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极限体能消耗将**推向崩溃边缘,
真正的摧毁才刚刚开始。
地狱周的第二天,
训练场中央那个巨大的泥潭,
变成了吞噬尊严的漩涡。
教官们站在干爽的岸边,
用最肮脏的语言作武器,
试图将每个学员的灵魂撕碎。
陆小龙咬紧牙关,
泥水淹没他的胸膛,
却让他的眼神燃烧起前所未有的冰冷火焰。
清晨的浓雾尚未完全散去,集合哨声就像鞭子一样抽打着每个人的神经。经过昨天一整天的高强度体能消耗,学员们肌肉酸痛,脚步虚浮,但没有人敢迟到一秒。
陆小龙站在队列中,深吸一口带着泥土和晨露气息的空气,强迫自己清醒。他感到全身的肌肉都在抗议,但精神却异常集中。他知道,地狱周绝不会仅仅停留在体能折磨上。
总教官蜈蚣疤脸站在一辆吉普车的引擎盖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群疲惫不堪的学员。他的目光像手术刀一样刮过每一张脸。
“昨晚睡得好吗,宝贝们?”他的声音带着讽刺的笑意,“希望你们做了美梦,因为今天的节目,会让你们恨不得滚回妈妈怀里吃奶!”
他跳下吉普车,走到队伍前方,指着训练场中央那个巨大的、浑浊不堪的泥潭。那泥潭像一块丑陋的伤疤,印在操场上,深不见底,散发着若有若无的腐殖质气味。
“看到那个泥坑了吗?那是你们今天的温床!全体都有!目标泥潭,冲锋!”
命令一下,学员们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本能地冲向泥潭。陆小龙和岩迈、扎图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警惕。事出反常必有妖。
第一批学员刚跳进泥潭,泥水瞬间淹到大腿根,黏稠冰冷的触感让人极不舒服。
“俯下去!全身浸透!快!”岸上的教官们怒吼着,手里拿着警棍,毫不客气地抽打那些动作稍慢的学员后背,发出沉闷的啪啪声。
陆小龙毫不犹豫,一个前扑,整个人没入浑浊的泥水中。冰冷、窒息感瞬间包裹了他,泥浆从领口、袖口灌入,耳朵里全是嗡嗡的水声。他挣扎着抬起头,抹去脸上的泥水,剧烈咳嗽。
整个泥潭很快挤满了人,大家都在泥浆中挣扎,试图站稳,但泥潭底部松软湿滑,不断有人摔倒,溅起大片泥浆。
“起来!废物!这就受不了了?”教官的吼声在耳边炸响。
然而,这仅仅是开始。
当所有学员都在泥潭中站定,浑身湿透,狼狈不堪时,真正的折磨拉开了序幕。教官们没有下水,而是沿着泥潭边缘踱步,像审视笼中困兽的驯兽师。
“现在,听好了,菜鸟们!”总教官拿着扩音喇叭,声音冰冷,“今天的训练科目是——抗干扰、抗侮辱!我们会用尽一切办法,让你们放弃,让你们崩溃!谁受不了,现在就可以爬出来,去敲响那口钟!”他指着泥潭不远处悬挂着的一口锈迹斑斑的铜钟。
“但是,只要你们还在这个泥潭里,就要绝对服从命令!现在,第一个命令:互相泼洒泥浆!用尽全力!把你们身边的战友当成不共戴天的仇人!”
命令匪夷所思,但无人敢违抗。泥潭里瞬间乱成一团,学员们被迫向身边的人泼洒泥浆,甚至扭打在一起。泥点飞溅,辱骂声、呛咳声、教官的呵斥声混杂在一起。
陆小龙被旁边的岩迈泼了一脸泥,他愣了一下,随即也捧起泥水回敬。这不是斗殴,而是执行命令,但过程中难免火气上升。扎图体型较小,被几个人围攻,很快就成了泥人,眼镜片上糊满了泥,狼狈地四处摸索。
“停!”喇叭声响起。
混乱暂时停止,每个人都喘着粗气,泥浆顺着头发、脸颊往下淌,几乎看不清本来面目。
“这就对了!”总教官冷笑,“看看你们的样子!像不像一群在粪坑里打滚的猪?!”
恶毒的比喻让一些学员脸上露出屈辱的表情。
“你!”总教官突然用警棍指向泥潭中一个年轻的掸族学员,“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来SNLA?”
那学员一愣,大声回答:“为了保卫掸邦!为了自由!”
“放屁!”总教官粗暴地打断,“我看你是为了混口饭吃!你爹妈是不是穷得揭不开锅了才把你送来?他们是不是指望着你死了能换点抚恤金?”
年轻学员的脸瞬间涨红,尽管被泥浆覆盖,也能看到脖子的青筋暴起。“不准你侮辱我的父母!”他嘶吼道。
“侮辱?”总教官走近泥潭边缘,蹲下身,几乎贴着那学员的脸,“我就侮辱了怎么样?你爹就是个没用的废物,你娘就是个……”
更加不堪入耳、涉及学员母亲极其污秽的辱骂如同毒液般从总教官嘴里喷出。
那学员浑身颤抖,双眼通红,拳头捏得发白,猛地从泥水里站起来,眼看就要冲上岸。
“想动手?”总教官轻蔑地看着他,“来啊!碰我一下,立刻滚蛋!你就是个控制不住情绪的废物,根本不配拿枪!”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