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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混沌
“小野，留下。”
老太太大手一挥，
人群退去，
留下小野和小白面面相觑。
老人温柔一笑，招招手，示意二人上前。
“好孩子，你可愿助我？”
小野眼中一亮“老太太，我为先锋。”
他以为是要替对方上阵杀敌，二话没说就答应了。
不说小白这层关系在，
单就老太太的人格魅力，就让他愿意赴汤蹈火。
却不料后者微微一笑，摇头道：“不用那么麻烦。”
“我要你替我解决体内的混沌。”
“什么意思？”
小野一怔，
他完全不知道怎么救人，
道医体系中也没有祛除混沌之法。
老太太却心态稳定地安抚道：“别紧张，祛除混沌之法，你爹早就告诉我了。”
小野表情一僵。
他爹？
两个小子对视一眼，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他们发现自己就像个傻子。
这洛城就是一盘大棋，
下棋的是老太太，是关家，甚至是春府。
他们两人却还在为了搞倒秦忠沾沾自喜，
却不想这一切早就设计好了。
“坐下。”
老太太盘膝而坐，轻声笑道：“时间还来得及，慢慢来。”
“可是，秦双城会等我们？”小白深吸一口气，紧张地问。
“你这叔爷一辈子被我压着，谨小慎微，我说了去找他，他就不敢轻举妄动。”
老太太自信地拍拍小白的脸蛋：“去门外为我护法。”
“好的。”
老太太能治好，最开心的莫过于小白。
当下屁颠屁颠地抽出长刀守在门口。
而小野则按老太太的指示，盘膝而坐。
“野小子，可知你体内的东西是什么？”老太太轻咳一声笑问道。
“混沌。”
他不知道混沌是什么，
但是他知道这是天下至阴至邪之物。
是被他爹降服的东西。
“没错，混沌。”
老太太满意地点头，缓缓介绍道：“自宇宙初开，混沌便已经存在。它们是宇宙最黑暗的存在，连神明都恐惧的存在。”
“混沌之主名为虚，他被封印在混沌空间之内，那里没有秩序，没有光明，只有死寂。所谓的神明，其实就是封印它的狱卒。”
老太太表情逐渐凝重，意味深长地叮嘱道：“你爹··就是现任镇守混沌的人。”
小野嘴巴张得老大。
他爹是混沌镇守者？
那个叼着烟，吊儿郎当，一见面就抽他，粗鄙不堪的男人是镇守者？
形象完全不符啊。
“数千年前，西方伪神挑衅人皇，企图染指神州。”
“初代人皇亲率大军，攻破神国，为求自保，伪神打开混沌封印。”
“是不是很好奇，西方有神明，而我龙国的古神都去哪里了？”
老太太鄙夷一笑，自问自答道，“伪神开启混沌，枉顾人命，人皇为保蓝星，不得已率龙国古神进入混沌空间。”
“那一战很惨烈，古神尽数陷入沉睡，而虚的本体也被人皇打碎，化成三千分身。”
“这也是你爹假死不跟你相认的原因。”
“若是让它们知道你是现任人皇的儿子，你必死。”
老太太的话如五雷轰顶，
轰得小野足足愣了十几秒才消化这番话。
他一直以为自己的父亲最大的对手是异族，
没想到是这样一群连神明都恐惧的存在。
“虚阴险狡诈，他的目标是将人间变成混沌，而想要实现这一目标，必须先解决龙国。”
西方伪神已经投靠混沌，
其他国度要不就实力不济，要不就是软骨头。
唯有龙国，信奉祖先，天生傲骨，不会屈服。
所以虚想拿下蓝星，必先颠覆龙国。
龙国一倒，人皇将失去力量之源。
“这些年，虚的分身寄生在很多独裁者身上，企图对龙国发动战争。”
“而秦双城体内的邪神，也是虚的分身之一。”
“不过，他太心急了，还未发育成熟就敢现世，所以被你父亲感应到。”
“这一局，不止针对秦家，也针对虚。”
“我体内的，你体内的，老九体内的，都是虚的分身。”
老太太撸起袖子，露出皮肤下流动的黑色液体：“老九体内的虚之分身名为怨魁，你体内的虚之分身名为··鸦。”
“鸦？”
这是小野第一次听到自己黑液的名字。
而另一个身影也渐渐浮现在他脑海。
田鑫，他也跟虚有联系。
这也印证了老太太的话，
虚的分身无处不在，他们潜伏在暗处企图颠覆龙国。
“鸦在虚的三千分身中属于魁级分身，和老九的怨魁同属最强序列。”
老太太徐徐解释。
虚的分身也分三六九等，
一分二，二分四，四分八逐渐裂变的。
所以最开始的分身继承的力量也是最强的。
而魁级分身，就是前十轮分裂出来的存在。
“善用鸦，它的潜能你开发的不到万分之一。”
老太太将手跟小野握在一起，就像人生导师，轻声教导道：“别紧张，将鸦渡进我的体内。”
小野稳住心神，缓缓释放出鸦。
两者体内的黑液缓缓融合在一起，小野第一次感受到同类的气息，同时他也感受到对方体内的黑液明显很惧怕自己的鸦。
“吞噬它。”
老太太双目紧闭，沉声道：“虚的分身彼此之间可以相互吞噬，壮大自身。”
“我试试。”
后者重重点头。
黑液相互交缠，相互融合，
伴随千百黑鸦自小野体内飞出，
发出刺耳的悲鸣。
老太太体内的黑液突然剧烈地颤抖，它感受到了鸦的意图。
同类相食。
“噗嗤！”
下一秒，
老太太一口老血喷出，表情狰狞。
体内的黑液开始反抗。
“别停，继续，老身用肉身滋养了它，用来当做你的补品，算是还了老虎的人情。”
··
“噗嗤！”
“啊··”
与此同时，灵堂内。
秦双城痛苦地推开绯，狰狞地捂着胸口。
那张黑液人脸飞出，对天长啸：“鸦，你是鸦！该死，你怎么会在龙国？”
“邪神大人··”
秦双城惶恐地瞪大眼睛。
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力量正在减弱。
小野吞噬的黑液来源于邪神，他也受到了影响。
“有··有同类在吞噬我，该死！”
邪神露出惊恐之色：“是魁级分身，怎么可能，魁级分身怎么会降临肮脏的人间？”
“不能再拖了，天亮之前，不管对方出不出手，都必须将他们拿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