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场的比试渐入佳境,空气中弥漫的不再仅仅是汗味与尘土,而是凝练如实质的武道意志与真元能量。
后天境的武者早已被淘汰殆尽,台上较量的皆是踏破先天门槛的强者。
每一次拳脚相交,不再是简单的**碰撞,而是裹挟着先天罡气的猛烈对轰。
“轰,嗤啦——。” 气劲炸裂,撕裂空气发出刺耳尖啸,肉眼可见的冲击波如同水纹般扩散,将靠近擂台边缘的旗帜吹得猎猎作响,几乎要撕裂开来。
刀剑相击时,迸射出的已非寻常火星,而是璀璨的能量光屑,每一次撞击都像有雷电炸响。
那位身着杏黄道袍的武当白云道长,身形飘忽如天际流云,足尖轻点之处,坚硬的青石板上竟留下淡淡光痕,仿佛踏光而行。
他手中拂尘银丝根根灌注精纯罡气,不再是柔软的武器,而是化作万千道凝练如实质的银白匹练,如同灵蛇狂舞,又似星河倒卷,带着撕裂空气的厉啸,精准无比地卷向对手持锤的手腕。
每一击扫过,先天罡气离体三尺,在空气中留下久久不散的白色轨迹,被扫中的青石板不是裂开细纹,而是像被无形巨犁狠狠犁过,寸寸爆碎,碎石激射如雨。
“好一个‘流云拂尘功’,当真如行云流水,刚柔并济。”台下喝彩声不绝,却被更猛烈的罡风压得有些变形。
那使锤的壮汉被连绵不绝、柔韧如铁的银白罡气逼至台边绝境,双目赤红,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咆哮。
他周身肌肉喷张,雄浑的先天真元毫无保留地灌入双锤,刹那间,两柄重锤仿佛燃烧起来,散发出刺目的暗红色光芒。
“给我破。”他双臂筋肉爆起,将双锤舞动得如同两座喷发的火山熔岩,狂暴刚猛的锤罡凝聚成实质般的血色风暴,以摧山断岳之势硬生生砸向那看似柔韧的拂尘罡网。
“轰隆——。”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
刚柔两股绝强的力量正面碰撞,柔韧的银白罡网被血色锤罡强行撕开一道巨大裂口,狂暴的冲击波呈环形炸开,将擂台边缘的木质围栏瞬间震成齑粉。
壮汉抓住这千钧一发的机会,人锤合一,化作一道血色陨星,带着玉石俱焚的惨烈气势,直捣白云道长心口。
白云道长瞳孔微缩,却临危不乱。
他身形在间不容发之际向后飘荡,仿佛失去了所有重量,脚下步伐玄奥莫测,在原地留下数道凝而不散的残影。
同时,那被震开的拂尘银丝如灵蛇归巢,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反卷而回,银芒暴涨,瞬间缠上壮汉的脚踝。
并非简单的缠绕拉扯,而是蕴含了精妙的“缠”、“震”、“卸”三重罡劲。
壮汉只觉得脚踝处有一股难以敌挡的柔劲爆发,全身力道瞬间被带偏,下盘彻底失控。
白云道长手腕轻轻一抖,看似轻柔的动作却引动了庞大的天地元气,形成一个微型的力场漩涡。
壮汉那庞大的身躯竟被凌空掀飞数丈,重重砸落在擂台之外,将地面砸出一个浅坑,尘土飞扬。
“武当派,白云道长胜。”宣判声带着惊叹在高台上响起。
白云道长面色微白,胸口起伏,体内真元如潮水般退去,显然这场硬碰硬的较量对他耗损极大。
他刚刚拱手向台下示意,一道令人心悸的阴影毫无征兆地笼罩了他。
“咻——。”
空气被极致的速度撕裂,发出凄厉的鬼啸。
一道黑影快如鬼魅,连视觉都无法捕捉,只在原地留下一道被拉长的、仿佛能吞噬光线的残影。
黑影掠过之处,空气似乎都冻结凝固,留下一条真空般的诡异轨迹。
“先天七境,黑煞门,夜无常,领教道长高招。”
阴冷的声音直接在众人耳畔响起,带着刺骨的杀意。
话音未落,一柄漆黑如墨、仿佛能吸收所有光线的短刃,已经带着能够洞穿虚空的锐啸,无声无息地刺向白云道长后心要害。
这已经不是切磋了,而是**裸的刺杀夺命。
“卑鄙无耻。”台下的怒骂声浪瞬间响起。
白云道长似乎早有防备,在短刃及体的刹那,他周身猛地爆发出刺目的白光。
脚尖以一种特殊的频率在地面飞驰,整个人如同被牵引的陀螺,瞬间高速旋转起来。
那柄拂尘在他极速旋转中,银丝根根挺直如剑,罡气狂涌,化作一面急速旋转、密不透风的璀璨银白光轮。
“叮叮叮叮叮——。” 漆黑短刃与银白光轮在电光火石间碰撞了数十上百次。
每一次碰撞都炸开一蓬刺眼的能量火花,漆黑与银白的光芒疯狂交织、湮灭,发出连成一片、尖锐到足以刺破耳膜的金铁爆鸣。
两人身影在狭小的擂台上化作了两团模糊的光影,狂暴的先天罡气毫无保留地倾泻而出,形成无数道锋利无匹的气刃,纵横交错地切割着空气。
坚逾精钢的硬木擂台像被无数无形巨刃凌迟,大块大块的木料被生生剐飞、震碎、化为漫天木屑粉尘。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