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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的傍晚，夕阳把城市的天际线染成暖橙色，晚风卷着梧桐叶落在“反诈骗救助中心”门口的台阶上。刘嘉鑫锁上玻璃门时，贾钥熙正蹲在路边，把散落的宣传册一页页理整齐，指尖沾了点油墨，在夕阳下泛着淡淡的光泽。
“今天辛苦你了。”刘嘉鑫走过去，把外套递到她肩上，“讲座结束后又帮着登记志愿者信息，连口水都没顾上喝。”
贾钥熙抬头冲他笑，把理好的宣传册抱在怀里：“跟你比起来算什么？你从早上八点就开始准备讲稿，下午站着讲了两个小时，嗓子都哑了。”她从包里掏出一瓶润喉糖，拧开盖子递过去，“我特意买的薄荷味，能缓解嗓子疼。”
刘嘉鑫接过糖，倒出两粒含在嘴里，清凉的味道瞬间蔓延开，他看着贾钥熙怀里鼓囊囊的宣传册，伸手接了一半过来：“我送你回去，顺便把这些带回中心仓库。”
两人并肩走在人行道上，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路上偶尔有行人打招呼，大多是下午听讲座的居民，有人笑着说“刘老师讲得好”，有人叮嘱贾钥熙“下次活动记得通知我们”，贾钥熙一一应着，语气里满是雀跃。
“你看，”她侧头对刘嘉鑫说，“才刚成立没多久，就有这么多人愿意支持我们，之前担心没人参与，真是白紧张了。”
刘嘉鑫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心里软下来。当初决定办救助中心时，身边不少人劝他“别自找麻烦”，只有贾钥熙二话不说辞了原来的工作，跟着他跑场地、办手续、做宣传。有次为了赶在社区活动前印好宣传册，两人在打印店熬到凌晨三点，贾钥熙趴在桌上打盹，手里还攥着没改完的文案，那模样他至今记得清清楚楚。
“不是我们运气好，是你做得好。”刘嘉鑫放慢脚步，声音比平时低了些，“每次跟居民聊天，你都能记住他们的需求，张阿姨说想给孙子找反诈绘本，你第二天就找出版社联系；李大哥说担心在外打工的儿子，你特意整理了务工人员防骗手册——这些大家都看在眼里。”
贾钥熙被他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低头踢了踢路边的小石子：“我就是觉得，既然要做，就得多替受害者想想。之前听你说缅北那些事，我就想，要是有人早点跟他们说这些，说不定就不会有人上当了。”
提到缅北，两人都沉默了片刻。刘嘉鑫想起在缅北见到的那些年轻人，有的刚毕业，有的还在上学，都是被“高薪工作”“艺术交流”之类的幌子骗过去，最后被困在暗无天日的园区里。他当初能离开，也是靠着运气和兄弟们的帮忙，可更多人没那么幸运，至今还被困在那里。
“以后我们会帮到更多人的。”刘嘉鑫轻声说，像是在安慰贾钥熙，也像是在给自己打气，“等救助中心稳定下来，我们就联系边境的志愿者，争取能帮那些还被困在缅北的人回家。”
贾钥熙用力点头：“好啊，到时候我跟你一起去。”
说话间，两人走到了贾钥熙家楼下。路灯亮了起来，暖黄色的光落在两人身上，空气里似乎多了些不一样的氛围。贾钥熙抱着宣传册，手指无意识地抠着纸页边缘，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刘嘉鑫看着她局促的样子，深吸了口气，像是做了某种决定。他把手里的宣传册放在旁边的花坛上，转过身，认真地看着贾钥熙的眼睛：“小熙，有件事我想跟你说很久了。”
贾钥熙的心跳突然快了起来，她抬起头，撞进刘嘉鑫的目光里。他的眼神很亮，带着她从未见过的认真，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从你跟我一起筹备救助中心开始，我就觉得，跟你在一起做事很舒服。”刘嘉鑫的声音很稳，却能听出一丝颤抖，“你善良，有热情，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不抱怨。之前在打印店熬夜，你说‘只要能帮到别人，累点也值’，那时候我就觉得，这个人就是我想找的人。”
贾钥熙的脸颊瞬间红了，她攥紧了手里的宣传册，耳朵嗡嗡作响，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她看着刘嘉鑫，想说些什么，却怎么也张不开嘴。
“小熙，”刘嘉鑫往前挪了一步，距离她更近了些，“我不想只跟你做同事，做合作伙伴。我想跟你一起经营救助中心，一起帮更多人，也想跟你一起过以后的日子。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晚风拂过，带着桂花的香气，吹得贾钥熙的头发轻轻飘动。她看着刘嘉鑫紧张的样子，心里的慌乱渐渐被喜悦取代。她点了点头，声音有点小，却很清晰：“我愿意。”
刘嘉鑫愣了一下，似乎没反应过来。直到贾钥熙又点了点头，他才露出笑容，那笑容比刚才的夕阳还要耀眼。他伸手，小心翼翼地握住了贾钥熙的手，她的手很软，有点凉，他忍不住握紧了些。
“太好了。”刘嘉鑫的声音里满是笑意，“以后我们一起努力，把救助中心办好，也……把我们的日子过好。”
贾钥熙笑着点头，靠在刘嘉鑫身边，看着远处的路灯。她觉得，今晚的风特别温柔，连空气都甜了起来。
就在两人沉浸在喜悦里时，不远处的树影下，一个穿着黑色外套的男人正举着相机，对着两人拍照。他拍完照，收起相机，转身离开，手机屏幕亮了一下，弹出一条信息：“已拍到刘嘉鑫与贾钥熙亲密照片，下一步该怎么做？”
男人回复了两个字：“等着。”
他抬头看了一眼贾钥熙家的方向，眼神阴沉，然后转身消失在夜色里。而楼上的贾钥熙和刘嘉鑫，还不知道这场刚刚开始的恋爱，已经被人悄悄盯上，一场新的风波，正在不远处等着他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