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北丛林在旱季的尾声显出一种诡异的宁静。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在积满腐叶的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湿热和某种一触即发的紧张感,连鸟鸣虫叫都似乎比往日稀疏了许多。
陆小龙蹲在一处隐蔽的观察点,望远镜缓缓扫过边界线另一侧的山林。他已经保持这个姿势将近一个小时,全身肌肉紧绷,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
“太安静了。”他低声对身边的岩迈说,声音几乎微不可闻。
岩迈点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步枪的护木:“‘毒蝎’上任后,他们的巡逻频率和路线都变了。更难以预测,更专业。”
一个月前,吴登部队的前线指挥官换人,新任代号“毒蝎”的指挥官彻底改变了交战规则。不再有大张旗鼓的进攻,取而代之的是无声的渗透、精准的狙击和诡诈的陷阱。短短几周内,陆小龙的部队已经损失了十余人,全是死于各种“意外”和偷袭。
“他们在试探我们。”陆小龙放下望远镜,眼神冷冽,“摸清我们的巡逻规律,测试我们的反应速度,寻找防线的漏洞。”
他转过身,对着身后匍匐在地的“猎鹰”排队员们做了个手势。十二个身影无声地聚集过来,脸上涂着迷彩,眼神锐利如鹰。这是陆小龙从全营挑选出来的精英,经过严苛训练,专门用来应对“毒蝎”的特种作战。
“记住,‘毒蝎’的人不像我们以前面对的敌人。”陆小龙压低声音,“他们受过专业训练,装备精良,战术狡猾。我们要以更精的技艺、更大的耐心和更狠的决心来应对。”
他展开一张手绘地图,指着上面几个标记点:“根据近期遭遇战的情报,他们最喜欢在这几个地方设伏。今天,我们要反其道而行之。”
一个详细的诱饵与反伏击计划在丛林中悄然展开。
次日清晨,一支看似普通的SNLA巡逻队照常出发。但不同的是,队伍中有两名“猎鹰”排的队员混编其中,携带了额外的通讯和侦察设备。与此同时,陆小龙亲率“猎鹰”主力,提前潜入预定区域设伏。
果然,当巡逻队行至一处狭窄的林间小道时,枪声骤起。
第一枪就精准地击中了巡逻队长的肩膀——明显是刻意不取性命,旨在制造混乱和伤员。紧接着,来自三个方向的交叉火力将巡逻队压制在路沟里。
“注意枪声来源!东北方两个,西南方一个,东南方树林里至少三个!”混在队伍中的“猎鹰”队员冷静地通过微型电台报告,同时举枪还击。
埋伏点的陆小龙接收到信息,立即下令:“小组一、二,包抄东北;小组三,压制西南;岩迈带小组四,跟我解决东南树林里的!”
“猎鹰”排如鬼魅般在林中穿行。他们不走现成的小路,而是利用植被掩护,悄无声息地接近敌人侧翼。
陆小龙亲自带领的小组最先接敌。四个穿着仿制美军丛林迷彩的敌人正全神贯注地向巡逻队射击,完全没注意到死神已从背后逼近。
“留活口。”陆小龙做了个手势。
扎图悄无声息地摸到最外侧的敌人身后,一把捂住其口鼻,军刀精准地划过手腕挑断手筋,卸掉武器,然后一击重击后颈将其打晕。整个过程不到三秒。
几乎同时,另外两名“猎鹰”队员也用类似手法解决了两个敌人。
最后一个敌人终于察觉异常,刚转身就被陆小龙一枪托砸在面门上,鼻梁骨折的声音清晰可闻。还不等他惨叫,陆小龙已经卸了他的武器,膝盖狠狠顶在他的腹部。
“绑起来,搜身,检查装备。”陆小龙简洁地命令。
另一边,岩迈带领的小组也顺利解决了西南方向的狙击手。但东北方向的交战却异常激烈——那两名敌人异常顽强,利用地形拼死抵抗,还成功伤了一名“猎鹰”队员。
当陆小龙带人赶到时,战斗已经结束。一名敌人被击毙,另一名重伤被俘,但仍在挣扎着试图咬碎衣领上的毒药胶囊。
“阻止他!”陆小龙喝道。
岩迈眼疾手快地掐住俘虏的下颌,强行取出已经破裂的胶囊。胶囊里是一种剧毒物质,显然这些特种兵都做好了被俘自杀的准备。
“专业死士。”岩迈面色凝重。
陆小龙蹲下身,盯着那个满眼仇恨的俘虏:“‘毒蝎’在哪里?你们接下来有什么计划?”
俘虏狞笑着,用生硬的中文说:“‘毒蝎’大人向您问好,陆营长。他说...这只是开始。”
话音刚落,俘虏突然浑身抽搐,口吐白沫。尽管已经取出毒胶囊,但他显然还有别的自杀手段。
“医护兵!”陆小龙大喊,但为时已晚。不过一分钟,俘虏就气绝身亡。
回营地的路上,气氛沉重。虽然成功反伏击,击毙三人俘虏两人(虽然后来自杀),但对方宁死不屈的极端态度和专业化程度让所有人感到震惊。
随后的几天里,这种摩擦不断升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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