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薄雾尚未完全散去,勐拉要塞侦察大队第三突击队的营区却已弥漫着一股不同寻常的紧张气氛。冰冷的露水凝结在训练场的草叶上,仿佛也感应到了即将到来的炽热交锋。
陆小龙站在队伍前方,身姿笔挺,目光如炬,扫视着面前六名站得松松垮垮、脸上写满不以为然的老兵。副队长巴鹏双臂抱胸,嘴角挂着一丝毫不掩饰的轻蔑,似乎在等着看这位“娃娃长官”如何出丑。梭温眼神游移,带着阴冷的观察;岩当面无表情,像一块沉默的岩石;埃猜把玩着手中的匕首;坎腊打着哈欠;貌丹则一副事不关己的看戏模样。
“全体都有!”陆小龙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冷冽,穿透晨雾,“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觉得我年轻,没资历,是靠关系空降来的‘少爷兵’,不配指挥你们这些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老油子。”
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地掠过每一张脸,巴鹏脸上的讥诮更浓了。
“SNLA的规矩,实力说话。光靠嘴皮子,指挥不动真刀真枪的厮杀。”陆小龙继续说道,“今天,不搞虚的。就两件事:体能,枪法。你们不是不服吗?那就用你们最自信的东西来比比。”
他指向训练场尽头那令人望而生畏的综合障碍场——高墙、深坑、铁丝网、泥潭、绳网、独木桥……组合成了地狱般的赛道。
“第一项,综合障碍越野,全副武装(约25公斤基础负重)。规则简单:跟着我跑,看谁先撑不住,看谁落在最后。”陆小龙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挑战意味,“不是我跑完了你们再跑,而是跟我一起跑。让我看看你们引以为傲的体能,到底配不配得上你们的傲气。”
此言一出,连最淡定的岩当都微微抬了抬眼皮。巴鹏更是嗤笑出声:“队长,说大话不怕闪了舌头?这赛道,我们天天跑都够呛,你跟我们比?别第一个障碍就摔泥坑里!”
“怕了?”陆小龙反问,眼神平静无波。
“怕?”巴鹏像是被踩了尾巴,“我是怕你输了脸上挂不住!”
“战场上,敌人不会给你留面子。”陆小龙不再废话,开始利落地穿戴装具,检查步枪,“五分钟准备。最后到达终点的人,负责清洗全队一周的厕所和所有人的臭袜子。”
这个惩罚很实际,也很侮辱人,尤其是对这帮心高气傲的老兵。几人脸色都变了变,终于开始认真起来,纷纷检查装备,活动筋骨。貌丹嘀咕了一句:“玩真的啊……”
昂登大队长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训练场边缘,靠在一根柱子上,默默地抽着烟,眼神深邃,显然是想亲眼看看这场“立威”大戏。
“开始!”陆小龙没有多余口令,如同离弦之箭般率先冲了出去。
巴鹏等人低吼一声,立刻猛追。起初,他们仗着熟悉地形和常年锻炼的体魄,紧紧咬在陆小龙身后,甚至试图超越。巴鹏心中冷笑,准备在第一个高墙就看陆小龙笑话。
然而,陆小龙的动作远超他们的预料。他的奔跑节奏极佳,呼吸悠长,步伐稳健有力,丝毫没有新手的慌乱。面对高墙,他借助冲势手脚并用,如同猿猴般敏捷翻越,落地无声。过深坑时,他利用绳索摆荡,精准而省力。匍匐通过低矮的铁丝网,动作标准迅捷,泥土几乎沾不到他的作战服。
更让队员们心惊的是他的速度!陆小龙不仅没有如他们预期的那样很快力竭减速,反而越跑越快,仿佛不知疲倦。军校“地狱周”的魔鬼训练、丛林亡命时锤炼出的惊人耐力和意志力,在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他的每一个动作都高效、精准,没有丝毫多余浪费,将体能的消耗降到了最低。
巴鹏一开始还能勉强跟上,但很快就感到肺部火烧火燎,沉重的装备仿佛要把他压垮。他看着前方那个依旧保持着高速和标准动作的背影,眼中第一次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梭温早已气喘吁吁,被越拉越远。埃猜和坎腊凭借不错的身体素质苦苦支撑,但也被逐渐拉开距离。岩当耐力最好,沉默地跟在第二的位置,但额头也已见汗。貌丹则早就放弃了争胜,开始划水。
最终,陆小龙以惊人的速度和堪称教科书般的动作第一个冲过终点线。他呼吸略显急促,额头渗出细汗,但脸色如常,立刻转身看向后方。
第二个到达的是岩当,他深深看了陆小龙一眼,没有说话。接着是几乎虚脱的埃猜和坎腊互相搀扶着过来。巴鹏是第五个,他脸色涨红,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喘着粗气,看向陆小龙的眼神充满了震惊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服气。梭温第六,狼狈不堪。貌丹毫无悬念地垫底。
“看来,有人要负责洗袜子了。”陆小龙语气平淡,目光落在貌丹身上。
貌丹哭丧着脸,哀嚎一声。
巴鹏喘匀了气,直起身,嘴硬道:“跑得快……不代表什么!丛林里活下来的,不一定是跑得最快的兔子!”
陆小龙看了他一眼,没有反驳,只是走向射击训练场:“那就看第二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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