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言从小是在孤儿院长大的,他是被亲生父母抛弃的,像垃圾一样赤身**地被扔在了孤儿院的门口。
孤儿院的后院堆满了杂物,寒风像刀子一样刮过脸颊,他蜷缩在冰冷的角落里,怀里紧紧抱着一个破旧的布娃娃——那是他唯一的“朋友”。
几个比他大的孩子围在他身边,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抢走了他怀里的布娃娃,肆意地撕扯着。
“没人要的野种!还敢藏东西!”
“看他那副可怜样,真是让人恶心!”
恶毒的话语像针一样扎进他的心里,身体上的疼痛远不及心里的万分之一。
他死死地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从他记事起,他就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打骂、嘲讽、欺凌是家常便饭。
他知道,眼泪换不来同情,只会让那些人更加变本加厉。
他像一株生长在阴暗角落里的野草,努力地汲取着仅有的养分,顽强地活着。
他学会了伪装,学会了用懦弱和可怜来保护自己。
每当有人来孤儿院领养孩子时,他总会表现得乖巧又懂事,眼神里充满了渴望与胆怯,可每次都失望而归。
那些光鲜亮丽的夫妇,总是更喜欢那些活泼开朗、长相可爱的孩子,像他这样沉默寡言、眼神里带着阴郁的孩子,从来都不是他们的首选。
他的心里渐渐滋生出一种扭曲的执念:他一定要离开这里,一定要找到一个属于自己的家,找到一个永远不会抛弃他的人。为了这个目标,他可以付出任何代价。
十岁那年,他终于等到了机会。
那天,孤儿院来了一对穿着得体的夫妇,他们看起来温柔又和善,正是来领养孩子的。
林慕言像往常一样,躲在角落里,用那双充满渴望与胆怯的眼睛看着他们。
他看到那对夫妇走过一个又一个孩子,眼神里带着一丝犹豫。
就在这时,一个小男孩不小心摔倒在地,哭了起来。
那对夫妇连忙上前扶起他,眼神里充满了心疼。
林慕言的眼睛亮了一下,他知道,机会来了。
他故意放慢脚步,假装不小心撞到了一个桌子,摔倒在地,膝盖磕出了血。
他没有立刻爬起来,而是趴在地上,肩膀微微颤抖,发出压抑的啜泣声,眼神里充满了委屈与无助。
果然,那对夫妇注意到了他。女人快步走过来,蹲下身,温柔地扶起他,语气里充满了心疼:“孩子,你没事吧?疼不疼?”
林慕言抬起头,眼泪汪汪地看着她,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的哽咽:“阿姨,我没事……我只是不小心……”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胆怯与不安,像一只受惊的小鹿,让人心疼。
男人也走了过来,看着他苍白的小脸和膝盖上的伤口,眼神里充满了怜惜:“这孩子真可怜。”
那一天,林慕言成功地被这对夫妇领养了。
他们就是苏父苏母,他们给了他一个新的名字——林慕言,随苏母的姓。给了他一个温暖的家,给了他从未有过的关爱。
刚到苏家的时候,林慕言表现得乖巧又懂事,对苏父苏母百依百顺,对家里的佣人也彬彬有礼。
他努力地学习,努力地讨好每一个人,想要牢牢地抓住这份来之不易的幸福。
他害怕,害怕自己做得不够好,害怕苏父苏母会像抛弃一件旧物品一样抛弃他。
这种恐惧像一根刺,深深扎在他的心里,让他变得越来越敏感,越来越偏执。
′他不允许任何人分享苏父苏母的关爱,不允许任何人对他的“家”造成威胁。
直到十八岁那年,苏父苏母告诉他,他们找到了失散多年的亲生儿子,很快就要回家了。
林慕言的世界,瞬间崩塌了。
他还记得,那天他躲在房间里,听到苏母兴奋地和苏父讨论着他们的亲生儿子,语气里充满了期待与疼爱。
他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几乎无法呼吸。
他害怕,害怕那个亲生儿子回来后,苏父苏母会不再爱他,会把他赶出这个家,会让他再次回到那个阴暗的孤儿院,再次过那种被人欺凌的生活。
这种恐惧让他变得愈发偏执,他开始疯狂地嫉妒那个素未谋面的“哥哥”,他觉得,那个哥哥抢走了本该属于他的一切。
他第一次见到白祈,是在苏家的客厅里。
少年穿着一身白色的衬衫,身姿纤细,皮肤白皙,像一朵盛开的雪莲,干净又纯粹。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疏离与不安,却依旧掩盖不住那份与生俱来的高贵与温柔。苏父苏母围着他,眼神里充满了疼爱与愧疚,那种眼神,是林慕言从未得到过的。
那一刻,林慕言的心里充满了嫉妒与怨恨。他觉得,白祈就像一道耀眼的光,照亮了苏家,也照亮了他内心深处的阴暗与自卑。而他自己,就像一株生长在阴影里的野草,永远也无法企及那份光明。
可他又忍不住被白祈吸引。他喜欢看白祈笑,喜欢看白祈认真看书的样子,喜欢看白祈眼底那份纯粹的温柔。他觉得,白祈就像一道光,照进了他阴暗的世界,让他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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