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春城头,战云密布。
张辽与张绣脸色凝重,探子探明,孙权大军步步为营,沿路扫荡诸县,不日将兵临城下。
“文远,江东军势大,我军守城,恐难持久。”张绣语气沉重。
张辽微微一笑:“佑维不必担忧。寿春城高,粮草充足,我军虽少,但据城而守,足以耗其实力。待其师老兵疲,或主公率军回援,便可反击。”
“但愿吧。”张绣顿了顿,问道:“派去淮安求援的信使有回音否?”
张辽摇头:“尚无。淮安兵力亦不充裕,元直先生他们想必也在为难。”
正商议间,亲兵来报:“将军,城外有一支人马,约六七百人,自称廖化及赎罪营,乃奉徐庶、贾诩二位先生之命,前来助战,听候将军调遣。”
亲兵递上一封书信与令牌。
“廖化?”张辽接过看罢,挑挑眉,“便是元直信中所说那个看了报纸来投效的原黄巾渠帅?”
“正是。”
张绣皱眉:“此等降匪,可信否?莫不是江东派来的细作?”
张辽沉吟片刻:“二位先生直既派他来,必有考量。且先唤他上城一观。”
很快,廖化被带上城头。他一身轻甲,背负短戟,虽一路赶来,略显风霜,但精神抖擞。
“末将廖化,参见二位将军!”廖化抱拳。
张辽打量着他,直接问道:“廖化,你既来助战,可知眼下形势?”
廖化抬头,沉声道:“江东军势大,我军势弱。”
“既知势弱,你还来投?”
“势弱非不能胜,其劳师远征,利在速战。我军只需稳守,挫其锐气,待其粮尽或后方生变,便可破敌。”
张辽眼中闪过一丝讶异。此人倒有些见识。
“你麾下儿郎,擅长何种战法?”
“回将军,我等久居山林,擅长山地奔走、潜伏侦查、袭扰粮道。愿为将军耳目,或深入敌后,断其粮草,焚其营垒!”廖化道。
张辽与张绣对视一眼,皆看到对方眼中的意动。
如今两军即将对峙,情报至关重要。若有一支熟悉山地、善于潜伏的队伍在敌后活动,确实能起到奇效。
“好!”张辽拍板,“廖化,我命你为侦缉营司马,率本部人马,即日潜在城外,深入敌后,侦查敌军粮道、兵力部署。若有战机,可伺机袭扰,但不可恋战。”
“末将领命!”廖化大声应诺。
当日,廖化便率领麾下健儿,消失在山林之中。
数日后,张辽陆续接到廖化派人送回的情报。
江东军粮草囤积于合肥,由大将蒋钦看守。每日有大量民夫和军队护送粮队前往前线。沿途有几处险要之地,适合设伏。
张辽根据这些情报,调整城防部署,重点防御江东军可能的主攻方向,同时派出小股精锐骑兵,配合廖化部,伺机袭击江东粮队。
此举虽未能造成决定性打击,但也让江东军不胜其烦,后勤压力大增,进军之势为之一缓。
周瑜很快察觉到异常。
“我军粮队屡遭袭扰,行动似乎皆在对方预料之中。看来,有一双眼睛在暗中盯着我们。”周瑜对吕蒙道。
吕蒙脸色难看:“定是有熟悉地理,善于潜伏之人在指挥。末将请令,率一支精兵,入山清剿此敌!”
周瑜点头:“务必小心。”
吕蒙领命,亲自挑选两千山地精锐,进入寿春周边山林搜捕廖化部。
江北战场,由此从明面上的城池攻防,蔓延到了暗地里的山林绞杀。然而,廖化等人山匪出身,并不与他们硬拼。
吕蒙数次清剿,皆不能尽胜,只好小心防范,继续进军。
这一日,大军压境。
张辽与张绣两人登上城头,望向南方。
远处黑云压顶,云下面,正是即将逼近的江东大军。
“孙权携大胜之威,兵力恐不下十万众。”张绣语气沉重,“我等合兵一处,亦不足两万人。寿春城虽坚,但久守必失。”
张辽双手按在城垛上,扫过城外地形,越看双眼越亮——敌军仓促,连营十数里,简直就是一条坐等他打七寸的蠢蛇。
“守?为何要守?”张辽大笑:“我已有破敌之策。”
张绣一愣:“文远的意思是?”
张辽转身,眼中闪烁着惊人的战意:
“孙权新得九江,自以为势如破竹,必生骄矜之心。其大军远来,立足未稳,各部之间协调不畅。此正是破敌良机!”
“你要出击?”张绣大吃一惊,“我军兵少,固守尚恐不足,主动出击,是否太过行险?”
张辽摇头,淡笑道:“兵法云,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彼众我寡,待其合围,四面攻打,则寿春危矣。
唯有主动出击,挫其锐气,方能扭转战局!”
他盯着张绣:“佑维,你可敢再战?”
张绣看着张辽毫无畏惧的眼神,一咬牙道:“有何不敢!你说,怎么打?”
张辽道:“你率步卒守城,稳住阵脚。我亲率八百骑兵,趁夜出城,直冲孙权中军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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