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宿舍窗帘缝隙钻进来时,白祈是在陆沉怀里醒的。
后背的翅膀已经收了回去,只剩尾椎处还留着淡淡的痒意,像是昨晚那场慌乱与甜蜜的余温。
陆沉的手臂还紧紧圈着他的腰,下巴抵在他的发顶,呼吸均匀,带着刚睡醒的慵懒。
白祈轻轻动了动,想从他怀里退出来,却被陆沉更紧地抱住,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再睡会儿,离上课还早。”
温热的气息扫过耳廓,带着陆沉身上独有的、混着沐浴露的清爽味道,让白祈的脸颊瞬间发烫。
他想起昨晚那个突如其来的吻,想起陆沉说“我喜欢你”时认真的眼神,心跳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加快,尾椎处的爱心尾尖甚至忍不住冒出来一点,轻轻蹭了蹭陆沉的手腕。
陆沉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随即低笑出声,手指轻轻捏住那截毛茸茸的尾尖:“还敢乱动?”
他的指尖带着薄茧,蹭过尾尖软毛时,传来一阵酥麻的痒意,让白祈瞬间红了耳根,连忙把尾巴收了回去,埋在被子里不敢再冒头。
“别闹了,再不起真的要迟到了。”
白祈推着陆沉的胳膊,声音带着刚睡醒的软糯,却没多少力气。
陆沉却没松手,反而低头在他颈侧轻轻咬了一下,留下一个浅淡的牙印:“记住了,你是我的人。今天在学校别跟林砚走太近,听到没?”
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占有欲,却没让白祈觉得反感,反而心里暖暖的。他点了点头,乖乖应下:“知道了。”
两人磨磨蹭蹭起床收拾时,宿舍门被轻轻敲了三下。白祈心里一紧,下意识地摸了摸后颈——生怕是宿管或者同学,撞见他和陆沉这过于亲密的模样。陆沉却一脸淡定,走过去打开门,门外站着的却是林砚。
林砚穿着整齐的校服,手里拿着那把昨天借给白祈、又被陆沉转送给别人的黑色雨伞,深黑色的眸子里没什么情绪,只是平静地看向陆沉身后的白祈:“雨伞我拿回来了,顺便……想问问白祈早上要不要一起去食堂。”
他的目光在白祈身上停留时,刻意扫过白祈颈侧那抹浅淡的牙印,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冷意,却又很快掩饰过去,重新恢复了那副清冷又温和的模样。
白祈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想答应——毕竟林砚昨天借伞的善意还在,他不想显得太过刻意疏远。可陆沉却先一步挡在他身前,手臂环着他的腰,语气带着几分挑衅:“不用了,我们俩自己去就行。林学霸还是自己去吃吧,免得耽误你看书。”
林砚的指尖微微蜷缩了一下,握着伞柄的力度加重了几分,伞面边缘的金属扣被捏得泛白。但他脸上依旧没什么波澜,只是轻轻笑了笑,目光越过陆沉落在白祈身上,声音放得很轻,带着一种近乎示弱的温柔:“是我唐突了。那……雨伞我放这里了,白祈你记得收好。”
说完,他把雨伞放在门口的鞋柜上,转身时脚步顿了顿,又回头看向白祈,眼神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委屈:“昨天晚上……我本来想把伞送过来的,但是看到你们宿舍灯关了,就没好意思敲门。要是知道你后来没伞用,我应该再等一会儿的。”
这番话像是在解释,又像是在不动声色地提醒白祈——我一直记着你的事,甚至为你等过,而陆沉却把我的伞随便给了别人。
白祈心里果然泛起一丝愧疚,连忙说:“没关系的林砚,昨天陆沉已经送我回来了,没淋雨。谢谢你还特意把伞送过来。”
林砚只是轻轻点头,没再多说,转身离开了。走廊里传来他渐行渐远的脚步声,陆沉才冷哼一声,把白祈往怀里带了带:“别理他,他就是故意装可怜给你看。”
白祈没反驳,心里却有些乱。林砚刚才的眼神太委屈了,像只被抛弃的小兽,让他忍不住想起实验课上林砚救他的模样,还有图书馆里和他聊诗词的温和——他实在没办法把眼前这个“示弱”的林砚,和原剧情里那个偏执残忍的S级危险人物联系起来。
【检测到高风险人物林砚行为异常,存在“情感操控”倾向,当前危险等级回升至A级。建议:减少与林砚单独接触,避免被其“示弱”表象误导。】001的机械音适时响起,提醒着白祈不要掉以轻心。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愧疚,跟着陆沉走出了宿舍——不管林砚是真温和还是假示弱,他都得记住,自己的首要任务是活下去,不能轻易被情绪左右。
上午的课程很平静。林砚没有再主动找白祈说话,只是偶尔会在课堂上偷偷看他,眼神里带着复杂的情绪,却没再做出任何“越界”的举动。陆沉则一直坐在白祈后面,时不时会用笔戳戳他的后背,递给他一颗糖,或者在老师不注意的时候,悄悄握住他放在桌下的手,用这种幼稚又直白的方式宣示着“主权”。
白祈被他弄得脸颊发烫,却又忍不住觉得甜蜜——这种被人小心翼翼放在心上的感觉,是他在过去二十三个小世界里从未有过的。尾椎处的爱心尾尖偶尔会冒出来,轻轻蹭过陆沉的手指,换来对方更用力的回握,让他的心跳快得像是要跳出胸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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