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笼罩着连绵的山林。
白祈在一处山洞中暂歇,洞口用石块简单遮挡,洞内点燃了一堆篝火,跳动的火光映照着他清瘦的身影。
他褪去了外层的青色道袍,只穿着一件白色里衣,乌黑的发丝散落在肩后,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连日的赶路让他疲惫不堪,此刻正盘膝坐在篝火旁,闭目调息,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倦意,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浅浅的阴影,衬得他肤色愈发莹白,宛如一尊易碎的白玉雕像。
流云剑静静地躺在他身旁,剑鞘上的光芒微微黯淡,剑灵流云似乎也陷入了沉睡,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洞内只有篝火燃烧的“噼啪”声,以及白祈平稳的呼吸声,显得格外宁静。
然而,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两道黑影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潜入山洞,周身散发着淡淡的气息,却刻意收敛到极致,没有惊动任何人。
是沈清寒和墨烬。
沈清寒身着一袭青色长衫,墨发垂落,眉眼温润,在火光的映照下,脸上褪去了往日的偏执与疯狂,只剩下浓浓的痴迷与温柔。
他缓缓走到白祈身前,目光紧紧锁在白祈的脸上,眼神中充满了珍视与疼惜,仿佛在欣赏一件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墨烬则站在沈清寒身旁,身着玄色劲装,周身的魔气早已收敛,只剩下一丝不易察觉的戾气。
他的眼神同样紧紧盯着白祈,带着强烈的占有欲与偏执,却又刻意放轻了呼吸,生怕惊扰了熟睡中的人。
两人静静地站在白祈身前,看着他沉睡的模样,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诡异而暧昧的寂静。
“他瘦了好多……”沈清寒的声音轻柔得像羽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这些日子,肯定受了不少苦。”
墨烬没有说话,只是眼神愈发阴沉。他看着白祈脸上的倦意,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想要立刻将他带走,带回那个只属于他们的“家”,不让他再受一丝一毫的委屈。
沈清寒缓缓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白祈散落的发丝,动作温柔得仿佛在触碰易碎的珍宝。他的眼神愈发痴迷,俯身,凑近白祈的脸颊,温热的呼吸喷洒在白祈的皮肤上。
就在他的唇即将触碰到白祈额头的瞬间,白祈的睫毛突然轻轻颤动了一下。
沈清寒心中一惊,立刻收回动作,身形一闪,躲到了暗处。墨烬也瞬间收敛气息,隐入阴影之中。
白祈缓缓睁开眼,眼中带着一丝刚睡醒的迷茫,他环顾四周,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篝火依旧在燃烧,流云剑静静地躺在身旁,洞内空无一人。
“难道是错觉?”白祈喃喃自语,心中涌起一丝疑惑。他明明感觉到有人在靠近,可为什么看不到任何人影?
他起身,走到洞口,掀开石块,警惕地观察着外面的情况。夜色浓稠,山林中静悄悄的,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没有任何异常。
“主人,怎么了?”流云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带着一丝困倦。
“没什么,可能是我太敏感了。”白祈摇了摇头,重新回到洞内,却再也无法安心调息。沈清寒和墨烬的气息虽然隐蔽,却还是让他心中涌起一丝不安。
他盘膝坐下,却始终保持着警惕,密切关注着周围的动静。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就在白祈以为真的是自己错觉的时候,两道身影再次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前。
这一次,沈清寒没有再掩饰自己的气息,他缓缓走到白祈身前,眼神温柔而偏执:“师尊,我知道你醒了。”
白祈猛地睁开眼,看到眼前的沈清寒和墨烬,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神中充满了震惊与警惕。“你们……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我们一直都在跟着你,师尊。”沈清寒的声音依旧温柔,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偏执,“我们放心不下你。”
墨烬也走上前,眼神冰冷地盯着白祈,语气带着强烈的占有欲:“白祈,跟我们回去!”
“我不回去!”白祈立刻起身,一把抓起身旁的流云剑,剑尖直指沈清寒和墨烬,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与警惕,“这里不是你们的囚笼,我不会再跟你们回去!”
篝火的光芒映照在白祈的脸上,他的脸色苍白,却眼神锐利,手中的流云剑泛着莹白的寒光,周身散发着淡淡的仙力,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
“师尊,别这样。”沈清寒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受伤,语气带着一丝哀求,“我们没有想过要囚禁你,我们只是想让你留在我们身边,好好照顾你。”
“照顾我?”白祈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你们所谓的照顾,就是把我关在噬心窟,强迫我成为你们的炉鼎吗?这样的照顾,我承受不起!”
“那只是权宜之计!”沈清寒的语气变得激动起来,眼神中充满了偏执与疯狂,“我们只是太怕失去你了!如果不那样做,你早就离开我们了!”
“够了!”白祈眼神一冷,手中的流云剑光芒暴涨,“我不想再和你们争论这些!你们立刻离开,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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