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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梦瑶 第九十一章 人情世故

作者:嫣然红尘里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1-05 01:09:22

晨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时,沈山河已经醒了。他低头看着仍在熟睡的陶丽娜,她的脸颊因为睡眠而泛着淡淡的粉色,嘴唇微微嘟起,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沈山河轻轻抽出已经麻木的手臂,小心翼翼地起身。他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突然意识到这个场景有多么亲密——他们的衣服混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的。这个感觉让他心头一热。

他轻手轻脚地到书桌前坐下,桌上镜子里的男孩眼睛下方有明显的黑眼圈,但眼神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明亮。

\"你起来了?\"

陶丽娜慵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沈山河转身,看到她卷着被褥面对着他,头发依旧乱蓬蓬的,眼睛里还带着睡意。

\"嗯,吵醒你了?\"

沈山河的声音因为紧张而略显干涩。

陶丽娜摇摇头,

\"没有,再来陪我睡睡嘛?好不好?\"

慵懒娇嗲的声音酥麻入骨,沈山河抗拒不了。

她的体温透过单薄的t恤传来,沈山河感到一阵心悸。他转过身,双手捧起她的脸,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

\"丽娜,昨晚……\"

\"嘘。\"

陶丽娜用食指按住他的嘴唇,

\"不要现在说那些严肃的话。\"

她嘟起嘴唇,在他嘴角轻轻一吻,“早安吻”。

这个简单的动作瞬间融化了沈山河心中筑起的所有防线。他收紧手臂,将她牢牢锁在怀中,下巴抵在她的发顶。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会负责的。\"

陶丽娜在他怀里轻笑出声:

\"马上二十一世纪了,沈同学。我们都是成年人,不需要这种老套的承诺。\"

她抬起头,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除非...你是后悔了?\"

\"不!当然不!\"

沈山河急切地否认,随即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声音低了下来。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的心意。\"

陶丽娜的表情柔和下来,她伸手抚摸他的脸颊:

\"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山河。正是这份认真让我喜欢上你。\"

她顿了顿,

\"昨晚很好,不需要用承诺来给它加上不必要的重量。\"

沈山河感到眼眶发热,他低头吻住她的唇,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深情。当他终于放开她时,两人都有些气喘。

\"我还是想说,\"

沈山河抵着她的额头,

\"我想和你有一个未来。等你毕业后,我想给你一个家,如果你愿意的话。\"

陶丽娜的眼睛亮了起来:

\"嗯,我从此相夫教子,只做你沈山河的女人。\"

陶丽娜突然翻转把沈山河压在身下,张口咬在他的肩膀上,力量之大,似乎咬破了皮。

“这是我做的专属记号,从此你也只允许属于我。”

随即开心的笑了起来。

沈山河也跟着笑了,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他意识到,或许成长就是这样——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刻,你突然明白了责任的含义,却不会因此感到沉重,因为有人愿意与你共同承担。

\"饿了吗?我去看早餐做好没。\"

沈山河问,手指缠绕着她的发丝。

“有你陪着,我什么都不用吃。”

陶丽娜在沈山河身上使劲扭了扭,全然忘了自己几乎还光着身子。

“女人,不要玩火。”

沈山河咬牙切齿的道。

“咯咯,我就要玩。”

陶丽娜一把抓住沈山河的要害……

\"来啊,你吐泡泡呀,咯咯咯咯……”

低吼一声,沈山河翻过来把陶丽娜压在身下就要——

“童童、娜娜,起来吃早饭了。”

沈山河他老妈的声音真是来得及时。

饭桌上的沈山河十分郁闷,陶丽娜则呡着嘴偷偷的笑,把老两口看得莫名其妙,不过见着“儿媳”心情不错便也随他们去了。

对于乡下其实陶丽娜并不陌生,毕竟她所成长的也是这个山区小镇,小时候也是个爬山上树、下地打滚的皮孩子,只是后来因为相对优渥的家庭条件及众人的吹捧养成了她高人一等的性格,慢慢的从同龄人中脱离了出来,不屑于再与一帮“小屁孩”玩那些“幼稚”的游戏。

搁家吃饱了饭陶丽娜除了随着沈山河串门之外,便央着沈山河带她进山去打猎,沈山河跟她炫耀过藏在柜子顶上的汽枪。

那时候的山里人家十有**都有火铳,年轻的便玩汽枪,早些年供销社的柜台里还有汽枪子弹卖。当然炸药也是临水人家常备的,主要用来炸鱼。这玩意稍微难弄点,不公开买卖,但有点关系的还是不难到手。也没见有人拿来炸人房子炸机关单位啥的。不过每个地方总少不了一两个断手瞎眼的,主要是炸鱼时导火索不能太长,太长了丢过去鱼都跑了还炸个屁,基本上都是入水即炸,这就容不得半点疏忽,整不好就成了“一把手”。这玩意沈山河也弄过,不过大多数时候都只是听个水响,他可不敢掐着导火索点。

打枪放炮这是男人的最爱ˉ_???_\/ˉ此时的沈山河放炮的不敢,打枪却是哟西哟西的。

只是当两个人拿着汽枪出去时,却有一帮小屁孩跟在后面,看到陶丽娜问这问那的有胆大的就搭上几句,很快就熟了之后便自告奋勇的充当了向导,教陶丽娜这样那样,这让他们小小年纪便对上学产生了怀疑——为什么大学生连很普通的东西都搞不懂?

许是爱屋及乌的原因,原本厌恶“傻头土脑”的小孩子的陶丽娜竟然发现他们可爱起来,和他们玩到了一块。

到了初六,陶丽娜父母拜年回来了,陶丽娜便也该回去了,而沈山河因为新加工厂还有几百方木材露天放着,几天没人管了,也得去看看。另外他还寻思要给新来的曹书记拜个年。于是两人又踏上了返镇的路。

到镇上先把陶丽娜送回家给父母报了个平安,随后两人便晃晃悠悠,不紧不慢的去了新加工厂转了一圈。木头倒是没有丢,只是沈山河在木料堆上看到了小孩子攀爬这玩耍的痕迹,这让沈山河暗呼侥幸,这随意堆放的木头一旦在小孩子攀爬中出现滚落,后果不堪设想。这次是躲过去了,以后呢?看来得修上围墙才行。

这是以后的事,至于眼下沈山河只好做了几块木牌写上“私人场地,禁止擅自进入攀爬游玩。”插在显眼处。

晚上在陶丽娜家吃了晚饭,他爸已经上班去了,家里有了睡的地方,沈山河便被留了下来,一个人睡陶丽娜的闺房,陶丽娜临睡前警告他不许乱翻自己的东西。她所谓的“东西”指的是那些小内内,被她乱七八糟的塞在衣柜里。沈山河挨个提溜了一遍,最后得出一个意想不到的结论——好可爱的小兔兔!!

第二天吃过了早餐沈山河提出要去给曹书记拜年的事。

曹书记的家安在县城,一个人过来上班,与陶丽娜家同住一栋楼,中午吃政府食堂,晚上自己做饭。因为要上班,陶妈提出干脆她上班的时候邀请曹书记晚上过来吃晚饭。

想想也是,人家都上班了,他也不方便跑办公室去给人塞红包。于是干脆直接跟陶丽娜妈妈说了自己打算给曹书记红包,多少合适?

这事陶妈也没底,于是打电话去问自家男人。因为这事可大可小,小则是正常来往,大则可视为官场间的选边站队。

陶局长当然希望自己助力越多越好,他还想探探曹书记的底。虽然平常见面看似相谈甚欢,彼此其实并不信任。他让沈山河干脆出手重点,曹书记只要收了,便是纳了“投名状”,站在了他一起。

对于曹书记而言,这段时间也挺郁闷的,老婆孩子都在县城,工作的工作,上学的上学,不可能随他过来,不过这都不算什么,主要是自己的前程没了。从一个无关紧要的环保局到主政一方的封疆大吏,看似升了,但这种情况只有两种结局,一是组织在培养自己,欲重用自己,让自己下来锻炼锻炼。但自家人知自家事,自己并没有傍上什么大树。另一种就是淡化自已,要踢自己出圈了,如果没有足够份量的人在上层为自已说话,自己是铁定回不去那个圈子,只会越踢越远了。

说到够份量的人,眼下的陶局长绝对算一位。但人家对自己是怎么个态度呢?

林业局,当前局势下,在本县妥妥的第一大局,下辖的几大国有林场等同于几大乡镇。还掌管了水上陆地各乡镇的木材检查站、林业公安,光这一块的影响力便相当于公安局。另外全县一半的财政皆直接或间接源于林业。所以林业局的局长是县里排名前几号的实权人物,必定的五大常委之一,妥妥的决策者。

而对陶局长而言,人上还有人,做出成绩只是一方面,想要更进一步,还得上头有人提点、下头有人摇旗呐喊方可顺理成章。

说白了,对目前的曹书记与陶局长而言,一个需要的是靠山而一个需要是棋子。靠山是否可靠以及棋子是否听从摆弄才是两人需要考量的问题。

虽然官场选错边站错队也是个致命的问题,但眼下的曹书记远离权力中心,鞭长莫及,而陶书记的家人便在眼前,可谓是天然的抓手,所以他的选择似乎没得余地。好在陶书记这条船一路顺风顺水走得四平八稳,他也没有不上的理由。但想上和能上不是一码事:上船总得买票吧?你不给点东西在别人手里,人家会同意你上?另外,上了船之后坐什么位置,受不受人待见也是个问题。若是上了船只是安排在角落里那还不如不上,起码待在岸上平平安安是不成问题的。

所以曹书记目前正在考虑的就是怎么上陶书记的船和给什么样的船票才能让陶局长能对自己放心,进而愿意拉自己一起玩。

所以,面对局长夫人的邀请,曹书记即是喜出望外,却又有点不知所措——他还没找到合适的“船票”,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当沈山河对曹书记的到来表示了欢迎时,曹书记懵逼了:这个男人能在这个家说上话就算了,竟然还有作主的意思。不过在看了陶局长女儿和他之间的一举一动之后什么都明白了,包括上次表彰大会上的亲自介绍。

“看来自己对他的重视还不够啊!”

沈山河也没藏着掖着,直截了当的打着拜年的幌子递上了一个大红包。

曹书记知道,这就是他登船的“船票”,他唯一不快的是这张“船票”出于沈山河之手,不过随即也便释然了。

自己的乡镇百分之**十的财政源自林业,受着林业局钳制,这一方水土上他只是陶局长的一个影子。

初八当天,沈山河又回了老家,他该确定好招工人选了。

两个下手的人选他已经物色好了,一个是他二叔的女婿,也就是先前他妈安排来陪陶丽娜睡觉那个表姐的丈夫,沈山河平时就叫他姐夫。

另一个是他小时候的玩伴,大家都叫他二愣子,初中没念完,人不笨,踏实肯干,只是性格木讷,不善言辞,所以在外面找不到好的工作,尽干些苦力活。

至于与沈山河母亲配对打捆的人,他妈也已经在村上陪读的妇女中物色好了。

剩余三个搬运一个打捆共四个,沈山河便去了一趟村委,依旧按勤劳能干、家庭条件差的标准委托给了村委。村委会也有心效仿一下王家村办一场招聘会,但一来村子规模太小,二是拾人牙慧没了新意,无论是电视台也好、乡政府也好,都兴趣不大。沈山河也没那份心情陪他们玩。

消息一经发布,便有不少人追着村干部哭穷,对于这类人沈山河深恶痛绝,都是一个村的,谁家几担谷几桶粮谁心里没数?如此多事之人,沈山河暗记在心,自然要敬而远之,他才不管什么“吵得越凶的狗崽子越有奶吃”那一套。他做不到不让老实人吃亏,但他总要这么去做。而且这种人总喜欢占人便宜。

这世上,总有那么一种人,不占到便宜就总认为吃了亏。尤其是占国家的便宜,他们的逻辑很强大,那就是,国家的我也有份,凭啥我不能占?而且我不占总会有人占,那这个人为什么不能是我?

还好村领导没有用吃低保选人的那一套糊弄沈山海,主要是糊弄不过去。好歹给了他一份八个人的名单。沈山河回去跟老爸老妈商量了一下,毕竟他们更清楚情况。

人员确定之后,沈山河便通知他们带上衣服被褥等个人生活用品十六号来报名上班。

被录用了的人家自然喜出望外,皆提了礼物上门,既是拜年也是道谢。

也有一二家没被选上的竟然拦着沈山河要个说法,她们还觉得正月里没有上门去闹已是给了天大的面子了,一个个还理直气壮说凭什么。

沈山河懒得理她们,这个世界就是有这么一种人,总以为地球都要为她们转,所以凡是忽略她们、不顾及她们感受的行为皆是不合理的。这种人,只有绝对的利己思想,根本没有是非对错的观念。比如在路上偶尔给你让过路,她会在某一天翻出来说她帮过你的忙;比如在别人面前随口夸了一句,也会在自己需要时拿出来说她给你说过好话。然后以此为依据说你欠她的,你若不顺了她的心就是无情无义之人。就好像某种女人把婚后生儿育女、或为在外挣钱养家的男人打理家务这种天经地义的责任当成索要好处的筹码一样。

这种人就像活在自我编织的童话里,把日常的举手之劳都换算成道德债务,用情感的算盘噼啪作响地计算着每一笔人情往来。她们的世界里没有阳光普照的温暖,只有锱铢必较的阴影——你永远不知道哪次偶然的善意,会在未来的某天变成架在你脖子上的刀。

这类人最可怕之处在于,她们把人际关系异化成了一场永无止境的赎罪仪式。你呼吸过的空气都可能被折算成恩情,你走过的路都会变成她们账簿上的应收账款。就像古希腊神话中的普罗克拉斯提斯,她们用自己扭曲的道德铁床丈量世人,长的要截短,短的要拉长,直到所有人都变成她们需要的形状。

其实这类人的可悲远大于可恨。她们像守着一口枯井的乞丐,拼命向过路人兜售井水,却不知自己的灵魂早已干涸。当一个人把最基本的为人之道都当作施舍时,恰恰暴露了她内心极度的贫瘠——就像沙漠会把每一滴露水都当作珍宝,却永远不懂什么是真正的绿洲。

面对这样的人,沉默或许是最优雅的回应。就像星空不会与井蛙辩论苍穹的辽阔,大海不会向溪流解释什么是浩瀚。与其纠缠,不如像观察地质标本般保持距离:既不必为她们的逻辑生气,也无需为她们的算计烦恼。要知道,夏虫不可语冰,井蛙不可语海,曲士不可语道——有些认知的鸿沟,本就不是靠辩论能够跨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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