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五青看了一会儿,确定他现在的状态和自己当初进化时一模一样。
他发烧了。
丛五青身边所有人进化什么事儿都没有,就是睡一觉的事儿,自己进化时却难受了一晚上。
要不是后来丛女士请许栏蔷和霍微吃饭的时候,在饭桌上说起进化的相关事情,他还不知道自己是不一样的。
“你的进化方向又是什么呢?”知道他听不见,丛五青只是自言自语。
此时的蒲安也确实听不到,比起身体上的疼痛,他认为自己脑子的疼痛更让他承受不了。
他脑袋里像是被灌进去了一团熔浆,热得像要爆炸了一样。
丛五青看着他满脸通红,脑门又全是冷汗,脑袋到处蹭,结合自己进化时的状态,丛五青知道他想找什么。
丛五青取了手套,把自己冰凉的手心贴在他的额头上。
或许这样可以让他舒服一些。
不知道过了多久,蒲安突然感觉到一阵冷意,意识逐渐回笼,他听到了滴答滴答的声音。
外面下雨了吗?还是雪化了?
不过这声音怎么离他那么近?
他住的房间装修再老,也不至于可以那么清楚的听见雨滴掉在地上的声音。
蒲安觉得不对,又突然惊觉自己快被压得喘不过气了,急忙用力掀开被子坐起来。
他这才发现,自己的被子好像也湿透了,身体也很重,做了这一连串动作,连喘了好几口粗气。
外面的光线像是被什么东西挡住了,屋里有些昏暗,但是蒲安看得清清楚楚,天花板上聚着数不清的水线,聚成水滴了就往下落,一滴接一滴的掉,掉在地板上积攒起来的积水里,动静可不就像下雨一样。
可楼上那家人早就搬走了,这是哪里来的水?
蒲安脱下湿透的羽绒服,郁闷的看着地板上积聚的水洼。
这套房子装修已经很老了,地面上铺的还是木地板,不知道被水泡了多久,边上的地板都翘边了,还有楼下的房间,还不知道漏下去了多少水。
要修,要赔,又是一大笔开支。
床头柜上的手机在震动,蒲安瞥了一眼,是闹钟,八点了。
他伸手把闹钟关了。
还好床头柜离床比较远,他的手机免遭一劫。
天花板还在往下滴水,蒲安下床出了房间。
也不知道被那些湿透的衣服被子捂了多久,蒲安身上就没有摸起来是热的地儿,其他的都不重要,为了身体健康,还是洗个热水澡。
洗完澡,蒲安把昨晚上套的羽绒服还有床单被套都拿去洗了,在门口看着天花板不滴水了,才准备去收拾他的房间。
等蒲安终于把整个房间收拾干净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
推拉的两扇窗户被移到中间,从两侧进风。
蒲安只期望没有太阳也多进点儿风来吹吹,别让还能坚持的地板发霉了。
外面很安静,小区也很安静,也不知道外面到底怎么了,到处都是雾蒙蒙的。
昨晚上来那么一遭,大家应该都进化了。
蒲安刚才洗澡的时候,检查了自己的身体,和平常无异,就是说如果他进化了,很可能是隐性进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检测一下进化方向。
蒲安正想着,洗衣机响了,是床单洗好了。
走到阳台,蒲安发现外面的雾散了些,能模糊看见些东西。
蒲安住三楼,阳台有几棵桂花树,几乎把他向下望的视线挡完了,往前的视线又有很多高大的树木挡着,他哪哪儿都看不了。
欣赏了一会儿绿色,蒲安就准备转回去,但是他视线一顿,转身的动作也停住了。
他从桂花树的枝丫中看见有几个人影从右边的小路过来。
一个佝偻的身影走在前头,像在引路,后面跟着三个人高马大的男人。
三楼说高也不高,蒲安站在阳台边上,还能听见他们逐渐逼近的脚步声。
等他们走得近了,蒲安才发现走在前头引路的那个身形是李叔,至于后面跟着的,看身形和穿着和他昨天看见的特刑队的很像。
看着他们进了自己这栋楼,蒲安就没再看了。
他坐在沙发上,从头到尾的看了一遍大学班群99 的群消息。
沉寂了快一年的班群,被进化这事儿又炸得热闹了。
确实像蒲安想的那样,大家都进化了,大部分人的体表或多或少都多了些东西,只有一个人说自己没什么变化。
蒲安冒了个泡,跟了一句,就继续看他们刷屏。
难怪今天这么安静,原来是停工了。
早上五点开始就在全城循环广播,一直播到七点。
蒲安一点儿声音都没听到。
“嘭...!”
外面突然传来东西重重落地的声音,门也像被什么东西砸到,发出重重的一声响。
蒲安被声音惊到,轻脚走了过去。
防盗门倒是没有被撞开,但中间往里凹了一大块。
“?”
蒲安来不及心疼自己的防盗门,他从变形的猫眼向外看,好奇什么东西这么大力?能把防盗门搞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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