血剑红光劈出,却因为黑气干扰偏了半寸,只削断了黑爪上的几根戾气丝。
“天佑哥,你撑住!” 复生往天佑身边凑,后颈的樱花胎记亮得发红,半僵血往天佑的银镯上按,想帮他压黑气。可这次银镯只泛了点微光,就被天佑体内的青紫色黑气裹住,“不行!黑气太深了!得用源头水才能冲掉!” 他抬头往樱花树根部看,那里果然有个小水洼,泛着淡金色的光 —— 是灵脉源头水,可水洼边的青石板上,竟刻着个模糊的祭坛轮廓,跟之前嘉嘉大厦的血色祭坛一模一样!
“祭坛在这!” 复生刚喊出声,珍珍突然 “呀” 了一声。她怀里的未来突然动了动,灵脉露的气息顺着未来的领口飘出来,像根引线,把将臣的黑气全引了过来。更让她心慌的是,胸口的蝴蝶胎记突然发烫,像有团火在皮肤下烧,胎记的纹路竟慢慢浮出来,与青石板上的祭坛轮廓完全重合。
“珍珍,你的胎记!” 马小玲的红伞往祭坛方向一戳,伞骨的符咒突然亮了,“雪阿姨的日记里写过,红溪村的圣女都有蝴蝶胎记,胎记能融祭坛,唤‘人僵共生’符文!” 她刚想往珍珍身边跑,就被道黑气缠住脚踝,将臣的笑声从黑气里传出来:“想唤符文?没那么容易!今天我先吞了圣女,再拆祭坛!”
黑爪突然转向珍珍,速度比之前快了三倍。天佑想挥剑挡,可体内的黑气突然爆发,黑纹爬满整张脸,血剑的红光竟泛出青紫色,差点劈到复生,“呃…… 我控制不住……” 他捂着胸口蹲下身,银镯彻底暗了下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珍珍突然推开怀里的未来,往祭坛扑去!蝴蝶胎记贴在青石板上的瞬间,她的指尖突然渗出淡粉色的血 —— 是圣女血,顺着祭坛轮廓往下流,原本模糊的青石板竟慢慢显形出完整的祭坛纹路,“小玲姐!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圣女的使命就是护祭坛,唤符文!”
“珍珍别傻了!献祭会没命的!” 小玲的红伞炸开金圈,逼退缠脚的黑气,往祭坛跑。可珍珍已经站直身子,圣女血从她的指尖、掌心、甚至眼角渗出来,像小溪似的往祭坛中央的坛口流,“我母亲当年就是这么护灵脉的!雪阿姨的日记里写了,圣女血能激活祭坛,只要符文显形,就能压将臣的戾气,还能救天佑哥和未来!”
将臣的黑爪已经到了珍珍身后,却被祭坛突然亮起的粉光挡在半寸外。他气得嘶吼起来,黑气往祭坛周围聚,想把珍珍和祭坛一起裹住:“我不会让你得逞!灵脉是我的,符文也是我的!” 黑爪往粉光上砸,每砸一下,珍珍就吐口血,蝴蝶胎记的颜色却越来越深,像要融进青石板里。
“天佑哥!看这里!” 珍珍突然喊,圣女血往天佑的方向飘了点,淡粉色的光落在天佑身上,他体内的黑气竟暂时停住了翻涌,红眼里恢复了些黑眸,“你快用源头水帮未来充灵脉露!别让她被黑气吞了!我撑得住!”
天佑看着珍珍嘴角的血,心里像被刀割。他知道珍珍的脾气,一旦决定的事就不会改,只能咬着牙往水洼边跑,血剑插在青石板上,用银镯舀起源头水,往未来的嘴角喂,“未来,醒醒!珍珍在为咱们拼命!”
未来的睫毛颤了颤,灵脉露的气息在源头水的滋养下慢慢恢复,她睁开眼,正好看见珍珍被粉光裹着,祭坛的坛口开始往上冒淡金色的光,“珍珍姐…… 别献祭…… 我母亲的灵体说…… 还有别的办法……” 她想爬起来,却被复生按住 —— 半僵血还在往她体内输,帮她压黑血。
“没有别的办法了!” 珍珍的声音带着哭腔,却格外坚定。她能感觉到生命在随着圣女血流失,蝴蝶胎记已经完全贴在祭坛上,与纹路融为一体,“将臣的本源戾气在灵脉深处,只有符文能镇住!我是圣女,这是我该做的!”
坛口突然 “嗡” 地炸出金光,圣女血顺着坛口往里流,竟在坛内凝成个小血珠,慢慢往上飘。将臣的黑爪突然暴涨,想把血珠捏碎,却被小玲的红伞挡住 —— 这次小玲把驱魔血全灌进伞骨,符咒亮得刺眼,“珍珍再撑会儿!我帮你挡着!” 正中也爬过来,把断剑往祭坛边一插,剑刃的灵光虽然弱,却也挡住了几道黑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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