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草草收场,空气中弥漫着未散的酒香和一股说不出的尴尬。
精灵们三三两两地退去,原本喧闹的军营迅速安静下来,只有夜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以及远处巡逻士兵沉稳的脚步声。
帐篷的阴影在摇曳的火光中拉长,像一个个沉默的巨人。
维克娜自告奋勇送陈健和乌尔戈克离开。
她走在前面,银白色的长发在夜色中泛着微光,像一条流淌的月光。
陈健和乌尔戈克跟在她身后,两人都沉默不语。
乌尔戈克不时偷瞄维克娜的背影,眼中流露出几分痴迷,而陈健则紧锁眉头,心中疑窦丛生。
今晚的宴会,从一开始的剑拔弩张到最后的不了了之,都让他感觉很不舒服,像一根鱼刺卡在喉咙里。
走到军营边缘,维克娜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月光洒在她脸上,显得格外清冷。
“陈健,乌尔戈克,我有件事要对你们说。”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什么事?”乌尔戈克连忙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
陈健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维克娜,等待着她的下文。
维克娜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足了勇气,缓缓说道:“我…我要向你们道歉。”
“道歉?”陈健怀疑自己听错了。
道歉?
为了什么?
为了宴会上的不愉快?
可就算道歉,也不该是现在,不该是只有他们三个人在场的时候。
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乌尔戈克,发现这位兽人壮汉也一脸的错愕,显然也被维克娜突如其来的道歉弄懵了。
“是的,我必须道歉。”维克娜的语气更加坚定,但也更加低沉,“为了我之前在宴会上的态度,为了我…对你们的误解。”
“误解?”陈健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词。
误解?
什么误解?
他更加疑惑了。
维克娜低下头,似乎在犹豫着什么,半晌才开口道:“我…我之前以为你们和那些盗猎者是一伙的,所以…所以才对你们抱有敌意。”她抬起头,目光真诚地望着陈健和乌尔戈克,“现在我知道我错了,你们是真心想要帮助我们,我为此感到抱歉。”
乌尔戈克愣了片刻,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原来是这样!我就说嘛,维克娜小姐这么善良,怎么会对我们有敌意呢?一定是误会,一定是误会!”他看向维克娜的眼神更加热切,充满了钦佩。
然而,陈健却没有像乌尔戈克那样轻易释怀。
维克娜的道歉来得太突然,太不合常理。
如果只是因为误会,她大可以在宴会上公开道歉,为什么要等到现在,只有他们三个人在场的时候?
而且,她的语气、她的神情,都让他感觉有些不对劲,仿佛隐藏着什么秘密。
他眯起眼睛,仔细地观察着维克娜的表情,试图从中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维克娜的脸上带着歉意,但眼神深处却闪烁着一丝不安,一丝…恐惧?
陈健的心中升起一股警觉。
他不相信维克娜的解释,他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维克娜小姐,”陈健沉声问道,“你真的只是因为误会才道歉吗?”
维克娜的身体微微一颤,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当然,不然还有什么原因呢?”
陈健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眼神锐利得像一把刀,仿佛要看穿她内心深处的秘密。
维克娜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下意识地避开了他的目光。
“很晚了,你们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她转身想要离开,却被陈健叫住了。
“等等,维克娜小姐,”陈健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我还有个问题。”
维克娜停下了脚步,却没有转身,她的背影显得有些僵硬。
“什么问题?”
“你…真的是精灵族的祭司吗?”陈健愣住了,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德鲁伊?
这个在艾泽拉斯大陆上几乎销声匿迹的古老教派,居然会在这里,以这样一种方式,重新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原本以为维克娜的绿色长袍只是某种个人喜好,或者某个不知名部落的服饰,却没想到会牵扯出德鲁伊教。
“你是……德鲁伊教徒?”陈健试探性地问道,语气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维克娜微微一笑,眼眸中闪烁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光芒。
“是的,我是纯正的德鲁伊教徒,侍奉着自然之神,守护着这片土地的平衡。”
陈健的思绪如同被投入了一颗石子般泛起涟漪。
他曾在一些古老的文献中读到过关于德鲁伊教的记载,他们崇尚自然,能变身为各种动物,拥有强大的自然之力。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德鲁伊教逐渐式微,几乎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中。
如今,一位自称是德鲁伊教徒的女子出现在他面前,这让他感到既惊讶又好奇。
“那么,你信奉的是哪一种德鲁伊教义呢?”陈健追问道,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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