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宫,总统办公室。
此刻,空气里弥漫的只有权力的味道。
米国第十二任总统,崔斯特,深陷在高背总统椅中,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光亮的桌面。
他面前,国家安全顾问的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汇报声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总统阁下,情况正在失控。斯库鲁人的渗透远非个别事件,而是系统性的。我们确认,至少有三个主要州的国民警卫队指挥链、五角大楼的四个关键后勤部门,甚至……甚至我们的一些联邦调查局外地办公室,都出现了确认的替换案例。”
“信任流失的速度比病毒传播还快,同僚之间不敢交谈,士兵怀疑他的指挥官,部长担心他的副手……我担心,敌人甚至不需要发动攻击,我们就会从内部彻底瓦解。”
崔斯特抬起手,动作不大,却像铡刀落下般斩断了顾问的话。
他的眼神锐利,像打磨过的燧石,闪烁着一种近乎兴奋的毒辣光芒。
“数据、报告、担忧……我听够了。”他的声音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
“召集紧急内阁会议。现在。通知所有部门最高负责人,缺席即视为叛国。”
五分钟后,白宫地下最深层的战略会议室。冰冷的荧光灯照亮了长条会议桌旁每一张或焦虑、或凝重、或故作镇定的面孔。
与往常不同,会议室两侧整齐肃立着两排全身黑色作战服、面罩遮脸、手持改装步枪的特种士兵。
他们像雕像一样纹丝不动,但那股蓄势待发的杀气让在场的文官们如坐针毡。
崔斯特大步走入,在主位坐下,阴鸷的目光如同实质般扫过每个人的脸,似乎在丈量每个人的忠诚与恐惧。
“先生们,女士们,”他开口,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异常清晰。
“我们正在经历一场前所未有的战争。一场没有前线,却无处不在的战争。敌人就在这间屋子里,就在我们身边,甚至可能……就在你我之间。”
他稍作停顿,让恐惧的种子在每个人心中生根发芽。
“基于《紧急状态法》第45条,以及当前面临的存亡威胁,我宣布,全国即刻进入最高战时状态。所有行政、立法、司法权力暂时由总统办公室,即我本人,统一接管。直到威胁解除。谁有异议?”
死寂。只有压抑的呼吸声。
终于,左手边一位头发花白的男人,司法部长,皱着眉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因紧张而有些干涩。
“总统阁下,恕我直言,这完全不符合宪政程序和权力制衡原则。即使情况紧急,也绝不能如此鲁莽。我们需要的是谨慎评估和国会授权,而不是独裁。”他的话代表了许多人不敢言说的想法。
话音刚落,他旁边的一位非裔女性,住房与城市发展部长,也鼓起勇气附和。
“我同意。现状危急,但远未到需要彻底启动这项法案的地步。如果您已被恐惧……或是其他情绪所主导,无法做出清醒判断,那么根据宪法第二十五修正案,或许应考虑暂时将权力移交给副总统。”
“嗯。我明白了。”崔斯特缓缓点头,脸上看不出喜怒。
他的动作快得超乎所有人反应。
只听“唰”的一声,他竟从西装内袋里拔出一把紧凑型手枪,动作流畅得像演练过无数次。没有丝毫犹豫。
“砰!砰!”干脆利落的两声枪响撕裂了室内的死寂。
司法部长和住房与城市发展部长的额头正中各自绽放出一个刺目的血洞。
他们的身体猛地向后一撞,随即瘫软在昂贵的皮质座椅上,脸上的惊愕永远凝固。
鲜血和别的什么溅落在光洁的桌面上和周围人惨白的脸上。
尖叫声被硬生生扼在喉咙里,极致的恐惧让所有人都僵住了。
崔斯特举着还在冒烟的手枪,声音冷得像冰。
“看到了吗?这两个就是斯库鲁人安插在我们最高层的潜伏者!他们试图在关键时刻阻碍我们自救,将地球推向毁灭!这就是叛徒的下场!”
他看着那两具逐渐冰冷的、没有任何变形迹象的尸体,眼神没有丝毫动摇。
在场所有人都明白了,这根本不是什么辨别斯库鲁人,这是一次彻头彻尾的借题发挥,这是一场清洗活动。
那些荷枪实弹的“特种兵”对眼前的谋杀无动于衷,他们是崔斯特的私兵,是这场政变的执行者。
“所以,”崔斯特的声音再次响起,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谁还有异议?可以当场提出来。如果没有,”他环视一圈,看到的是无数低垂或避开的视线。
“战时紧急政策即刻生效!”
他猛地起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会议室,皮鞋叩击地面的声音在落针可闻的房间里如同丧钟。
门外,他的私人助理,一个平时总是显得有些怯懦的年轻人,脸色惨白地跟上,声音发颤。
“总统阁下……请……请等一下。斯库鲁人的威胁是真实的,我们正需要团结一切力量,您这样做,大规模清洗,只会让力量分散,甚至可能……可能造成更大的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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