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仙路 第68章 万古森林（二）

踏入万古森林，仿佛一步跨入了另一个世界。外界的光线被层层叠叠、不知生长了多少万年的巨大树冠切割得支离破碎，只有些许斑驳的光点透过缝隙洒落，在地面积累的厚厚腐殖层上跳跃。空气中弥漫着浓郁到令人窒息的木灵之气，混合着泥土的芬芳、腐烂枝叶的气息以及各种奇异花草的异香，更深处，则隐隐传来强大妖兽的腥臊与威压。

这里的空间也似乎与外界不同，更加“厚重”和“粘稠”。无处不在的古老生机，以及潜藏于森林深处的某种庞大意志，使得空间结构异常稳固，寻常的瞬移之术在这里效果大打折扣，甚至可能引发不可预知的危险。

林帆三人收敛了所有气息，如同三滴水融入了大海，小心翼翼地行走在巨木之间。脚下是松软而富有弹性的苔藓和落叶，寂静中只有他们几不可闻的脚步声，以及远处传来的、不知名生物的窸窣声响，更添几分神秘与压抑。

“哥哥，这里的空间好奇怪，我感觉我的空间穿梭能力被压制得很厉害，而且……好像有很多‘眼睛’在看着我们。”瞳潼压低声音，她的鲲鹏血脉对空间最为敏感，此刻感觉像是陷入了无形的蛛网。

苏妲也轻轻点头，紫眸中流光闪烁，她在全力感知着周围的情感波动：“嗯，有很多微弱的、懵懂的意识，是那些草木精怪和低级妖兽，它们对我们的到来感到好奇和……警惕。更深处，有一些非常古老、非常强大的沉睡意志，我们最好不要惊动它们。”

林帆默然不语，他的先天之眼在进入森林的刹那就已悄然开启。在淡金色的视野中，眼前的世界呈现出更加瑰丽而复杂的形态。无数翠绿色的生命能量如同光带般在林木间流淌、循环；更深的地底，磅礴的土黄色地脉之气如同巨龙蜿蜒；而在那生命与地脉之气的间隙，空间并非虚无，而是布满了一层细密的、如同植物脉络般的银色“空间纤维”，这些纤维与整个森林的生机紧密相连，构成了一个庞大而稳固的空间结构。

“并非压制，而是……同化。”林帆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明悟，“这片森林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活着的空间结界。它的生机太庞大了，以至于空间结构都被其‘滋养’和‘固化’。强行撕裂空间，就像是在撕扯一棵巨树的树皮，自然会引来整个‘身体’的反噬。”

他伸出手指，轻轻触碰身边一片巨大如蒲扇的蕨类植物叶片。指尖并未用力，而是引动了一丝极其温和的造化之力，如同春风拂过。那叶片微微一颤，表面的露珠滚动，非但没有排斥，反而传递回一股微弱的、带着亲近意味的生命波动。

“造化，并非仅仅是创造与毁灭，更是沟通与融入。”林帆若有所思，“在此地，或许要以‘造化’为舟，‘星辰’为引，方能在这片生机构成的‘空间之海’中安然航行，甚至……借其力而行。”

他心念微动，不再试图对抗这片森林的空间压力，而是尝试着将自身的气息，以造化法则为媒介，模拟、调整，使其与周围林木、与脚下大地、与空气中流淌的生命能量渐渐趋同。他仿佛变成了一棵树，一块石，一株草，彻底融入了这片古老的环境之中。

果然，那种被无形“注视”和空间“压制”的感觉立刻减轻了大半。连带着，瞳潼和苏妲也感觉周身一轻，仿佛被森林“接纳”了。

“哥哥，你真厉害！”瞳潼惊喜地传音。

“并非厉害，是找到了正确的‘钥匙’。”林帆微微摇头，“继续前进，都跟紧我，不要轻易动用大规模灵力。”

根据从百晓阁获得的地图，他们目前处于万古森林的最外围，相对安全。他们的第一个目标，是地图上标注的一处位于内围边缘的古老遗迹——“听风石林”。据说那里残留着一些上古时期的石刻，可能记载着有用的信息，同时也是确认方位的重要地标。

越往深处，林木越发高大粗壮，有些古树的树干直径甚至超过百丈，树冠直插云霄，仿佛支撑着天穹。林中开始出现各种奇异的生灵：有色彩斑斓、散发着迷幻光芒的灵蝶；有伪装成藤蔓、突然发动袭击的毒蛇；还有成群结队、牙齿锋利的食人妖蚁……

这些危险对于林帆三人而言自然不算什么，往往还未靠近就被瞳潼以无形的空间涟漪震开，或被苏妲的幻术引向别处。林帆则更多地将注意力放在观察和感悟上。

他看到一株巨大的“战争古树”在沉睡，其根系深入地脉，与整片森林的生机相连，每一次呼吸都引动周围灵气的潮汐，其本身就是一个微型的造化与空间节点。

他观察到一种会发光的苔藓，其光芒的明暗变化，竟然隐隐与周天星辰的轨迹相对应，吸收着微不可查的星辉。

他甚至在一处瀑布下的深潭边，看到两条蛟龙在嬉戏，它们搅动水流，引发小范围的空间涟漪，那是对水之法则与空间法则的粗浅运用。

万物皆有其理，万法皆可溯源。

林帆一边行走，一边在脑海中不断推演、印证。他将观察到的森林空间结构、生命能量的流转方式，与自身对空间法则、造化法则的理解相互对照、融合。

他尝试着不再仅仅将空间视为“距离”和“屏障”，而是看作一种可以与生命共存的“基质”。他调动一丝空间之力，不再是以往的切割、折叠，而是如同编织般，将其与周围浓郁的生机小心翼翼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层薄薄的、几乎无法察觉的“生命空间薄膜”，覆盖在三人周围。

这层薄膜并非防御，而是一种更加高明的“隐匿”。它使得三人仿佛成为了森林空间结构的一部分，如同树叶的脉络，自然而和谐，极难被感知和锁定。即便是从一些沉睡的强大妖兽身旁经过，对方也只是懒洋洋地翻个身，并未察觉异常。

同时，他对造化法则的运用也更加精微。他不再局限于创造（点化）与毁灭（寂灭），而是开始尝试“引导”与“调和”。他能够轻易分辨出哪些植物蕴含剧毒，哪些又是疗伤圣药；他能感知到地脉之气的流向，避开那些能量狂暴或不稳定的区域；他甚至能通过造化之力，与一些灵智较高的草木精怪进行简单的意识交流，获取一些关于前方路途的模糊信息。

至于星辰法则，在此地虽然无法直接引动磅礴星力，但他对“星纹”的理解却在深化。他注意到，森林中某些特殊的地点，比如一些古老的巨石、特定的树木生长 pattern，甚至是一些强大妖兽巢穴的布局，都隐隐暗合周天星斗的轨迹，形成了一种天然的“星势”，汇聚着微弱的星辰能量，影响着局部区域的生机与气运。

“造化、空间、星辰……三者并非孤立。”林帆在心中不断总结，“造化是根基，是生命与能量的源泉，它塑造了物质，也影响着空间的结构；空间是载体，是造化之力展现的舞台，其稳定性与变化性，又反作用于生灵的存续与演化；而星辰……是坐标，是秩序，是高于物质界的力量投射，它引导着造化与空间的宏观走向，其纹路是规则的外显……”

“若能将其彻底融会贯通，我的道……又将走向何方？”

他隐隐感觉到，自己似乎触摸到了某种门槛，一种将三种法则不再是简单叠加，而是真正“化合”为一，形成一种全新力量的契机。这种力量，或许将超越他现在所掌握的任何一种单一法则。

数日后，他们终于抵达了“听风石林”。

这是一片位于两座山脉夹缝中的广阔石林，无数根巨大的、风化的石柱耸立着，高的达数百丈，矮的也有数十丈，形态各异，如同沉默的巨人。石柱上布满了岁月侵蚀的痕迹，以及一些模糊不清、风格古老的石刻图案。

风穿过石林，发出呜呜的声响，时而如泣如诉，时而如万马奔腾，仿佛在诉说着远古的故事。

林帆的目光第一时间就被石林中央，那几根最为粗大、上面刻满了复杂星图与奇异生物图案的石柱吸引了。那些星图并非静止，在他的先天之眼注视下，仿佛在缓缓旋转，与冥冥中的周天星斗产生着微弱的共鸣！

而更让他心神震动的是，他在一幅刻画着“人首蛇身”神人手持圆规方矩、丈量天地的图案上，感受到了一丝极其微弱的、却无比纯正的伏羲血脉共鸣！虽然图案风格古朴抽象，但那神韵，那执掌造化、规划天地的意境，与他血脉深处的传承如出一辙！

“这里……果然与上古神族有关！”林帆心中笃定。

他走近那几根石柱，伸手触摸着冰冷的岩石，神识沉入其中，仔细感悟着那些星图与图案中蕴含的古老意蕴。

瞳潼和苏妲则警惕地守在周围，为他护法。

然而，就在林帆沉浸于感悟之时，异变陡生！

“呜——！”

石林中的风声骤然变得凄厉尖锐！原本只是自然现象的风，仿佛被某种力量赋予了意志，化作无数道无形的风刃，从四面八方朝着林帆三人席卷而来！风刃过处，坚硬的石柱上被划出深深的痕迹，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与此同时，地面上的阴影开始蠕动，如同活物般缠绕向三人的脚踝，一股阴冷、束缚的力量传来，试图将他们拖入地底！

“有埋伏！”瞳潼反应极快，娇叱一声，双手一挥，一道凝练的空间屏障瞬间展开，将大部分风刃挡下，发出密集的“砰砰”声。

苏妲紫眸中光华大盛，狐尾摇曳，强大的幻梦之力如同潮水般涌出，干扰着阴影的感知，使其变得混乱、迟滞。“不是妖兽，是阵法！有人触动了这里的古老禁制，或者……有人故意引动了它！”

林帆从感悟中被惊醒，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他的先天之眼瞬间看穿了风与影的源头——并非来自石柱本身，而是来自于石林边缘几个不起眼的角落，那里被人为地埋设了几件散发着阴冷、诡谲气息的阵盘！阵盘的能量与石林本身的古老星图产生了某种诡异的共鸣，才引动了这狂暴的风影杀阵！

“是幽冥殿的手段！”林帆冷哼一声。这种阴冷诡谲、善于利用和扭曲环境力量的手法，与青丘之墟遇到的蚀魂长老如出一辙！

看来，他们不仅来了，而且已经在此地布下了陷阱，守株待兔！

“既然来了，何必藏头露尾！”林帆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石林，蕴含着星辰法则的震荡之力，使得那几个隐藏阵盘的位置微微波动了一下。

回应他的，是更加狂暴的攻击！

石林上空的雾气骤然凝聚，化作一只巨大的、完全由风刃构成的灰色巨爪，带着撕裂一切的气势，朝着林帆当头抓下！同时，地面的阴影如同沸腾般，伸出无数只漆黑的鬼手，抓向三人的身躯，那阴冷的气息仿佛能冻结灵魂！

“哥哥小心！”瞳潼空间屏障全力支撑，却在那巨爪的压迫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苏妲的幻术面对这种无差别、依靠能量驱动的阵法攻击，效果大打折扣，只能勉强干扰那些鬼手的速度。

林帆面对这上下夹击，眼中却无丝毫慌乱，反而闪过一丝验证所学的光芒。

“正好，拿你们试招。”

他并未动用阴阳鼎，也未施展周天剑阵。只见他双手在身前缓缓划动，动作玄奥而自然，仿佛在描绘着天地初开的轨迹。

左手引动造化法则，混沌色的源力流淌，并非用于攻击或防御，而是如同画笔般，在虚空中勾勒。所过之处，那些狂暴的风刃能量、阴冷的阴影之力，仿佛受到了某种无形的牵引和“安抚”，其狂暴、阴冷的特性被迅速“调和”、“分化”，威力大减。这是他对造化“平衡”与“衍化”的更深运用，以造化之力，行“化解”之事！

右手则牵引空间与星辰之力。空间之力不再刚猛，而是变得如同水银般灵动、粘稠，在他周身布下了一层层层叠叠、不断扭曲折射的“空间织网”。那巨大的风刃巨爪抓入这织网中，如同陷入泥沼，速度骤降，力量被层层分散、偏转。同时，丝丝缕缕凝练的星辰之力，如同最锋利的刻刀，沿着他指尖划出的、与石柱星图隐隐契合的轨迹，精准地点向那些阴影鬼手的能量核心——“星纹指”的群体应用！

“嗤嗤嗤嗤——！”

无数声细微的轻响传来，那些狰狞的鬼手如同被戳破的气泡般纷纷溃散。而头顶那巨大的风刃之爪，在冲破了数十层空间织网后，也已是强弩之末，被林帆随手一拂，便彻底崩散成混乱的气流。

举手投足间，化解危机于无形！

这并非依靠绝对的力量碾压，而是凭借着对三种法则精妙入微的理解与融合运用，以最小的代价，达到了最佳的效果！

“不可能！”石林边缘，传来几声难以置信的低呼。几道隐藏在阴影中的黑袍身影被迫显现出来，他们看着毫发无伤、气息渊深的林帆，眼中充满了惊骇。他们精心布置、借助此地古阵增幅的杀阵，竟然被对方如此轻描淡写地破去了？

林帆目光冰冷地扫过那几名幽冥殿修士，大多是金丹修为，只有为首一人是元婴初期。

“只有你们几个？看来只是探路的杂鱼。”林帆语气平淡，却带着令人心寒的杀意，“说出你们在此地的目的，以及关于幽冥殿在万古森林的部署，我可以给你们一个痛快。”

那元婴初期的黑袍修士眼神一厉，狞声道：“伏羲余孽，休得猖狂！此地便是你的葬身之处！结‘幽冥蚀骨阵’！”

他一声令下，几名黑袍修士立刻掐动法诀，身上冒出浓郁的黑气，与之前埋设的阵盘遥相呼应，瞬间构成了一个更加阴邪、散发着强烈腐蚀与吞噬气息的黑色法阵，将整个听风石林核心区域笼罩！

黑气翻滚，化作无数张痛苦的鬼脸，发出凄厉的嚎叫，音波直攻神魂！同时，一股强大的腐蚀之力开始侵蚀空间，连林帆布下的“空间织网”都发出了“滋滋”的消融声！

“冥顽不灵。”林帆摇了摇头，不再留手。

他向前踏出一步，周身气势陡然一变！造化、空间、星辰三种法则的光芒在他身上同时亮起，并非泾渭分明，而是开始了一种奇妙的融合与共振！

他以自身为炉，以三**则为材，要在此刻，真正尝试将那触摸到的门槛，踏过去！

“造化爲基，空间爲域，星辰爲序……凝！”

他低喝一声，双手在胸前合拢。霎时间，一个微型的、混沌色的领域以他为中心骤然展开！这个领域不过方圆十丈，却仿佛自成一界！领域之内，生机勃勃又死寂归无（造化），空间稳固又变幻莫测（空间），更有无数细碎的星光明灭生辉，按照玄奥的轨迹运行（星辰）！

这正是他初步融合三**则，形成的独属于他的——“万象衍天域”的雏形！

领域展开的瞬间，那笼罩下来的幽冥蚀骨阵黑气，如同遇到了克星，一进入这十丈领域，便被领域内流转的造化之力迅速净化、分解，被稳固的空间结构排斥、扭曲，被运行的星辰秩序打乱、湮灭！那直攻神魂的鬼哭狼嚎，也如同被隔绝在了另一个世界，无法传入分毫！

“这……这是什么领域？！”那名元婴初期的黑袍修士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他感觉自己的阵法力量在对方那小小的领域面前，如同冰雪遇阳春，正在飞速消融！这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

林帆立于领域中央，宛如执掌一方世界的主宰。他目光淡漠地看着那些惊恐的幽冥殿修士，缓缓抬起了右手。

随着他的动作，领域内的星辰光芒骤然汇聚于他的指尖，不再是单一的银色，而是融入了混沌的造化与空间的银芒，化作了一点仿佛蕴含着开天辟地、演化万物又归于沉寂意境的——混沌星璇！

他对着那名元婴初期的黑袍修士，轻轻一指。

“灭。”

那点混沌星璇无声无息地飞出，速度看似不快，却仿佛超越了空间的限制，瞬间出现在那黑袍修士面前。

黑袍修士亡魂大冒，全力催动护身魔气，祭出一面黑色骨盾挡在身前。

然而，当那点混沌星璇触碰到骨盾的刹那，没有爆炸，没有冲击。骨盾，连同后面的黑袍修士，就如同被橡皮擦抹去的铅笔画，从指尖开始，寸寸瓦解、消散，化为最基础的粒子，融入了周围的天地之中，连一丝痕迹都未曾留下！

真正的——形神俱灭，归于虚无！

剩下的几名金丹修士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想逃跑。

但林帆心念微动，领域之力扩张，空间瞬间凝固，将他们牢牢禁锢在原地。随即，领域内生机逆转，化为剥夺一切的寂灭之意，轻轻拂过。

几名金丹修士连惨叫都未能发出，便步了首领的后尘，彻底消失。

战斗在瞬息间开始，又在瞬息间结束。

林帆缓缓收回了领域，脸色微微有些苍白。强行融合三种法则形成领域雏形，并施展出那“混沌星璇”，对他的心神和灵力消耗都是巨大的。但这第一次实战应用的效果，却让他无比满意。

这不再是简单的法则叠加，而是产生了质变的力量！一种兼具创造与毁灭、秩序与变化、包容与排斥的，更接近本源的力量！

瞳潼和苏妲都看呆了，她们能感受到刚才那小小领域中蕴含的恐怖与玄奥，那是一种让她们从生命本源感到敬畏的力量。

“哥哥……你、你刚才那是什么？”瞳潼咽了口口水，小声问道。

林帆深吸一口气，平复着翻腾的气息，眼中闪烁着兴奋与思索的光芒：“是方向。是我未来之道的方向……我将其暂名为‘万象衍天诀’的起手式。”

他走到那些幽冥殿修士消失的地方，捡起了那几件失去控制的阵盘，又仔细检查了周围，确认没有遗漏。

“幽冥殿在此设伏，说明我们的行踪可能已经暴露，或者他们在此地有重要图谋。”林帆分析道，“这听风石林恐怕不能久留了。我们必须尽快离开，并且要更加小心。”

他看了一眼中央那几根刻有伏羲痕迹的石柱，将上面的星图与图案深深印入脑海。

“走吧，这里的线索已经拿到，更大的谜团，还在森林深处等着我们。”

他带着瞳潼和苏妲，迅速离开了听风石林，身影再次没入那无边无际的、危机与机遇并存的古老绿色之中。

而在他心中，对造化、空间、星辰三**则的融合之路，已然铺开。万古森林，这片生命的奇迹之地，无疑将成为他验证和完善这条全新道路的最佳试炼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