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尔克斯烦躁地在塞尔伦的书房里来回踱步,厚重的皮靴敲击着地板,发出沉闷的声响。
“姆拉克这个老狐狸,缩在维尔宁堡里死活不肯出来!我们围了快一个月了,粮草消耗巨大,士气也开始低落。”
塞尔伦坐在雕花扶手椅上,手里转动着一枚银币,神色平静,仿佛对索尔克斯的焦躁浑然不觉。
他那双深邃的蓝眼睛里,闪烁着洞悉一切的光芒。
“别着急,索尔克斯,”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姆拉克坚守不出,正合我意。”
“正合你意?”索尔克斯停下了脚步,一脸疑惑地看向塞尔伦,“这怎么说?”
塞尔伦轻笑一声,将手中的银币抛向空中,又稳稳地接住。
“姆拉克此人,用兵谨慎,不喜冒险。维尔宁堡易守难攻,他手里又有充足的粮草,自然不会轻易出城。可正因为他如此谨慎,我们才有机会……”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中闪过一丝狡黠,“引蛇出洞。”
索尔克斯更加疑惑了。
“怎么引?他摆明了就是想跟我们耗下去,我们总不能一直这么耗着吧?”
塞尔伦站起身,走到挂在墙上的大幅地图前,用手指着维尔宁堡的位置。
“姆拉克不出兵,是因为他觉得待在维尔宁堡里最安全。但如果我们让他觉得,待在维尔宁堡里比出来迎战更危险呢?”
索尔克斯皱着眉头,仔细思考着塞尔伦的话。
他隐约感觉到了什么,却又抓不住关键。
“你的意思是……”
“埃拉西亚帝国,看似铁板一块,实则内部暗流涌动。”塞尔伦的手指从维尔宁堡移到了埃拉西亚帝国的首都,“皇帝欧弗,猜忌心重,对权臣陈健早已心存不满。而陈健,虽然手握重兵,却也忌惮欧弗的皇权。如果我们在这个时候,添一把火……”
塞尔伦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比如,制造一些陈健与我们暗中来往的证据……”
索尔克斯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他终于明白了塞尔伦的计划。
如果欧弗相信陈健与路西法勾结,必然会对陈健下手。
到那时,埃拉西亚帝国必然大乱,姆拉克为了自保,也顾不得坚守维尔宁堡了。
“妙啊!塞尔伦大人,您的计策真是妙不可言!”索尔克斯不禁赞叹道,“路西法国王陛下英明,早已在埃拉西亚帝国安插了眼线,加上您的神机妙算,这一仗,我们必胜无疑!”
听到索尔克斯夸赞路西法国王,塞尔伦的脸色却微微一沉,他冷哼一声,打断了索尔克斯的话。
“不要轻敌,索尔克斯。欧弗并非愚蠢之辈,陈健也不是省油的灯。我们的计划虽然周密,但也要小心谨慎,步步为营,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是,塞尔伦大人教训的是。”索尔克斯连忙低头称是,他知道塞尔伦虽然年轻,却有着远超常人的智慧和谋略,而且为人谨慎,从不掉以轻心。
塞尔伦的目光再次落在地图上,眼神深邃而复杂。
他知道,这场战争的胜负,不仅仅取决于战场上的厮杀,更取决于人心和谋略的较量。
而他,早已在心中布下了一盘大棋,只等时机成熟,将对手一网打尽。
夜幕降临,维尔宁堡外,路西法国的营地里灯火通明。
士兵们来回巡逻,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一切。
而在埃拉西亚帝国的首都,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身影,正悄无声息地穿梭在大街小巷,手里紧紧攥着一封密信……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另一个地方,有人正为如何掩盖铁人士兵的身份而苦恼不已,他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卷入了一场巨大的阴谋之中,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转动……
试验场上的尘埃还未落定,空气中弥漫着硝烟的味道,以及一股挥之不去的震撼。
陈健站在那里,胸膛剧烈起伏着,不是因为疲惫,而是因为兴奋。
他看着那个在钢甲中依然行动自如的铁人士兵,以及它手中那把巨剑在地面上留下的深深沟壑,一种难以言喻的成就感油然而生。
原本嘲笑他的那些人,此刻都鸦雀无声,脸上写满了震惊和钦佩。
之前他们觉得陈健的想法荒谬至极,给铁人套上钢甲,岂不是让它变成一个笨重的靶子?
然而事实却狠狠地打了他们的脸。
铁人不仅没有变得迟钝,反而因为钢甲的加持,力量和防御力都得到了极大的提升,那惊人的破坏力更是让他们瞠目结舌。
“怎么样?我说行吧?”陈健环顾四周,语气中带着一丝得意,但更多的是一种如释重负。
他为铁人士兵的身份问题愁得焦头烂额,这个方案是他苦思冥想后得出的唯一解,如今看到它成功了,他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陈健,你真是个天才!”一个年轻的研究员激动地喊道,打破了现场的沉默。
其他人也纷纷回过神来,七嘴八舌地称赞着陈健的创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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