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声突兀的枪响划破了山林的寂静,紧接着是激光模拟器刺耳的阵亡警报声。一名红军尖刀连的队员愕然地看着自己胸前冒出的红色烟雾,难以置信地倒了下去。
“敌袭!三点钟方向,散开!”陆小龙的吼声瞬间响起,压过了最初的混乱。
几乎在枪响的同时,他已经像猎豹般扑向最近的掩体——一块巨大的风化岩石。大脑在肾上腺素飙升中高速运转,将刚才发生的一切串联起来:上游异常的砍凿声、对岸蓝军阵地的瞬间反应、还有这精准得过分、仿佛早就知道他们位置的伏击……这不是巧合!
“梭温……”陆小龙咬紧牙关,眼中寒光一闪。那个阴险的家伙,竟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连长,我们被锁定了!火力很猛!”岩迈的声音从无线电传来,伴随着密集的激光射击声。蓝军显然有备而来,机枪火力压制得红军抬不起头,狙击手更是精准地点名任何试图移动的目标。
红军尖刀连的士兵们被迫匍匐在河滩边缘的乱石和灌木后,处境极其被动。原定的渗透计划彻底破产,他们从潜行的猎手变成了暴露在灯光下的猎物。
“不能待在这里当活靶子!”陆小龙迅速判断形势。后退?河滩开阔,无异于自杀。强渡?对岸火力严密,下水就是送死。固守?弹药有限,迟早被耗光。
绝境之下,一股狠厉从陆小龙心底升起。他想起岩坎教官的话:“当敌人把你逼到墙角时,别忘了,你的拳头也能砸穿墙壁!”
一个极其大胆、甚至可以说是疯狂的念头在他脑海中成形。
“全连听令!”陆小龙的声音通过无线电传入每个队员耳中,冷静得不像一个陷入绝境的人,“A组、B组,持续火力反击,吸引敌军注意力!装出我们要强行渡江或向后突围的假象!动作要猛,声势要大!”
“明白!”岩迈立刻领会意图,指挥A、B组队员集中自动武器,向对岸蓝军阵地猛烈扫射,投掷烟雾弹,制造混乱。
“扎图!”陆小龙低吼。
“在,头儿!”爆破专家扎图从不远处的石缝后回应,他脸上蹭满了泥,眼神却异常兴奋。
“带上你的家伙,跟我来!C组其他人,掩护我们!”陆小龙命令道。
“连长,你要去哪?”岩迈急问。
“去给他们放个‘大炮仗’!”陆小龙眼中闪过决绝的光芒,“他们以为我们只会按常理出牌?老子偏要从天上掉下来!”
计划简单而粗暴:既然常规的浅滩渡河点被重兵把守,那就创造一个非常规的!陆小龙的目标,是上游几百米处那个被标注为“不可逾越”的悬崖河段!
在A、B组拼死制造的火力掩护和烟雾屏障下,陆小龙、扎图和C组几名精锐队员沿着河岸,利用茂密的灌木和河岸高低落差,艰难地向上游迂回。子弹不时嗖嗖地从头顶飞过,打在岩石上溅起火星。每个人都弓着腰,将速度提到极限。
“快!再快一点!”陆小龙不断催促。时间就是生命,每拖延一秒,正面阻击的战友就多一分危险。
几分钟后,他们抵达了目标崖壁下方。抬头望去,近乎垂直的岩壁高达十几米,下面是咆哮的激流,对岸同样是陡峭的悬崖。
“就是这里!”陆小龙指着对岸悬崖上方一棵斜伸出来的粗壮古树,以及从树上垂下的、横跨河面的巨大藤蔓,“扎图,评估那条‘天然索道’!”
扎图仔细观察,快速回答:“藤蔓够粗,承重应该没问题!但摆动幅度会很大,对岸落脚点是悬崖顶端,非常危险!”
“没时间了!准备过河!”陆小龙斩钉截铁。他转身对C组队员说:“我和扎图先过去。等我们信号。如果……如果我们失败,岩迈会接替指挥,你们想办法分散撤退,保存实力!”
“连长!”队员们动容。
“执行命令!”陆小龙不容置疑。他深吸一口气,将步枪背紧,看了一眼扎图,“怕吗?”
扎图咧嘴一笑,露出白牙:“跟头儿一起,炸哪儿不是炸?”
两人抓住粗粝的藤蔓,双脚蹬离崖壁,如同人猿泰山般向着对岸荡去!身体在空中划出惊险的弧线,脚下是令人眩晕的湍急河水。对岸蓝军的喧嚣和枪声似乎变得遥远,耳边只剩下风声和心跳。
这一刻,陆小龙仿佛回到了在缅北丛林亡命逃亡的岁月,那种将生死置之度外、仅凭本能和意志求生的感觉再次充盈全身。不同的是,这一次,他不再孤独,他肩负着整个连队的命运!
有惊无险地抵达对岸,两人敏捷地攀上崖顶。这里果然如预料般,防守空虚——蓝军根本没想到会有人能从这种天险突破。
“扎图,给你五分钟,设置‘欢迎仪式’!重点照顾他们的指挥部和炮兵阵地可能的方向!”陆小龙压低声音,迅速观察地形。他们正处于蓝军阵地的侧后方。
扎图兴奋地点头,像地鼠一样窜了出去,从背包里掏出模拟炸药块(训练用,但能触发激光烟幕效应),熟练地在关键路径、岩石缝隙和树林边缘布设诡雷和遥控炸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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