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仙路 第296章 因果交易

玄元道人执念所化的清癯老道虚影，目光灼灼地盯着林帆，那其中蕴含的不甘与期盼，几乎要化为实质。

“后来者……吾之遗物，‘引魂玉’可定神魂，破虚妄，御阴魂……膝上玉简，乃吾毕生修炼心得，尤以化神巅峰冲击炼虚之感悟为重……”

这条件不可谓不诱人。无论是能抵御神魂攻击、指引方向的“引魂玉”，还是记载着突破炼虚瓶颈心得的玉简，对任何化神修士而言都是梦寐以求的瑰宝。林帆心念电转，他冲击炼虚在即，正需要此类指引，而引魂玉对此行更是助益极大。

但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他沉声问道：“代价为何？”

“代价？”玄元道人执念发出沙哑的笑声，带着刻骨的恨意，“吾要你立下心魔大誓！他日若你修为足够，需替吾寻那叛徒‘血煞魔君’之后人，了结这段因果！若非他背后偷袭，吾岂会陨落于此？！此恨难消！”

血煞魔君？林帆眉头微蹙，这个名字他似乎在宗门某些古老卷宗的边角记载中见过，似乎是上古时期一个凶名赫赫的魔道巨擘，但早已销声匿迹多年。

他没有立刻答应。心魔大誓非同小可，一旦立下，若有违背，轻则道心受损，境界永无寸进，重则心魔反噬，身死道消。

林帆悄然运转先天之眼，仔细观察这道执念。在其核心处，他感受到的是一股精纯而悲愤的不甘意念，并无欺骗与诡诈的阴影。这执念所求，确实只是复仇，了却生前最大憾事。

略一沉吟，林帆抬头，目光清明地看着玄元道人的虚影：“前辈，立誓可以。但需加上限定——需在我能力范围内，且不违背我自身道心原则的前提下，我才会替你寻其后人了结因果。若其后人并非大奸大恶之徒，或其实力远超于我，我不会白白送死。”

玄元道人执念死死盯着林帆，灵魂之火剧烈跳动，似乎在权衡。半晌，他才沙哑道：“可！吾只要一个承诺，一个希望！立誓吧！”

林帆不再犹豫，当即以精血为引，神魂为凭，面对玄元道人遗骸，立下了严谨的心魔大誓。誓言光芒一闪，没入他与玄元道人虚影之中，形成了无形的契约。

心魔誓成，玄元道人执念那紧绷的虚影似乎松弛了一丝。他深深看了林帆一眼，仿佛要将他的样貌铭刻入轮回。

下一刻，那具如玉骨骸手中紧握的“引魂玉”自动脱离，化作一道温润的白光，飞入林帆手中。玉佩入手，一股清凉安神的气息瞬间顺着手臂蔓延至全身，识海为之一清，连周围那无孔不入的怨魂嘶吼声都变得遥远、模糊了许多。同时，林帆能清晰地感知到玉佩中蕴含的一种奇特力量，对周围的阴魂类存在有着天然的吸引与克制。

那枚记载着修炼心得的古朴玉简，也飘然而起，落入林帆另一只手中。玉质温凉，触手便能感受到其内蕴含的庞大信息与道韵。

“好……好……希望……你能走到那一步……”玄元道人的执念虚影发出最后一声带着释然与无尽遗憾的叹息，虚影开始变得透明，化作点点晶莹的流光，如同风中残烛，缓缓消散于沉魂渊阴冷的空气中。

随着执念的彻底消散，那具盘坐了万载的如玉骨骸，仿佛也失去了最后支撑的力量，“哗啦”一声，化作了一捧洁白的齑粉，散落在祭坛之上，只余那件破碎的道袍。

而祭坛周围那层无形的、隔绝煞灵与执念的屏障，也随之消失。远处徘徊的那些扭曲身影，似乎感应到了生人气息的再次清晰，开始蠢蠢欲动，发出躁动的嘶嚎，缓缓向祭坛区域逼近。

“哥哥，它们又过来了！”瞳潼警惕地看着四周，紫眸中银蓝色光芒隐现，随时准备再次战斗。

“无妨，我们时间不多，但足够初步探查。”林帆语速加快，他先将引魂玉递给瞳潼，“潼潼，你拿着它，它能安神，也能驱散弱小的邪祟，你先抵挡一阵。”

瞳潼接过引魂玉，柔和的白光将她笼罩，她顿时感觉心神宁静，周围那些怨魂的低语对她的影响大减。她催动玉佩，一道微弱的光罩扩展开，将两人护住，那些最先靠近的弱小执念触碰到光罩，立刻如同被灼伤般尖叫着后退。

林帆则立刻将神识沉入那枚古朴玉简之中。

刹那间，浩瀚如烟的信息涌入他的识海。这不仅仅是简单的文字记录，更包含着玄元道人生前对于天地法则的感悟、对于功法神通的推演、以及无数次冲击瓶颈的经验与体悟！

他直接略过前面关于化神初中期的修炼部分，将重点放在了化神巅峰冲击炼虚的关窍上。

“虚界种子……乃修士自身道域与天地法则初步共鸣，于识海与丹田之间，凝结的一粒本源之种……乃炼虚之基……”

“凝聚虚种，需对自身之道有极深感悟，引动天地法则洗礼，于虚实之间开辟……”

“黄泉圣心莲，蕴含生死造化之机，阴阳平衡之道，于虚种初凝、最为脆弱之时，可起到稳固根基、调和阴阳之神效，大幅提升凝种成功率与品质……”

玉简中的内容，与林帆自身对太极之道的推演相互印证，许多以往模糊不清、只能靠自身摸索的关隘，此刻豁然开朗！尤其是关于黄泉圣心莲作用的描述，更是印证了他之前的判断，此物对他至关重要！

“此物价值，果然不下于圣心莲！”林帆心中振奋，迅速将最关键的信息铭记于心。有了这份心得，他冲击炼虚的把握，至少提升了三成！

就在林帆沉浸于玉简奥秘之时，手持引魂玉的瞳潼忽然轻“咦”一声。

“哥哥，这玉佩……好像在发光，指向那个方向！”她举起引魂玉，只见玉佩散发的柔和白光，此刻如同指南针一般，偏向渊底某个特定的方向，并且在那里，白光似乎更加凝聚。

林帆立刻收回神识，接过引魂玉仔细感应。果然，引魂玉不仅传来安神定魂的效果，更隐隐与渊底某处产生了一种微妙的共鸣，传递来一种微弱的空间波动感。而那处方向，正好与地图上标注的捷径出口大致相符！

“是了！引魂玉能感应空间异常与纯净魂力，那捷径出口必然存在空间波动！”林帆眼中精光一闪，“它能为我们指引方向，还能驱散弱小怨魂，减轻压力！”

这无疑是雪中送炭！在这神识严重受限的深渊之底，有一个明确的方向指引，意义重大！

“走！跟着玉佩的指引！”林帆当机立断，将引魂玉握在手中，白光笼罩二人。他同时收敛了庞大的伏羲真身，瞳潼也收起了消耗巨大的天鹏法相。长时间维持真身，负担太大，不利于后续行动。

两人沿着引魂玉指引的方向，在复杂崎岖的渊底快速穿行。有了引魂玉的光芒庇护，那些弱小的执念和煞灵果然不敢轻易靠近，偶尔有一些强大的个体冲来，也被林帆以周天剑罡或太极领域迅速解决，压力比之前小了何止数倍。

林帆一边赶路，一边分心参悟玉简中关于凝聚“虚界种子”的种种关窍。结合自身太极领域的特性，他脑海中不断推演，许多想法渐渐清晰，对于前路更加明确。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化神巅峰的瓶颈，在这番感悟与连续激战的刺激下，已然松动，只待一个合适的契机与黄泉圣心莲的辅助，便可尝试冲击那无数修士梦寐以求的炼虚之境！

在引魂玉坚持不懈的指引下，两人在昏暗的渊底穿行了约莫半个时辰，终于抵达了一处看似普通的岩壁前。

岩壁黝黑，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若非引魂玉的光芒在此处最为凝聚，并且传递出的空间波动感最为清晰，根本无人会注意此地。

林帆催动先天之眼，眸中混沌之光仔细扫过岩壁。在岩壁看似毫无缝隙的表面之下，他“看”到了无数细微、黯淡，几乎与岩石纹理融为一体的古老符文。这些符文构成了一个极其隐蔽、能量近乎完全枯竭的传送阵法！

阵法核心处的几个关键符文尚存一丝微不可察的灵光，但整体结构残缺，显然年代久远，且缺乏能量维持。

“就是这里！一个古老的传送阵，但已经残破，需要大量能量激活。”林帆沉声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找到出路的欣喜，也有一丝面对难题的凝重。

第九十八章：联手激活

没有时间犹豫，后方虽然暂时被引魂玉震慑，但谁也不知道是否有更强大的渊底存在被惊动，必须尽快离开。

“潼潼，我来注入灵力激活核心，你以空间之力稳定阵法结构，防止传送出现偏差！”林帆快速分配任务。

“明白！”瞳潼点头，小手结印，周身空间波动再次变得活跃起来，小心翼翼地笼罩住那片岩壁。

林帆深吸一口气，将体内精纯的太极灵力，如同百川归海般，源源不断地注入岩壁上那几个黯淡的核心符文之中。同时，他毫不犹豫地从储物戒中取出大把的极品灵石，捏碎后，将其中澎湃的灵气也引导向阵法。

“嗡……”

得到精纯灵力和外部灵气的滋养，那几个核心符文如同久旱逢甘霖，开始逐渐亮起微弱的光芒。整个岩壁上的符文线条，也仿佛被注入了生命，开始若隐若现地闪烁起来。一股微弱但确实存在的空间波动，开始从岩壁上弥漫开来。

就在阵法光芒逐渐亮起，空间波动越来越清晰，即将被彻底激活的刹那——

“咻！咻！咻！”

数道尖锐的破空之声，夹杂着浓郁的魔气，猛地从他们来时的方向疾射而来！

“想跑？给本座留下宝物！”

一声充满贪婪与暴怒的狞喝如同惊雷炸响！正是那黑煞军的魔纹壮汉！他带领着剩余的三名手下，不知用了何种秘法，竟然也追踪到了这渊底之处！

显然，他们要么是早就留意林帆二人，要么是感应到了之前龙蛇法相与天鹏法相爆发时的强大能量波动，一路追寻而来。魔纹壮汉目光死死锁定林帆手中的引魂玉，以及那正在激活的、散发着空间波动的岩壁，眼中充满了炽热的贪婪。

话音未落，魔纹壮汉已然出手！他隔空一掌拍出，一只完全由精纯魔元凝聚、缠绕着黑色闪电的巨大魔掌印，如同山岳般朝着林帆和传送阵悍然压来！掌风未至，那恐怖的威压已然让周围的空间都为之凝固！

“潼潼，维持阵法，绝不能中断！”林帆眼中寒光爆射，厉声喝道。

传送阵激活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一旦中断，前功尽弃，可能还会引起阵法反噬！

没有丝毫犹豫，林帆猛地转身，将维持阵法灵力输送的任务暂时交给自身功法自动运转，他全部的心神都用来应对这突如其来的袭击！

“周天太极，万法归元！”

他双掌齐出，周身三百六十五道剑罡瞬间回流，与太极领域完美融合，在他身前化作一面巨大的、缓缓旋转的黑白太极图！太极图阴阳鱼眼转动，散发出化解万物、包容天地的磅礴道韵！

“轰——！！！！”

巨大的魔掌印狠狠地拍在太极图上！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在渊底回荡，狂暴的能量冲击波如同海啸般向四周扩散，将靠近的一些煞灵直接撕碎！地面剧烈震颤，岩壁簌簌落下碎石。

林帆身形剧震，气血翻腾，喉头一甜，但被他强行压下。脚下的地面寸寸龟裂，但他一步未退！太极图光芒狂闪，阴阳二气疯狂流转，终究是将这狂暴的一掌硬接了下来！

而魔纹壮汉也是身形一晃，脸上露出一丝惊容。他这一掌含怒而发，威力足以重创寻常化神巅峰，竟被对方如此接下？

另外三名魔修见首领一击未能建功，立刻身形闪动，从侧翼包抄上来，魔器闪耀着幽光，直取林帆要害！他们配合默契，显然是久经战阵。

林帆知道，必须速战速决，震慑敌人，为传送阵争取最后的时间！

他眼神冰冷如万载寒冰，先天之眼瞬间锁定其中一名冲得最快、气息在化神后期的魔修。在此刻的林帆眼中，这名魔修周身魔元流转的轨迹，以及护体魔光最薄弱之处，清晰无比！

“死！”

林帆并指如剑，一道凝练到极致、黑白二气纠缠流转的阴阳剑气，仿佛无视了空间距离，在他抬指的瞬间，便已出现在那名魔修的眉心之前！

快！快到极致！诡！诡异莫名！

那魔修脸上的狞笑瞬间凝固，眼中只剩下无边的惊骇与难以置信！他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有效的防御或闪避动作！

“噗嗤！”

一声轻响，如同戳破了一个水泡。那道阴阳剑气轻而易举地穿透了他仓促凝聚的护体魔光，精准地点在他的眉心之上。

魔修前冲的动作戛然而止，瞳孔迅速涣散，眉心出现一个细小的红点，随即整个人如同被抽走了所有生机，直挺挺地向后倒去，气息全无！

一名化神后期的魔修，竟被一招秒杀！

这狠辣果决、精准无比的一击，瞬间震慑住了另外两名想要冲上的魔修，他们硬生生止住脚步，脸上充满了恐惧，看向林帆的眼神如同在看一个怪物。就连那魔纹壮汉，眼角也剧烈抽搐了一下，心中的忌惮达到了顶点。

就在这短暂的震慑间隙，身后传送阵的光芒猛然大盛！

“嗡——！”

古老岩壁上的符文彻底亮起，构成一个完整的光阵，强烈的空间波动形成一个扭曲的光门！

“走！”

林帆看也不看那几名魔修，大喝一声，与维持阵法到最后的瞳潼同时向后一跃，身形瞬间没入了那耀眼的空间光门之中！

“不！混蛋！”

魔纹壮汉反应过来，发出惊天动地的怒吼，一道狂暴的魔火如同怒龙般轰击在光门之上！

但阵法已然彻底启动，光门在林帆二人进入后便急速闪烁、收缩，魔火轰击在岩壁上，只炸开一片碎石，却无法阻止光门的消失。

短短数息之间，光门彻底消散，岩壁恢复原状，只留下淡淡的空间涟漪和一片狼藉。

“啊——！可恶！可恶！”魔纹壮汉暴跳如雷，周身魔气失控般肆虐，“他们一定去了冥雾峡核心！找！给我找出其他路径！我一定要抓到他们，将他们抽魂炼魄，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他带着惊魂未定的两名手下，疯狂地在岩壁周围寻找起来，试图找到其他通往冥雾峡核心的蛛丝马迹。

一阵短暂却令人头晕目眩的空间传送之后，林帆与瞳潼感觉脚下一实，已然脱离了那令人压抑的沉魂渊。

他们出现在一个干燥、整洁的天然洞穴之中。洞穴不大，约莫数丈见方，顶部有微弱的荧光苔藓提供照明。洞口被浓郁如实质的冥雾封锁，但奇异的是，洞内却几乎感受不到煞气的侵蚀，空气虽然阴冷，却颇为清新。

这里，似乎是玄元道人当年陨落前，利用神通开辟出的一个临时避难所，或者说，是他为自己选择的最终坐化之地。洞内残留着淡淡的禁制气息，隔绝了外界的冥雾与煞气。

“暂时安全了。”林帆松了口气，立刻检查自身状态。灵力消耗巨大，神魂也有些疲惫，但并无严重伤势。瞳潼情况类似，主要是魂力消耗过度，脸色苍白。

两人立刻在洞内布下隐匿和防御阵法，盘膝坐下，吞服丹药，开始全力调息恢复。

此次沉魂渊底之行，可谓险死还生，但收获亦是无比惊人。

林帆一边恢复灵力，一边在脑海中反复回味、消化那半部炼虚心得。结合自身太极之道的根基，他对于如何凝聚“虚界种子”已经有了清晰的脉络。他甚至感觉，不需要圣心莲，他现在就有三成把握尝试冲击，若得圣心莲相助，成功率可达七成以上！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飞跃。

那枚“引魂玉”也被他初步祭炼，与自身神识建立联系。他发现此玉不仅能安定神魂、破除虚妄、指引方向，还能形成一个弱小的“引魂域场”，对阴魂鬼物有着极强的吸引与安抚（或镇压）效果，关键时刻或能起到奇效。

瞳潼也在默默恢复，同时感悟着之前战斗中对于空间之力的运用。生死之间的压迫，让她对自身天赋的掌控更上一层楼。

在调息的间隙，林帆仔细探查了这个洞穴。在洞穴内侧的岩壁上，他发现了一些以指力刻画的、已然模糊的痕迹。

“玄元……遭血煞背叛……恨……”

“轮回池……圣心莲……一线生机……惜哉……”

“道损于此，不甘……”

这些断续的刻痕，记录了玄元道人被挚友“血煞魔君”偷袭重伤，最终逃至此地，知晓轮回池与圣心莲的存在却无力获取，最终含恨坐化的简要经过。字里行间充满了无尽的怨恨与遗憾，与那执念所言、玉简所载相互印证，也让林帆对这段上古恩怨有了更直观的了解。

经过数个时辰的全力恢复，两人的状态终于重回巅峰。

林帆站起身，走到洞口，凝视着外面翻滚的冥雾。他深吸一口气，再次全力运转《太初混一诀》，周身太极领域缓缓扩散，与周围的天地能量尝试共鸣。

同时，他手握引魂玉，借助其对纯净阴属性能量和空间波动的特殊感知，仔细探查。

片刻之后，他猛地睁开双眼，眸中闪过一丝精光！

“感应到了！”林帆语气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激动，“在冥雾峡的更深处，有一股极其精纯、蕴含着生死造化之意的阴阳交汇之力！虽然被冥雾层层阻隔，但那股独特的道韵……绝不会错，极可能就是黄泉圣心莲！”

目标已然明确，再无滞留之理。

“潼潼，最终的目标就在前方。接下来的路，恐怕会更加难走，争夺也会更加激烈。”林帆看向瞳潼，眼神锐利如刀。

“嗯！我们一定能拿到！”瞳潼用力点头，紫眸中充满了坚定。经历了沉魂渊的生死与共，她的心志也更加成熟。

两人相视点头，不再犹豫。林帆撑开太极领域，瞳潼手握引魂玉辅助驱散靠近的弱小邪祟，两人毅然决然地再次踏入了那吞噬一切的灰色冥雾之中。

这一次，有了引魂玉的指引和对炼虚心得的初步领悟，林帆对冥雾的适应力明显增强。太极领域的运转更加圆融高效，对能量的消耗也有所降低。

前行不久，便遭遇了几波潜伏在雾中的诡异生物。有形如阴影、能融入雾气的“雾魅”，有擅长神魂尖啸的“嚎哭女妖”，还有能喷吐腐蚀性毒液的“地穴魔蛛”。

但在有所准备的林帆和瞳潼面前，这些威胁都被迅速瓦解。林帆对力量的掌控更加精妙，周天剑罡往往能精准找到敌人的核心，一击必杀，节省了大量灵力。瞳潼的空间刃也更加神出鬼没，往往在敌人发动攻击前就已将其解决。

两人如同雾中幽灵，高效而沉默地清除着前进道路上的障碍。

随着不断深入，周围的冥雾开始发生变化。不再是单一的灰色，而是逐渐出现了淡淡的、如同极光般的色彩流转，时而幽蓝，时而暗紫，时而惨绿。空气中的能量也变得异常活跃而精纯，但其中蕴含的危机感也呈指数级上升。

根据引魂玉的感应、自身领域的共鸣以及地图的比对，林帆确信，他们已经无限接近黄泉圣心莲的生长之地——轮回池。

周围的雾气中，开始隐隐传来其他方向的力量波动，以及短暂而激烈的打斗声。显然，能抵达此区域的，无一不是强者，他们也在为了最终的目标而清除障碍，或者……彼此厮杀。

“小心，争夺最激烈的地方，快到了。”林帆压低声音，将自身气息收敛到极致，眼神锐利如鹰隼，穿透重重迷障，望向那迷雾最深、能量最为汇聚的核心之处。

真正的考验，争夺天地奇珍黄泉圣心莲的最终之战，即将在那轮回池边，拉开血腥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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