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豹子手里提着一个丫头,抬脚将那少年公子踹了出去,又给街边卖烧饼的大娘几个铜板买了四个烧饼,扬长而去。
被凶手拎着后领在屋顶上翻来跳去的感觉并不大好受,颜盈发现他去的方向和另一个凶手的方向一致,握着魔杖的手瞬间放松了下来。
你和他汇合,挺好,省得我去追了。
这人的轻功不错,不过几个呼吸便离开了城门,然后开始在树杈上跳来跳去,颠得颜盈快要吐了。
最后七拐八扭的不知道进了一个什么地方,谢豹子将颜盈扔在地上:“我瞧着她根骨不错,就捡了回来。”
破庙的守庙人上前探了探:“是不错,暗河无名者排九,入熔炉学院。”
说罢,抓了颜盈就往破庙里的神像后面的暗室里去,黑暗腥臭的气味传来,迷迷糊糊了好一会儿,走过了一段黑暗,当她能再次睁开眼睛后,便是身处于一排陌生的屋子前,上面写着:熔炉学堂。
“醒了,入暗河的通道带有麻痹性的毒素,你中了一点毒,只要睡上一觉就好了,这是你的牌号。”
一名略微儒雅的中年男人将刻着九的牌子放在她的床头,颜盈迷迷糊糊只记得这个人眼睛上蒙着块布,他是个瞎子。
再次醒来已经是下午,听到院子里有声音传来,颜盈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上已经换了衣服,衣服的胸口绣着一个大写的九字。
“啊,喝,再来。”
隔着窗户,只见外面偌大的比武场上,约莫有七八个男孩在打群架,或者说,一开始是七个围攻一个,然后打着打着变成了一个殴打七个。
这些男孩的腰间都挂着一个令牌,从一到八,颜盈将自己床头的令牌拿起来,她是九。
“魔法追踪。”
那两名杀害小姨和小姨父的凶手都在距离她千米之外的地方。
颜盈手持魔杖出了房间,朝着凶手的方向奔去,却在即将离开这座由房屋和山涧围起来的熔炉学堂的时候,一把木剑从身后袭来。
“喂,不要命了,熔炉外围布满了机关陷阱,你这只脚踏出去就没有活命的机会了。”
腰间挂着5号牌子的男孩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走了过来,他在打量着新来的九号,而颜盈也在打量他。
“熔炉,是什么地方?”
这回换5号呸呸吐出嘴里的草屑:“带你来的人没告诉你吗?这里是暗河,我们是暗河从外面捡来的无名者,只有通过熔炉学堂的试炼,才能走出这里,进入本家,赐予姓名。”
“无名者不走回头路,要么通过试炼成为本家弟子走出去,要么死在这里,因为回头无路。”男孩拔起地上的木剑打了个剑花,眼神中都透着异于常人的凶悍。
“那,暗河又是什么?”颜盈看到不远处冷冰冰的暗器箭头,收回自己即将踏出的脚。
5号顿时有些鄙夷:“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即便不耐烦,他还是向这个傻瓜新人科普一下暗河的存在:“暗河是江湖上有名的杀手组织,在朝能杀皇亲国戚,在野可灭江湖大派,可是鼎鼎大名令人畏惧的存在。”
5号说这话的时候非但没有半分畏惧,反而透着一股跃跃欲试和心驰神往,说完后他就离开了,颜盈还留在原地:“也就是说,这里的人都是杀手,她的小姨和小姨父说不定是被仇敌花钱买命了?”
又是一块石头砸向她的脑袋,颜盈躲了一下,抬头望去,5号那小子十指摊开,左右手指缝各夹了4块石头,向她扔了过来:“喂,还不走,教习等着呢。”
“教习又是谁?”颜盈一边躲他的石头,边往前冲去。
“等你到了就知道了。”5号在前面跑着,时不时的从口袋里掏出石头往身后扔去,要不是教习让他来找消失的9号,他也不至于到现在还吃不上饭,但就是奇怪,他扔出去的石头竟然没一个砸中的。
两人一前一后跑到了训练场旁边的的一张饭桌前,5号见菜盆里果然见底了,心里又将浪费他时间的9号骂了一遍,甚至伸出脚在9号过来的时候准备绊一绊她。
颜盈早就防着这个坏小子呢,见他伸脚,一脚踩在他的脚背上。
饭桌前站着的是那位她昏迷前恍惚看到的瞎子。
似乎是感受到了颜盈的目光,瞎子精准的朝着她的方向微微颌首,他连说话都是温吞吞的:“我是熔炉学堂的教习,苏家苏悔,负责教你们一些暗河的规矩和基础剑法,当然也负责学堂的伙食。”
“你们两个既然回来了,那就吃饭吧。”
苏悔教习发话后,5号快步跑进厨房拿了两根葱,又给自己盛了满满高高的米饭,放着桌子不坐,反而蹲在地上举着碗,一口米饭一口葱吃了起来。
颜盈给自己盛了小半碗米饭,等她坐在凳子上时才发觉不对劲,凳子被动了手脚,人一坐上去就会四分五裂。
那几个吃完饭的罪魁祸首无名者在旁边等着看好戏,苏悔教习是不管这些小打小闹的,不止是做了手脚的无名者等着9号出丑,就连吃着饭的5号也在等着9号出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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