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呼啸的火车上。
萧辰幽幽睁开双眼,怀里正抱着一个褪色的帆布包。
“记忆,来!”
下一刻,原主那短暂而悲惨的一生在他脑海中清晰浮现。
家中次子,家境贫寒。
1993年夏。
昏暗的煤油灯下,父亲布满老茧的手重重拍在木桌上,喝道:
“老二,家里实在供不起两个孩子读书。
你大哥成绩好,过几天就要考大学了,到时候出人头地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你出去打工,帮衬帮衬家里。”
原主望着父亲疲惫的面容和大哥躲闪与渴望的眼神,喉咙像被棉花堵住。
可是自己的成绩更好啊。
最终原主没能说出这句话,只能咬着嘴唇点头:“爸,我去。”
就这样,十六岁的少年背着破旧的行囊,踏上了前往打工的路。
烈日下搬砖,风雨中砌墙,粗糙的水泥磨破了手掌,汗水浸透了衣衫。
每个月发工资时,父亲总是以各种理由索要工资。
善良孝顺的原主只能仔细地留下最基本的生活费,剩下的钱一分不少地寄回家。
信里,原主总说:“爸,工地管吃住,钱够用。”
1996年除夕夜,原主怀揣着对团圆的期待回到家中。
然而大年初一的清晨,一切美好都化为泡影。
大哥面色苍白,结结巴巴地说:“我...我闯大祸了。”
原来,他酒后强奸了同村女孩。
全家乱作一团,最后父亲红着眼眶握住原主的手:
“老二,你大哥明年就大学毕业分配工作了。他是全家的希望啊!
这样,你替他去顶罪,坐几年牢就出来了。
等你大哥飞黄腾达了,一定会好好报答你,让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大哥也跪在地上,涕泪横流的哭着说道:
“弟弟,求你救救我!我保证以后一定对你好!”
原主看着眼前的亲人,心中五味杂陈。
最终,孝顺的枷锁让他再次选择了妥协。
三年的铁窗生涯,原主数着墙上的裂痕度日。
出狱那天,他站在监狱门口,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始终没有等到那熟悉的身影。
揣着2千多块钱服刑期间的劳动报酬,他失魂落魄地回到家。
父亲却轻描淡写地说:
“你大哥在城里忙,爸妈家里农活也正在收割,所以大家没时间来接你,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此后,原主又踏上了打工之路。
每月的工资依旧如数寄回家,父亲说:“我先帮你存着,你现在年纪到了,过段时间就给你说门亲事。”
可随着年龄增长,“强奸犯”的标签像一道无形的枷锁,让所有女孩望而却步。
2005年的冬天格外寒冷。
一场感冒让原主走进医院,肺部CT的检查结果如同晴天霹雳。
胃癌早期,手术费需要十万元。
原主颤抖着拨通父亲的电话,却被告知:“那二十多万,早给你大哥还房贷了。”
“爸,我是你儿子啊!”原主声音哽咽。
“你就别折腾了,这病治不好的。”
父亲冷漠的话语像一把利刃,“再说了,你又不是我亲生的,是当年在村口捡来的...”
那一刻,原主只觉天旋地转。
原来,所有的牺牲和付出,在他们眼中不过是一场笑话。
“自己只是他们的赚钱工具。”
心死如灰的他,终于放弃了生的希望。
“叮!发布任务:向命运说不,活出自己!让原生家庭在绝望中破灭!”
“真是一个可悲的小配角。”
“不过还好,我来了,不然你的人生就丸辣!”
消化完记忆,萧辰环顾四周。
旁边坐着一位三十出头的大叔。
和原主同村的远房亲戚,叫萧国华。
在同一个工地打工,平时对原主比较照顾。
萧国华见萧辰看过来,调笑道。
“醒了?你小子可以啊,每次都挺能掐点的嘛,再十分钟就到站了。”
“哈哈,这不是怕错过了嘛!”
“怕啥,到站了,叔还能不叫你?”
时间在两人闲聊中不知不觉的流逝了。
…
绿皮火车摇晃了十八个小时,窗外的景色从城市高楼逐渐变成乡村田野。
萧辰望着窗外飞逝的景色,嘴里有一句没一句的和萧国华聊着。
这时。
“各位旅客,前方到站清水县...”
列车员的播报声响起,萧辰拎起行李袋和背上帆布包。
里面装的是五千块工资和几件换洗衣物等物品。
下了火车。
萧辰便和萧国华一起坐着大巴回上河村。
一个多小时后。
两人下车提着行李等东西又走半个小时才到村口。
萧辰和萧国华道别后便寻着记忆往家中走去。
不多时。
萧辰便到家了。
一层半高的土房子和一个没门的院子。
院子里又盖了一个小厨房和鸡舍。
萧辰走进院子,推开家门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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