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崖之上,陆小龙如同一尊凝固的雕像,目光如鹰隼般锁定了下方毫无防备的蓝军心脏。晨光刺破山谷的雾气,将他和他身后战士们涂满油彩的脸庞映照得如同丛林中的鬼神。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引而不发的杀机,压过了清晨的湿寒。
“岩迈。”陆小龙的声音通过单兵电台传出,低沉而清晰,没有丝毫颤抖,“带你的人,从右侧灌木带摸下去,解决外围流动哨和机枪巢。动作要快,要安静。”
“明白!”岩迈的声音带着压抑的兴奋。他打了个手势,一排最精锐的十名战士如同鬼魅般脱离主队,利用岩石和灌木的掩护,悄无声息地向下方滑去。他们的任务是为主力突击扫清最危险的障碍。
“扎图。”陆小龙的目光转向爆破专家,“看到那辆天线最多的通讯车和旁边最大的帐篷了吗?我判断那里就是吞昂的指挥所和通讯中枢。我要你在我们发动总攻的同时,用你所有的家伙,给我把那片区域炸上天!瘫痪他们的指挥和通讯!”
扎图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中闪烁着疯狂而专注的光芒,他快速估算着距离和角度,从背包里小心翼翼地掏出几个用演习炸药和钢珠(模拟破片)组成的特大号“惊喜”。“放心吧连长,保证给他们来个热闹的‘起床号’!”他带着两个助手,迅速寻找最佳的爆破发射阵地。
“二排、三排,所有人检查武器,上刺刀!”陆小龙的命令简洁有力,“以我的枪声为号!枪响之后,全体冲锋!不要停,不要恋战,目标只有一个——指挥部核心帐篷!用最快速度撕开他们的防线,制造最大混乱!”
一阵轻微的金属摩擦声响起,雪亮的刺刀卡入卡榫,在晨曦中反射出冰冷的寒光。每一双眼睛都死死盯着下方,呼吸急促,肾上腺素在血管中奔涌。他们像一张拉满的弓,只等那松弦的一瞬。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漫长得如同一个世纪。下方蓝军营地开始有了更多活动,炊烟袅袅升起,甚至有士兵打着哈欠走出帐篷洗漱。他们完全不知道,死神已经悬在头顶。
突然!
“噗!噗!”
两声极其轻微、几乎被风声掩盖的闷响从营地右侧传来。只见两个正抱着枪闲聊的蓝军流动哨兵身体猛地一僵,随即软软倒地,他们的身上冒出了代表被“匕首割喉”的橙色烟雾。几乎是同时,另一个方向的机枪巢里,两名机枪手也被从背后“摸掉”,岩迈的身影在巢穴边缘一闪而过,对着悬崖方向竖起大拇指。
障碍清除!
就在这一刹那,陆小龙猛地举起了手中的56式冲锋枪,对准下方营地那顶最大的帐篷,狠狠扣动了扳机!
“哒哒哒哒哒——!!!”
清脆而狂暴的枪声如同惊雷,瞬间炸碎了山谷清晨的宁静!这是进攻的信号!
“冲啊!”陆小龙一跃而起,发出一声震天怒吼,第一个冲下陡峭的悬崖斜坡!
“杀!!!”
身后,一百多名红军战士如同决堤的洪流,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呐喊,紧随其后,以无可阻挡的气势向着蓝军指挥部猛扑过去!脚步声、呐喊声、枪械的撞击声汇成一股恐怖的声浪,从高处席卷而下!
这突如其来的、来自绝对意想不到方向的猛攻,让整个蓝军指挥部瞬间陷入了极致的懵逼和混乱!
许多蓝军士兵刚刚从睡梦中惊醒,甚至没来得及穿上衣服,就看到一群如狼似虎、面目狰狞的敌人已经从他们认为最安全的后方高地扑到了眼前!很多人完全反应不过来,呆立在原地。
“敌袭!后方敌袭!!”一名蓝军军官声嘶力竭地叫喊起来,试图组织抵抗。
但太晚了!
红军尖刀连的战士们根本不给他们任何组织的时间。他们以陆小龙为箭头,形成一道锐不可当的冲击锋线,瞬间就冲破了营地外围脆弱的警戒线。
“砰!”陆小龙一个精准的点射,将一名试图举枪瞄准的蓝军士兵“击毙”,冒起白烟。他脚步不停,直接撞开一个挡路的帐篷,里面的蓝军参谋人员惊慌失措,文件散落一地。
“哪里跑!”一名身材高大的蓝军警卫排长试图拦截陆小龙,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冲来。
陆小龙眼神冰冷,不闪不避,在两人即将接触的瞬间,一个迅猛的侧身滑步避开突刺,右手步枪枪托借着冲势狠狠砸在对方肋下!那排长闷哼一声,痛苦地蜷缩倒地,被后面冲上的红军战士迅速“控制”。
整个红军队伍根本不做任何停留,像一把烧红的尖刀刺入黄油,直插心脏!
就在这时,扎图那边的“交响乐”也准时奏响!
“嗵!嗵!嗵!”
几声沉闷的发射声响起。数个大威力的演习炸药包拖着白色的烟迹,划出优美的弧线,精准地砸向了通讯车和指挥帐篷区域!
“轰!!!轰隆——!!!”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接连响起!虽然不是真实炸药,但巨大的声响和模拟破片(彩色染料)四处飞溅,视觉效果极其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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