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嘉大厦门口的圣诞彩灯还剩最后两串亮着,凌晨四点的雾气裹着冰碴子往人衣领里钻。未来刚跨出大门,后颈的戾气咒突然像被火烫了下,她猛地按住脖子,桃木枪的枪尖 “当” 地戳在地面 —— 枪身裂缝里没散干净的雾气,竟顺着地砖缝钻出来,跟空气里飘着的镜像空间灰屑缠在了一起,在她脚边织成个半透明的圈。
“怎么停了?” 复生揣着体温日记跑过来,后颈的樱花胎记突然亮了点淡红光。他低头看见未来脚边的圈正在泛白,圈里竟映出红溪村的樱花树影子,“这不是镜像空间的碎片吗?怎么还没散?”
况天佑的银镯瞬间贴住未来后颈,黑眸沉得像深潭:“灵脉在动,镜像残留被引活了。” 他刚把圣水池水往未来脖子上抹,就见那圈雾气突然炸开,无数半透明的碎片往天上飞,每个碎片里都闪着红溪村的画面 —— 有圣水池的蓝草,有祠堂的供桌,还有个穿和服的女人背影,正往樱花树底下走。
“是我母亲!” 未来突然伸手去抓碎片,指尖刚碰到最亮的那块,后颈的印记(不是戾气咒,是小时候母亲给她印的守护符,之前被戾气盖了)突然爆发出暖金光。这光像条线,把所有镜像碎片串在一起,在空中织成个完整的画面 ——1938 年的红溪村雪天,樱花树落着粉白的花,未来的母亲抱着襁褓里的她,坐在树下的石凳上,手里攥着片蓝草。
“真的是 1938 年!” 金正中的罗盘 “嗡” 地飞到画面下方,指针尖的金光顺着画面边缘转,“灵脉共鸣了,镜像碎片在显真场景!” 他刚要把桃木剑凑过去,就被马小玲拉住 —— 女人的红伞正对着画面,伞骨的符咒在画面上扫过,那些模糊的地方突然变清晰,连母亲襁褓上的樱花纹都看得一清二楚。
画面里的母亲突然笑了,她低头往襁褓里的未来脸上贴了贴,声音竟顺着灵脉传了过来,轻得像花瓣飘:“未来,等春天来了,娘带你去圣水池看蓝草,那里的水能护着你,不被戾气伤。” 她说着就把手里的蓝草往襁褓里塞,草叶上的露水落在布料上,竟显形出个小小的 “守” 字 —— 跟未来怀表照片里雪递的陶碗花纹,一模一样!
未来的眼泪突然砸在桃木枪上,枪身的裂缝竟被眼泪浸得亮了亮:“娘……” 她想起父亲说母亲是被雪害死的,可画面里母亲的样子,温柔得能掐出水,哪里像要跟人结仇的?更别说母亲手里的蓝草,分明是红溪村守护灵脉的东西,跟雪日记里写的 “山本夫人用蓝草稳灵脉” 完全对得上。
“你看那里!” 珍珍的珍珠项链突然飘到画面右侧,粉光指着树后面的影子。众人仔细看,竟看见年轻的雪拎着个陶碗走过来,碗里冒着热气,她走到母亲身边,把碗递过去:“夫人,这是刚熬的灵脉汤,喝了能稳着身子。” 母亲笑着接过碗,还让雪摸了摸襁褓里未来的手,两人的样子熟得像家人,哪里有半分敌意?
“我父亲骗了我一辈子……” 未来的手开始抖,怀里的怀表突然自己跳出来,表盖打开,里面的照片竟跟空中的画面连在了一起 —— 照片里母亲站的樱花树,就是画面里的这棵,连石凳的位置都分毫不差。怀表的金光和画面的暖光融在一起,母亲的声音又响了:“未来,要是以后有人跟你说,雪阿姨是坏人,你别信…… 我们在做能救很多人的事,就是怕罗睺的人来抢。”
“罗睺的人!” 况天佑突然攥紧黑爪,画面里树后面的阴影突然动了 —— 几个青紫色的人影(罗睺的傀儡)正往这边摸,手里还拎着桃木钉,“当年袭击母亲的,是罗睺的人,不是马丹娜!”
马小玲的红伞突然往画面里戳,伞骨的符咒在傀儡影子上炸出金圈:“马丹娜的古籍里写过,1938 年她去红溪村,是帮你母亲挡罗睺的傀儡!” 她刚说完,画面里就闪过马丹娜的身影 —— 女人举着伏魔剑,正往傀儡身上砍,剑风卷起的雪沫子,还落在了母亲的石凳上,“你父亲把罗睺的人说成马丹娜,就是为了让你恨马家,帮他掩盖跟罗睺合作的事!”
未来突然举起桃木枪,枪身的暖光对着画面里的母亲:“娘,我现在就去遗址找解药,完成你和雪阿姨没做完的事!” 她的话刚落,画面里的母亲突然抬头,像是能看见她似的,笑着点了点头,然后画面开始淡 —— 镜像碎片慢慢往下落,落在地上竟变成了红溪村遗址的路线图,每个灵脉节点都用蓝草标了出来。
“路线图!” 正中蹲下身,用桃木剑把路线图描在纸上,“灵脉节点都标了,咱们顺着走,能避开罗睺的戾气陷阱!” 他刚描完,地面的路线图突然 “咔” 地裂了道缝,青紫色的戾气从缝里冒出来 —— 是刚才被画面金光压下去的傀儡影子,竟跟着灵脉钻到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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