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磡海底的暗流带着铁锈味,卷着细碎的樱花花瓣掠过青灰色的岩石。一株从未见过的樱花树扎根在海底墓的裂缝边缘,根系缠着半透明的灵脉,像极了 1938 年红溪村祠堂梁柱上缠绕的红绳。树根部的沙地上,金正中的游戏机屏幕还亮着,淡绿色的光在幽蓝的海水中晕开,映出一行跳动的字:“罗睺之眼倒计时:0”。
游戏机的按键上还沾着少年的指纹,方向键旁边卡着半片红溪村黏土。这是三天前在维多利亚港激活五星锁链时掉落的,当时金正中为了捡滚进海里的罗盘,不小心把游戏机也带了下去。谁也没想到,这台用红溪村灵脉驱动的机子,竟能在深海里坚持到现在。
樱花树的根系突然动了动,游戏机屏幕闪烁了一下,显形出 1938 年的红溪村。雪穿着蓝布旗袍站在祠堂前,手里捧着刚绽放的樱花枝,三十六名水鬼守卫的灵脉在她身后连成圈,每个人的笑脸都映在花瓣上。画面里的溪水泛着粼粼波光,倒映着与此刻海底相同的樱花树,只是那时的树干上,刻着的是 “守护” 二字。
“雪阿姨的灵脉在给机子供电。” 王珍珍的声音从海面传来,珍珠项链的光芒穿透海水,在樱花树的叶片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她站在维多利亚港的防波堤上,血色坛子就放在脚边,坛口凝结的圣女血正顺着海水往下滴,每滴都在海底显形出小小的蝴蝶胎记。
况天佑的手按在她的肩膀上,血剑残片在掌心微微发烫。剑刃上的红溪村黏土与海底的樱花树根产生共振,显形出 1999 年的三人背影 —— 他自己握着剑,珍珍抱着坛子,复生的监测仪在口袋里发出微光,三个影子在海面上拉得很长,正好覆盖住屏幕里 1938 年的红溪村。
“倒计时归 0,意味着罗睺的触手暂时无法穿透灵脉。” 马小玲的红伞尖点在水面上,伞面的蛇蝶符咒飞离,在海水中化作流光,“但这不代表永恒之门已经关闭,只是……” 她顿了顿,看着海底的樱花树,“只是罗睺暂时看不见我们了。”
何复生的后颈突然传来暖意,樱花印记泛着粉光,将影子投在海面上,与屏幕里雪的影子重叠。监测仪的绿色曲线在 36.0℃稳稳跳动,他能感觉到海底的灵脉正在与自己的体温共鸣,就像上周在嘉嘉大厦天台,五星光芒流进身体时的那种酥麻感。
“爸,你看树干。” 复生的手指戳向海面,海底的樱花树干上,正慢慢显形出五颗星星的图案,与维多利亚港上空的五星锁链一模一样。最亮的那颗 “生” 卫星旁边,刻着极小的 “7.15”,数字边缘渗出的不是海水,而是与复生相同的冰晶血珠。
况天佑的银镯残片突然发烫,内侧雪的血字在海水中显形:“国华,当罗睺之眼的倒计时归 0,意味着它的触手暂时被灵脉困住,但永恒之门的钥匙孔,正在吸收红溪村的春天。” 他低头,看见自己的影子在海面上与 1938 年的年轻身影重叠,两人都握着剑,只是六十年前的剑上沾着血,现在的剑上沾着樱花。
海底的游戏机突然发出 “嘀” 的轻响,屏幕画面切换到红溪村祠堂。1999 年的三人背影正走进祠堂,况天佑的血剑插在祭坛中央,王珍珍的血色坛子放在石棺上,何复生的监测仪与棺盖的樱花图腾产生共振。而在祠堂的梁柱上,1938 年的雪正用圣女血刻着什么,两人的动作在海水中重叠,显形出完整的 “共生” 二字。
“是时空重叠。” 马小玲的红伞突然收起,伞柄上的八卦图刻痕渗出驱魔血,滴在海面上长出细小的蓝草,“红溪村的春天和现在的海底墓,通过灵脉连在了一起。”
王珍珍的珍珠项链突然绷直,链身的弧度与海底樱花树的枝干弯曲角度一模一样。她看见屏幕里的自己正在打开中央石棺,棺内的红溪村黏土上,显形出与她教案本相同的句子:“1938 年的红溪村没有春天,但 1999 年的嘉嘉大厦有。” 而在黏土旁边,放着半块与复生贴身携带的灵脉结晶,边缘的蝴蝶胎记纹路闪闪发光。
“雪阿姨把最后一块灵脉结晶藏在了这里。” 珍珍的声音带着哽咽,珍珠项链的光芒让海底的樱花树突然开花,粉色的花瓣在海水中旋转,与 1938 年的花瓣在空中相遇,“1938 年她没能完成的共生大阵,要靠我们在 1999 年的血月之夜完成。”
海底的游戏机屏幕又闪烁了一下,显形出五星勇者的星图。五颗星的光芒正在向中心聚集,灭勇者的位置亮得格外刺眼,青紫色的光里混着粉色的樱花纹 —— 那时山本一夫的军刀正在红溪村祠堂与其他四星产生共鸣。
“山本先生已经激活了灭勇者的烙印。” 况天佑的血剑残片在掌心震动,剑刃上的星图纹路与屏幕里的星图完美契合,“现在五星锁链已经完全闭合,就等血月升起时,用生勇者的体温给永恒之门注入人类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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