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普通的淬火已无法满足对锋刃的极致追求,
就必须投入更炽热的熔炉,施加更沉重的锤击。
陆小龙为“猎鹰”准备的,
是一场将人性压榨到极限、
将技能锤炼成本能的残酷盛宴。
在这里,伤亡不是意外,
而是筛选真正利爪的必然代价。
忠诚考验的硝烟尚未完全散去,“猎鹰”新晋队员们还未来得及喘息,甚至未能完全消化那场心灵风暴带来的震撼,陆小龙冰冷的声音便再次在鹰喙崖的操场上响起,如同终年不化的积雪,压在每个幸存者的心头。
“恭喜你们,证明了你们的忠诚。”他环视着面前这二十一张疲惫却眼神各异的面孔,“但这远远不够。在真正的战场上,忠诚的废物和叛徒一样,只会害死自己和同伴。从今天起,忘记你们在普通部队学的一切。你们将学习如何真正地生存、杀人,以及……如何让敌人后悔与你们为敌。”
没有激昂的动员,只有直白到残酷的宣告。陆小龙转身,指向身后那片更加幽深、地形更为复杂的训练区域——那是一片被老队员私下称为“魔鬼林”的禁区。
“第一课:敌后生存与潜伏。”陆小龙的语气没有任何波动,“你们将被分成三人小组,只允许携带一把刀、一个水壶、一块火石,被投放到‘魔鬼林’深处。任务:在那里生存五天,并成功潜伏接近至指定区域,取得信标,而不被巡逻的老队员发现。被‘击毙’或捕获者,淘汰。坚持不住求救者,淘汰。”
命令下达,一片死寂。只带基本生存工具,在危机四伏的原始丛林生存五天已属不易,还要完成潜伏侦察任务?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岩迈、扎图。”陆小龙点名,“你们各带一队老队员,作为‘猎人’。规则:无限制。可以用任何手段(模拟手段)搜寻和‘消灭’他们。”
岩迈面无表情地点头。扎图则咧开嘴,露出一个近乎残忍的兴奋笑容,摩拳擦掌:“嘿嘿,龙头,就等您这句话了!小子们,准备好当猎物吧!”
新队员们心底寒气直冒。他们可是见识过扎图那些层出不穷、刁钻古怪的陷阱和手段的!
没有任何准备时间,小组通过抽签随机分配。很快,几架直升机轰鸣着将一个个三人小组投送到“魔鬼林”各个偏僻角落。地狱般的生存训练,正式开始。
生存的残酷:
第一夜是最难熬的。缺乏专业工具,寻找水源、搭建简易庇护所、生火都成了巨大挑战。一个小组好不容易用钻木取火的方式引燃了火种,却因烟雾稍大,很快引来了岩迈带领的“猎人”。一阵激烈的(模拟)交火后,该小组两人被“击毙”,一人被俘,成为首批淘汰者。
另一个小组选择了一个靠近溪流的山洞栖息,却忽略了洞内可能存在的危险。深夜,一名队员被毒蛇咬伤(幸好是毒性较弱的种类,且随队军医暗中跟随,及时注射了血清,但该队员仍被判定为“重伤退出”)。生存,首先淘汰了不够谨慎和运气不佳的人。
编号17(貌山)所在的小组表现出了惊人的适应能力。他们利用苔藓判断方向,寻找可食用的野果和根茎,甚至设置简易陷阱捕捉了一只野兔。夜晚,他们选择在巨大的树冠上搭建平台过夜,避开了地面的大部分危险。
潜伏与猎杀:
第三天,各小组开始向目标信标区域移动。这才是最考验技巧和心理素质的阶段。
扎图充分发挥了他“丛林鬼魅”的特长。他不在主要路径上设防,反而在那些看似不可能通过、但却是捷径的险峻地段布下了各种诡雷和感应装置(模拟的,但会发出巨大声响或释放颜料标记)。一个小组试图攀爬一处悬崖以缩短路程,结果触发了扎图设置的平衡陷阱,铃铛大作,瞬间暴露了位置,被轻易“歼灭”。
岩迈则更像一个沉稳老练的猎人。他善于分析猎物可能的行为模式,在一些必经之地的水源处、制高点上设下埋伏。一个小组极度口渴,看到溪流便迫不及待地冲过去,结果被埋伏在对岸芦苇丛中的岩迈小队“一锅端”。
编号17的小组展现了卓越的潜伏技巧。他们昼伏夜出,移动时极度谨慎,利用一切自然声响(如风声、雨声、动物叫声)掩盖自己的动静。接近信标区时,他们甚至采用匍匐前进,用泥浆涂抹全身进行伪装,成功避开了多道巡逻线。
意志的极限:
到了第四天,饥饿、疲劳、精神紧张开始侵蚀每个人的意志。食物匮乏,只能靠少量野果和偶尔捕获的小动物充饥。睡眠严重不足,必须轮流放哨,时刻警惕无处不在的“猎人”。一个队员在极度疲惫下,值哨时险些睡着,幸好同伴及时发现。但因此产生的轻微响动,还是引起了附近“猎人”的注意,一场惊险的追逐战后,他们勉强脱身,但距离暴露仅一线之隔。
胜利与代价:
第五天黄昏,期限将至。仅有四个小组成功渗透到信标区核心地带。信标被放置在一个模拟的敌军哨所中央(由几名老队员扮演哨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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