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两军接触面不断增加,双方大军开始正面碰撞。
结果并非如吴会人所想的那样‘就是打不赢,也能打一打;再不济,也能与相持中后退’。
事实和他们想象的差距有点大。
周军就如怒吼的狂风龙卷,而吴会之军就像是落叶一般,被冲的漫天飞、就地滚,支离破碎。
帅不如帅,将不如将,阵不如阵,兵不如兵……
士气、装备、单兵作战、集群配合等等,全方面碾压!
即便人数相当,也无法形成僵持,而是完全的一面倒!
照面十个人对砍,如果山越倒六个,周军倒四个,那还有机会;
山越倒七个,周军倒三个,那叫下风仗;
可现在是山越倒九个十个,对面要么一个不倒要么崴一个脚,这叫什么仗?——这叫打他吗的仗!
对于山越人而言,都是一个群落组成一军,身边不是自家亲戚,就是隔壁老王。
一个照面下来,就剩下自己一个,跑还是不跑?
不跑的话那一堆寡妇谁照顾?
轰!
玄甲凿入了前阵,连换数匹马的周野再次骑着乌骓输出。
他亲自率军猛击,将这一片混乱也个大清楚了——别乱了,赶紧输吧!
彭琦等大败,山越大小统领人头不断滚落。
乌骓急速,追上了彭琦。
彭琦退无可退,被一戟送去投胎。
谢承撞上和玉,眸子发亮:“来个女的!”
他估算自己等人八成要败,马上就就要趁乱逃了,抓个人质好保命……提着枪就上去了。
交马三合,和玉手起一枪,刺破谢承咽喉!
“不知死活!”
前军彻底溃败,反压向后方军队。
阚泽、严畯等人平日里出出主意还行,真让他们指挥大军也是抓瞎。
参谋和统帅,完全是两码事。
至于那些大族的人更加指望不上了,要么干脆不行,要么能力有限。
这么多人马,是谁都玩得转得吗?何况还是逆风局!
稍有镇场能力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朱治,一个潘璋。
朱治不知道跑哪去了,不排除在安排家族走‘安全通道’。
潘璋在被王平追杀——已经快追上了。
“我的,我的。”
“你是我的!”
“啊哈哈哈!”
“这个人头很值钱啊!”
王平笑得有点狰狞变态,听得潘璋浑身直冒冷汗,凉意从内心深处散发出来。
他感觉背后那年轻的小子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条吃人肉的疯狗!
“哈哈哈!”
“别跑了,让人头跟我走吧。”
“哇哇呜哈哈,再进一步我的刀就能够得着你了……”
笑声狰狞、嚣张、诡异。
“啊!”
潘璋受不了了,愤怒回头:“我跟你拼了!”
回头时,刀锋迎面落下。
噗!
砍开了花。
潘璋一死,身边不多的人彻底溃散而去。
“哎呀!”
王平急忙翻身下马,一脸担心的捧起那颗脑袋:“不小心切开了,还认得出是潘璋不?”
“尸体尚在,自然可认!”左右提醒道。
“在理!”
王平也不切他的头,连尸体一块搬上了马,带着人继续冲锋。
吴会聚集了几十万乌合之众,防守战阵是拉的很长的。
前面在挨打,后面几十里外的搞不好还在拉屎。
按理来说,如果指挥得当,撸起裤子来未必不能暂缓败势。
然而并没有。
不但没有缓和败势,反而越到后面溃败的越凶残。
因为周野太强,而他们太菜。
百里战线,溃于一役,数十万军,争相逃亡。
其中,严畯被自家乱军踩踏而死,阚泽被周野之军所杀,头颅被马云禄所部获得。
是仪被吕玲绮刺死于乱军中,朱术率领一部较完整军往后方撤退。
“别走!”
长腿一夹马背,吕玲绮追了上去。
“臭娘们,你太嚣张了!”
朱术大怒,欲回头擒下吕玲绮,但又见她身边护卫个个龙精虎猛,心头生惧。
枪头已迎面刺来!
“欺人太甚。”
“我素来只欺负女人,还没被女人欺负过!”
朱术怒笑:“执意来送,我就带走你了!”
七八回合后,躺在地上,高举双手:“姑奶奶饶命啊!”
“绑了!”吕玲绮下巴一抬。
大势已去,吴会人开始逃亡。
张、虞、吴、彭等大族欲逃入吴县城中避难。
然而,吴县守军不敢守城,弃城逃亡。
家在城中者,以旗护身,封死城门,和跳出来的旧党分子联合,宣布投降周野。
溃败的大军一路往后倒去,退出了吴县百里范围,一路倾向由拳、乌程,乃至钱塘、余杭一带。
张辽、张合、朱灵、于禁、郝昭等人率军六万,进行后方截尾袭击!
这对于败军来说,无异于灭顶之灾。
逃逃不走,拼拼不过,绝望弥漫,血漂吴郡,尸塞山道之间,犹如炼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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