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嘉大厦 302 室的地板还沾着桃木碎渣,马小玲刚把最后一片带红溪村符文的木片捡到陶碗里,那木片突然 “嗡” 地颤了下 —— 不是被风吹的,是窗台上那台红溪村传下来的铜制通讯器在响,古旧的喇叭里飘出的不是人声,是像老收音机卡壳似的杂音,混着断断续续的海浪声。
“谁的通讯器?” 况天佑的银镯瞬间贴在通讯器旁,黑眸紧盯着喇叭。昨天桃木枪炸裂时显的红溪村地图还在墙上贴着,用朱砂标了祠堂樱花树的位置,现在这通突然来的通讯,让整个房间的空气都绷住了 —— 复生攥着胸口的盘古图腾,后颈的樱花胎记又开始发烫,他总觉得这声音里裹着熟悉的气息,像 1938 年红溪村祠堂的钟声。
金正中先扑到通讯器旁,罗盘往喇叭上一靠,指针 “唰” 地指向红磡方向:“有灵脉波动!是红溪村那边的频率!” 他刚要调通讯器的旋钮,喇叭里的杂音突然清了,一个沙哑的男声钻出来,不是活人的声音,像从地底传上来的:“圣诞夜的镜像空间…… 只是测试。”
这话让珍珍的珍珠项链 “啪” 地贴在通讯器上,粉光裹着链节转了三圈:“是一夫先生的声音!” 她昨天在镜像空间里听过未来说父亲的事,现在这声音的调子,跟雪阿姨日记里描述的一夫先生完全对得上,可没等她高兴,喇叭里的话又砸下来:“真正的祭坛…… 在红溪村遗址,樱花树下三尺。”
“遗址?” 马小玲的红伞突然往通讯器戳,伞骨的符咒在喇叭上炸出金圈。她记得马家典籍里写红溪村遗址在 1938 年就被将臣的戾气毁了,怎么会有祭坛?刚要追问,通讯器里突然传来 “滋滋” 的电流声,男声混着戾气的嘶吼变了调:“罗睺…… 要在遗址开血祭,用半僵的血……”
“复生!” 况天佑一把把少年拉到身后,银镯的灵光瞬间罩住他。通讯器里的 “半僵” 两个字像针,扎得人心里发紧,可没等他再问,通讯器突然 “砰” 地冒出青烟,喇叭里的声音断了,只剩下铜壳上慢慢显形的符咒 —— 是红溪村的 “危” 字,跟昨天桃木碎片上的纹路一模一样。
“是陷阱吗?” 金正中的桃木剑往通讯器上一挑,剑身在青烟里划了道弧。他刚要检查铜壳里有没有咒,就看见未来突然往后退了半步,女人扶着墙,指尖的青紫色血珠竟在往下滴,更怪的是,她垂着的眼皮突然颤了颤,抬眼时,蛇形瞳孔里竟闪过一道黑红色的纹路 —— 不是僵尸该有的纹路,是罗睺戾气特有的螺旋纹!
“未来姐,你怎么了?” 复生最先发现不对,图腾在胸口发烫,他能感觉到未来身上的戾气在疯涨,跟昨天共鸣时的温和完全不一样。这话让马小玲瞬间转头,红伞的伞尖直指未来的眼睛:“把眼睛抬起来!”
未来的身体僵了下,想低头却被天佑的黑爪扣住下巴,男人的黑眸盯着她的瞳孔,银镯的灵光在她眼周转了圈:“罗睺的纹路,你什么时候被缠上的?”
“我不知道……” 未来的声音发颤,指尖的血珠滴在地板上,竟凝成了个小螺旋,“刚才通讯器响的时候,我后颈突然疼,像有东西往脑子里钻……” 她刚要再说,突然捂住头蹲下去,蛇形瞳孔里的黑红色纹路越来越亮,整个人都在发抖,“它在说话…… 说要我带你们去遗址……”
“是罗睺的控心咒!” 珍珍的粉光突然往未来的后颈钻,珍珠项链在她皮肤上贴出个 “解” 字。她能感觉到未来体内的戾气在跟控心咒打架,锁血剂的冰寒和罗睺的灼热搅在一起,让女人的体温忽冷忽热:“雪阿姨的日记里写过,控心咒会顺着戾气钻空子,刚才通讯器的声音,说不定是罗睺模仿的!”
马小玲蹲下身,驱魔血往未来的后颈点了下,黑红色的纹路瞬间淡了点:“通讯器里的话半真半假,红溪村遗址有祭坛是真,但让我们去的肯定是罗睺。” 她抬头看向墙上的地图,朱砂标的樱花树位置正好在灵脉主脉上,“一夫先生要是真要传消息,不会只说半截,还故意提半僵的血 —— 这是在引我们往坑里跳。”
况天佑松开未来的下巴,银镯在她手腕上缠了圈,灵光凝成个小结界:“先压控心咒,再查遗址的位置。” 他看向复生,黑眸里带着担忧,“你不能去,罗睺要的是半僵的血,你去了就是靶子。”
“我能去!” 复生突然挣开天佑的手,胸口的图腾亮了,“昨天共鸣的时候,图腾能压戾气,说不定到了遗址,我还能帮大家破祭坛!” 他刚要再说,就看见未来慢慢站起来,女人的瞳孔里还有淡红色的纹路,但比刚才淡多了。
“遗址里有我母亲的遗物。” 未来的声音平静了些,指尖的血珠变回青紫色,“我父亲的实验室里有红溪村遗址的详细地图,还有我母亲留下的破咒符 —— 罗睺要开血祭,肯定是想毁了灵脉主脉,咱们就算知道是陷阱,也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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