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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何奈?何奈?应是缘浅情深 > 第110章 审讯突破,直指王莽

阴冷的地牢,弥漫着血腥、腐臭和绝望的气息。墙壁上凝结着暗红色的冰霜,那是无数囚徒留下的最后印记。一盏昏黄的油灯在过堂风中摇曳,将扭曲的影子投在冰冷的石壁上,如同张牙舞爪的恶鬼。

“灰鼠”被牢牢捆缚在沉重的铁制刑架上,手腕脚踝处粗糙的铁环已深深勒进皮肉,渗出暗红的血渍。他那条完好的独眼因恐惧而布满血丝,死死盯着阴影中那个如同凝固的玄色雕像般的身影——谢砚之。

谢砚之背对着他,玄甲在幽暗的光线下流淌着金属的冷光。他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地、仔细地用一块雪白的丝帕,擦拭着手中那柄象征生杀大权的鎏金天子剑。剑锋与丝帕摩擦,发出极其细微、却令人头皮发麻的“沙沙”声。冰冷的杀气如同实质的寒流,无声地弥漫,一寸寸冻结着“灰鼠”的骨髓和灵魂。

“说。” 谢砚之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平淡无波,却如同重锤狠狠砸在“灰鼠”的心口,“王莽指使你,纵火几次?烧了何处?所得赃银几何?藏在何处?” 每一个问题,都像冰冷的凿子,精准地凿向“灰鼠”最恐惧的深渊。

“灰鼠”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独眼疯狂转动,嘴唇哆嗦着,却死死咬紧牙关。他是王莽豢养多年的死士,深知背叛的下场比死更可怕!他的家人,还在王莽手中!

“不……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嘶哑地挤出几个字,带着垂死的挣扎。

谢砚之擦拭剑锋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甚至连头都未回。

“上烙铁。”

三个字,冰冷如铁。

一个玄甲卫默然上前,从烧得通红的炭盆中抽出早已烧得暗红的烙铁。灼热的气息瞬间扭曲了空气,发出滋滋的声响。

“嗤——!”

伴随着皮肉焦糊的刺鼻气味和“灰鼠”撕心裂肺的惨嚎,烧红的烙铁狠狠印在了他裸露的胸膛上!青烟腾起,焦黑的皮肉翻卷!

“啊——!!!” “灰鼠”的身体剧烈痉挛,眼球暴突,几乎要挤出眼眶!剧痛如同地狱之火,焚烧着他的神经!

谢砚之依旧背对着他,擦拭剑锋的动作沉稳如初,仿佛身后的惨嚎只是无关紧要的风声。

“说。” 依旧是那个冰冷的字眼。

“不……不能说……我家人……”

“家人?” 谢砚之擦拭剑锋的手终于微微一顿,他缓缓转过身。昏黄的灯光照亮了他冷硬如削的下颌线条,和那双深不见底、如同寒潭古井的眼眸。“影七。”

“属下在!” 一个幽灵般的亲兵无声出现在角落阴影中。

“王莽在京城西郊,‘柳叶胡同’第三户,养了一个外室。外室所生一子一女,年岁几何?” 谢砚之的声音毫无波澜,如同在陈述最平常的事实。

“灰鼠”的惨嚎戛然而止!独眼猛地瞪圆,瞳孔缩成针尖!无尽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他!王大人……王大人最隐秘的外室和私生子……谢阎王怎么会知道?!

影七的声音如同机械般冰冷响起:“回大人,子名王瑞,年十二;女名王莹,年八岁。现居于柳叶胡同三号偏院,由两名老仆看护。其母刘氏,原为‘醉春楼’歌妓。”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灰鼠”的心脏!他最后的依仗,最后的软肋,在谢砚之面前,如同透明的薄纸,被无情地撕开!王莽连自己最隐秘的私生子都保不住,又怎么可能保得住他“灰鼠”的家人?!

“不……不要……我说!我说!” “灰鼠”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独眼中只剩下彻底的绝望和乞求,“是王莽!都是王莽指使的!第一次烧西边小仓场!也是他!这次烧旧窑洞……是他让我干的!他给了我金子!都藏在我铺盖下面第三块青砖底下!还有……还有他让我每次行动前,都要去转运司后院那棵老槐树下的石墩子缝隙里取密令!密令……密令都烧了……但……但有一次,他给过我这个!说是紧急时联络的信物!”

“灰鼠”如同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用尽全身力气扭动着被捆缚的身体,示意自己的腰带内侧。

亲卫上前,粗暴地撕开他早已被汗水血污浸透的腰带夹层。

一枚小巧的、非金非木、触手冰凉、雕刻着盘踞蛇纹的——**铜制钥匙**!掉了出来!

谢砚之的目光,如同最精准的探针,瞬间锁定那枚蛇纹钥匙!他伸出手,亲卫立刻将钥匙奉上。冰冷的触感入手,蛇形纹路在指腹下清晰可辨,与王莽账册上的印记如出一辙!

“还有呢?” 谢砚之的声音依旧冰冷,却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他贪墨的军需,总账何在?”

“灰鼠”如同泄了气的皮球,瘫软下去,独眼中只剩下空洞的恐惧:“总……总账……我不知道……王莽从不让任何人碰……他……他只说过……那账本……是……是能淹死所有人的……血海……”

血海!

谢砚之眼中寒芒爆射!他攥紧了那枚冰冷的蛇纹钥匙,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带下去!严加看管!” 他猛地转身,玄色披风在昏暗的光线下划开一道凌厉的弧线!

“影七!持我钦差令牌!即刻包围转运司衙门!缉拿王莽!胆敢反抗,格杀勿论!”

“遵命!”

***

转运司衙门被玄甲铁骑围得水泄不通,如同铁桶。

王莽被粗暴地从他铺着锦被的暖榻上拖拽下来时,只穿着单薄的寝衣,肥胖的身体因恐惧和寒冷而剧烈颤抖。他看着谢砚之手中那枚在火把下闪烁着幽光的蛇纹钥匙,看着被押解在旁、如同死狗般的“灰鼠”,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只剩下死灰般的绝望!

“谢……谢砚之!你……你无权抓我!我是朝廷命官!我要上奏……” 他色厉内荏地嘶吼着,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啪!”

一叠沾着血污、按着手印的供词,连同那枚蛇纹钥匙,被狠狠摔在他肥胖的脸上!

“人赃俱获,铁证如山!” 谢砚之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寒冰,“拿下!打入死牢!”

王莽如同被抽掉了脊梁骨,瘫软在地,任由冰冷的锁链套上脖颈。在被拖出衙门的瞬间,他猛地回头,那双如同毒蛇般的眼睛,越过玄甲铁骑,死死盯向远处军镇中那顶亮着微弱灯火的帅帐,眼中爆发出刻骨怨毒的诅咒,声音嘶哑如同夜枭啼哭:

“云映雪!你这个该死的‘咸菜厨娘’!算盘精!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那本账……你们永远找不到!它会把你们……都拖进地狱!哈哈哈哈——!”

凄厉癫狂的笑声在寒夜中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

帅帐内,灯火昏黄。

云映雪裹着厚厚的皮裘,蜷缩在榻上,脸色在烛光下灰败得如同金纸。迦南之毒的折磨让她浑身冰冷,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方才地牢方向的骚动和王莽那充满怨毒的嘶吼,如同冰冷的针,刺入她昏沉的脑海。

谢砚之带着一身寒气和淡淡的血腥味步入帐中。他卸下玄甲,露出内里染着尘霜的劲装,眉宇间带着一丝疲惫,但眼神却锐利如初。他走到榻边,将一枚冰冷的、带着蛇形纹路的铜钥匙,轻轻放入云映雪冰凉的手中。

“钥匙……拿到了……” 云映雪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钥匙上冰冷的蛇纹,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王莽……招了?”

“招了纵火,招了贪墨,拿到了部分物证和口供。” 谢砚之沉声道,坐在榻边,用自己温热的手掌包裹住她冰冷的手指和那枚钥匙,“但总账本……他说那是‘血海’,下落不明。”

“血……海……” 云映雪喃喃重复着这两个字,清亮的眸子在病痛中艰难地凝聚起一丝锐利的光芒。她看着手中那枚冰冷的钥匙,又看向枕边那柄崩口的算盘。迦南之毒的寒意阵阵袭来,让她眼前阵阵发黑,思维如同陷入泥沼。

突然,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呼吸陡然急促起来!

“咳咳咳……!” 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了她,鲜血再次涌上唇边,染红了谢砚之递来的布巾。她艰难地喘息着,沾血的手指却死死攥紧了那枚钥匙,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声音断断续续,却带着一种洞穿迷雾的急切:

“钥匙……蛇纹……‘血海’……账本……”

她的目光猛地投向谢砚之,眼中闪烁着一种近乎燃烧的光芒:

“王莽……最怕……什么?”

不等谢砚之回答,她已用尽力气,嘶声吐出答案:

“**水!**”

“他怕……他的账本……被水……浸……被水……冲走!”

“所以……它……一定在……”

她的声音越来越弱,剧烈的眩晕再次袭来,最终被一阵更猛烈的咳嗽淹没,意识沉入黑暗。但那只沾血的手,依旧死死攥着那枚冰冷的蛇纹钥匙,如同攥着最后一线希望。

谢砚之紧紧抱着她冰冷颤抖的身体,看着她唇边刺目的血迹和掌心中那枚染血的钥匙,深邃的眼眸中翻涌着无边的痛惜与冰冷的决绝。他低下头,用下颌轻轻蹭着她冰冷的发顶,嘶哑的声音在寂静的帅帐中响起,带着铁血的誓言:

“不怕水的地方……掘地三尺……我也替你……把它翻出来!”

审讯已破,毒蛇入笼。

然而,那本能掀起“血海”的总账本,如同王莽最后的诅咒,依旧隐藏在未知的黑暗深处。

钥匙在手,线索初露。

这场以边关为棋盘、以算盘为兵刃的生死博弈,终于逼近了那最致命、也最核心的——**账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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