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大多数人的动作瞬间僵住了,脸上的血色“唰”地褪得一干二净。
脑袋僵硬的转向棺材,眼神中布满了恐惧,显然是听过之前发生诡异的事。
胆子大一点的壮丁们则你看我、我看你,手里的绳子都松了半截。
而张冬夏的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声音有些发虚道:
“刚、刚才你们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他身边一个侄子脸色惨白,哆嗦着指向棺材:
“好、好像…是从棺材里传出来的!”
“放屁!”
张冬夏猛地拔高声音,强装镇定,额头上却渗出了冷汗。
“我爹都死三天了!早硬透了,怎么可能会有声音?”
随即他又安抚道:
“大家不要怕,有大师…。”
他的话未落。
“咚!咚!咚!咚!”
更急促、更响亮的敲击声再次传来。
这比之打脸还要吓人。
这次,没人再怀疑。
那声音就从棺材里来,清晰得能听清木板震动的回音!
“我的妈呀!”
壮丁们反应最快,扔下手里的绳子、铁锹,
连滚带爬地就往远处跑,眨眼间就没了踪影。
江添平手里的罗盘“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指针疯狂打转。
却抑制不住他哆嗦的嘴唇,道袍下摆都被冷汗浸湿了,结结巴巴地对张冬夏说:
“张、张老板,这不对劲啊,怕…怕是…尸变了!”
张冬夏心里早慌了,却还想撑着面子,喘着粗气说:
“大师,你、你该不会是怕了吧?刚才你还说…还说百无禁忌…”
话音未落,“砰!”一声巨响炸开!
棺材盖竟被一股蛮力从内部掀开了一角。
紧接着,一只苍白僵硬、布满暗紫色尸斑的手猛地伸了出来,指节扭曲,死死抓住了棺材边缘!
“吼——!”
一声低沉嘶哑的嘶吼从棺材里传出,像是野兽的咆哮。
张冬夏的两个侄子吓得魂飞魄散。
腿一软就往后猛退,摔在地上滚作一团,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张冬夏更是直接从轮椅上滑了下来。
断手断腿着地,疼得他龇牙咧嘴,可此刻他连疼都顾不上了。
只见棺材里,他那早已冰冷的老爹,竟直挺挺地坐了起来!
张老爹双眼紧闭,脸色是死人特有的青白,嘴唇干裂发紫。
突然,它像是能看见人似的,僵硬的脑袋缓缓转动,最终准确无误地对准了张冬夏的方向。
下一秒,他那僵硬的嘴巴艰难地开合着,发出阴森刺骨的声音:
“儿~啊,地下冷,下来!陪爹…”
“僵、僵尸啊!”
张冬夏再也撑不住,怪叫一声,裤裆瞬间湿了一片。
可惜他断了一手一腿,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只能眼睁睁看着老爹望着自己,绝望感填满了他的心头。
两个侄子早已吓得白眼一翻,直挺挺地晕了过去,连哼都没哼一声。
就睡着了(晕了)。
场中此刻也就那风水大师江添平倒是敬业。
一边胡乱喊着“无量天尊、妖魔鬼怪快离开”。
一边麻利地往村里逃,道袍被树枝勾破了都没敢停。
速度比跑最快的壮丁还快,顷刻间就消失在错落的房屋之间。
只剩下张冬夏一人清醒趴在地上,独自看着棺材里坐直的老爹,吓得浑身发抖,连呼救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屋内,萧辰望着院外四散奔逃的那些人,心中暗道:
“张铁岭的尸体经阵法与槐树灵性蕴养近一日,此刻有灵性护体,应该足够支撑外出片刻了。”
念头落时,他指尖微弹,一道无形灵力如银线射出。
精准没入仍僵坐在棺材中的张铁岭体内。
下一秒,那具早已冰冷的尸体猛地睁开双眼。
眼窝深陷,瞳孔泛着浑浊的灰翳,却透着令人心悸的凶光。
“吼~!”
一声震得空气发颤的兽吼响彻村落。
张铁岭周身尸气翻涌,竟直接从棺材中纵身跃起。
青灰色的身影在空中划过一道残影,几个起落便稳稳落在张冬夏面前。
地上的张冬夏还惊魂未定。
却见老爹突然向他跳来,瞳孔骤然收缩,喉咙里挤出一声刺耳的惨叫。
他本能地想躲,可断手断腿拖着重伤的身子,连撑起上半身都费劲。
更别说躲避。
然而,不等他反应,僵尸张铁岭已再次纵跃,欺身扑了下来。
一双布满尸斑的利爪死死扣住他的肩膀,指尖直接嵌进骨头里。
紧接着,僵尸张铁岭低垂的头颅猛地抬起。
嘴角咧开一个诡异的弧度,露出两排七八厘米的虎牙,毫不犹豫地朝张冬夏的脖颈咬去!
“啊啊啊~!”
剧痛瞬间席卷全身,张冬夏感觉体内的血液正顺着脖颈的伤口疯狂流失。
连带着力气也一并被抽走,死亡的阴影瞬间要将他吞没。
他不甘心,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挣扎。
竟真的让他撑起了些许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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