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乃万界起源 第1章 他把恐惧做成了生意

楚夜神识一扫而过，发现一个名为‘诡异’的世界，心念一动，瞬间幻化出一道分身，化作一道流光，直奔而去……

——

深夜值班的楚夜，接到殡仪馆电话，说送来一具特殊的尸体。

电话那头声音颤抖：“死者口袋里发现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你的名字。”

楚夜赶到现场，只见那具尸体，正坐在停尸台上对他微笑。

“等你很久了，楚老板。”尸体的嘴唇未动，声音却在房间里回荡。

楚夜淡定地掏出手机：“特殊遗体接送服务，起步价十万，微笑服务，需额外付费。”

尸体突然僵住，那抹诡异的笑容，瞬间消失。

楚夜划开手机屏幕：“对了，忘了告诉你——我这家店，是专门处理你们这种东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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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零点，阴雨连绵。

雨点子不紧不慢地敲打着，“黄泉殡葬服务”的玻璃门，发出沉闷又黏腻的声响。

店里只开了一盏，角落里的旧台灯，光线昏黄，勉强勾勒出，纸扎童男童女惨白的腮红，和角落里几口深色棺材的轮廓。

空气里弥漫着，香烛和纸张受潮后混合的、略显沉闷的气味。

楚夜裹着一件半旧的黑色连帽衫，整个人，陷在柜台后的电脑椅里，屏幕幽蓝的光映着，他没什么表情的脸。

他手边放着一杯，早已冷透的廉价速溶咖啡，指尖在键盘上，无意识地敲着，浏览着一个色调暗黑、弹窗不断跳出的网页论坛。

窗外的雨声，是这片死寂里，唯一的背景音。

突然，尖锐的铃声，撕裂了宁静。

是柜台那部老式固定电话，鲜红色的听筒，在这种环境里显得格外刺眼。

楚夜撩起眼皮，瞥了一眼，号码显示——城西殡仪馆。

他伸手拿起听筒，声音带着点熬夜后的沙哑，没什么起伏：“黄泉殡葬，请问有什么需要？”

电话那头传来急促的、带着明显颤音的呼吸声，过了好几秒，一个年轻男人，惊恐到变调的声音，才挤出来：“请、请问是楚夜，楚先生吗？”

楚夜眼神微凝，坐直了些：“我是。你哪位？”

“我、我是城西殡仪馆的值班员，小、小张……”对方的声音抖得厉害，几乎语无伦次，“刚、刚刚送来一具尸体，很、很特殊，我们在、在他西装内袋里，找到、找到一张纸条……”

他猛地吸了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

“上面，只写着你的名字！用红笔写的！楚夜！”

雨声似乎在这一刻放大了，淅淅沥沥，无孔不入。

楚夜脸上，没有任何惊讶或者恐惧的神色，只是眉梢，轻微地挑动了一下。他沉默了两秒，对着话筒，声音依旧平稳，甚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地址发我。另外，在我到之前，所有人远离那具尸体，尤其是那张纸条，别碰。”

没有多余的询问，没有废话。

半小时后，城西殡仪馆那栋在雨幕中，显得格外臃肿阴森的轮廓，出现在眼前。白炽灯的光，从高大的窗户里透出来，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拉出长长的、扭曲的光影。

停尸间在地下二层。

空气里福尔马林的味道，浓重刺鼻，混合着消毒水和某种若有若无的、属于死亡的冰冷气息。

惨白的灯光照亮了一切，瓷砖墙面反射着，冷硬的光。几个穿着值班制服的工作人员，远远地缩在门口，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眼神里充满了恐惧，看到楚夜进来，像是看到了什么救星，又本能地不敢靠近。

房间正中央，孤零零地放着一辆，不锈钢停尸台。

台上，盖着一块标准的白布，勾勒出下方，人形的轮廓。

楚夜没理会门口，那几个几乎要抖成一团的值班员，他的目光直接落在了，停尸台上。他脚步没停，径直走了过去，皮鞋踩在光洁的瓷砖地面上，发出清晰、规律的嗒、嗒声，在这过分安静的空间里回荡。

他走到停尸台边，伸手，没有任何犹豫，一把掀开了白布。

白布滑落，露出里面的“东西”。

那确实是一具男性的尸体，穿着裁剪合体的黑色西装，面容灰败，毫无生气。但诡异的是，他并非平静地躺着——他竟然直接挺地坐在停尸台上，背部甚至没有倚靠任何东西！

更令人头皮发麻的是，尸体的嘴角，正咧开一个极其标准、弧度大到不自然的微笑，露出过于整齐的牙齿。那双眼睛空洞地睁着，瞳孔涣散，却仿佛正“看”着楚夜的方向。

一股冰冷的、带着浓郁恶意的气息，如同实质般，从尸体上散发出来。

楚夜面无表情的，与那具坐着的尸体“对视”。

没有任何预兆，一个干涩、沙哑，仿佛两片粗糙砂纸，在摩擦的声音，突兀地在停尸间里回荡起来，来源，正是那具尸体：

“等你很久了，楚老板。”

尸体的嘴唇，纹丝未动。

“啊！”——

门口方向，传来一声压抑的惊叫，是那个打电话的小张，他死死捂住自己的嘴，腿软得几乎要瘫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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