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鹿鼎记：理科生韦小宝 第38章 韦爵爷的诞生

韦小葆升任御前侍卫副总管，并获赐宅邸黄金的消息，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石子，虽未公开宣扬，但其涟漪已悄然在紫禁城特定的圈层内扩散。然而，这仅仅是一个开始。康熙深知，仅凭一个四品武职，尚不足以完全酬谢韦小葆那无法公之于众的擎天之功，更不足以将这位身怀“奇术”的少年英才牢牢绑在自己的战车上。

在彻底清算完鳌拜余党，朝局初步稳定后的一个旬日，康熙于乾清宫正殿举行了一次规模不大但规格极高的朝会。与会者除了几位核心王公大臣，便是此次肃清鳌拜党羽中有功之臣。韦小葆，身着崭新的四品武官豹补服，位列其中，显得格外年轻和……扎眼。

许多不明就里的大臣看着这个陌生的少年面孔，心中充满了疑惑与审视。他们只知此子似乎颇得圣心，骤升高位，但具体立有何功，却语焉不详。各种猜测在无声的眼神交流中传递。

朝会议程按部就班，对有功之臣的封赏依次进行。当轮到韦小葆时，整个大殿的目光瞬间聚焦于此。

康熙端坐龙椅，目光扫过众臣，最后落在韦小葆身上，声音沉稳而清晰：“御前侍卫副总管韦小葆，上前听封。”

“奴才在。”韦小葆出列，躬身行礼，心中已然有所预感。按照他建立的“功劳-封赏”模型分析，一个正四品武职，确实与他所立之功不完全匹配。皇帝必然还有后续安排。

果然，康熙朗声道：“韦小葆虽年幼入侍，然忠悃性成，才猷出众。前番……于社稷有隐密大功，朕心甚慰。其才具不仅限于宿卫，更可裨益朝纲。着，加恩赐爵，封为‘布库居士’，赏穿黄马褂，准紫禁城骑马！”

旨意一下，殿内顿时响起一片压抑不住的细微骚动！

爵位！ 虽然“布库居士”这个爵位名号听起来颇为古怪，带着点临时起意、因事命名的意味（显然是为了关联擒拿鳌拜的布库房，却又不能明说），但它确确实实是一个爵位！这意味着韦小葆从此脱离了普通官员序列，踏入了贵族阶层！尽管可能只是最低等的闲散爵位，没有实际封地和食邑，但其象征意义和社会地位是御前侍卫副总管远远无法比拟的！

赏穿黄马褂！ 这是只有皇帝极度恩宠的近臣或立下特大功勋的武将才能获得的殊荣，是身份和荣耀的极致体现！

紫禁城骑马！ 更是对功勋重臣年老或体弱时的优待，赐予一个少年此等特权，其圣眷之隆，可见一斑！

从一个身份暧昧、靠着小聪明在宫中钻营的“假太监”，到如今正四品实权武官加身负爵位的“韦爵爷”，这其中的跨越，堪称一步登天！

无数道目光瞬间变得复杂无比——有震惊，有羡慕，有不解，更有深深的嫉妒。索额图、明珠等重臣眼神闪烁，飞快地重新评估着这位突然崛起的少年新贵的价值。而那些传统的科举出身、靠着多年苦熬才得以站在这里的文官们，脸上则或多或少流露出了一丝不以为然。凭“奇功”上位？什么隐密大功？怕是谄媚邀宠的托词吧！

韦小葆感受到四周灼热的目光，内心却如同精密仪器般冷静。他立刻跪伏于地，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激动与哽咽：“奴才……臣……韦小葆，叩谢皇上天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他迅速切换了自称，从“奴才”变为“臣”，标志着身份的正式转变。

封赏分析更新：获得爵位（社会地位大幅提升，隐性权力增加）、黄马褂（护身符，政治象征意义极大）、紫禁城骑马（荣誉性特权，强化新贵形象）。

风险再评估：嫉妒值显着升高，来自传统文官集团的潜在敌意增加，需谨慎应对。

行动计划：利用新身份扩大社交网络，筛选可合作对象，同时保持低调务实作风，以实际成果（“科学”应用）逐步消解质疑。

“爱卿平身。”康熙满意地看着韦小葆的反应，也注意到了殿中众臣的各色神情。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既酬谢了功臣，又将韦小葆这块“璞玉”摆上了台面，看看会引起怎样的波澜，同时也能借此观察朝臣们的动向。

“韦卿年纪尚轻，日后当勤勉王事，戒骄戒躁，勿负朕望。”康熙勉励道。

“臣，谨遵圣谕！必当竭尽驽钝，报效皇恩！”韦小葆再次叩首，这才起身退回班列。他能感觉到，退回原位时，身旁几位官员看他的眼神已然不同，多了几分审视，也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讨好。

散朝之后，“韦爵爷”的名号便以惊人的速度传遍了整个宫廷和京师官场。连同他那御前侍卫副总管的实职、赏穿黄马褂和紫禁城骑马的殊荣，以及那个颇为蹊跷的“布库居士”爵位，都成了大小官员们私下热议的焦点。

韦小葆没有理会这些纷扰，他第一时间搬进了康熙赏赐的那座位于积水潭畔的三进大宅院。宅院轩敞，亭台楼阁俱全，更重要的是足够僻静，便于他进行一些“科学研究”。他谢绝了大部分不必要的拜访，只让内务府派来的几个老实可靠的仆役打理日常，同时开始着手两件事：

第一，利用御前侍卫副总管的职权，调阅了一些不涉及核心机密的卷宗，主要是关于工部、钦天监以及各地进献的“奇器”记录，试图了解这个时代的技术水平，并寻找可能存在的、对“科学”感兴趣或有天赋的人才。

第二，他对新宅院进行了一番“现代化”改造。他亲自绘制图纸，指导工匠改造了书房，增加了巨大的黑板（用特制黑漆涂刷木板代替）、书架、以及一个宽大的实验台；在后院僻静处，他规划出了一小片区域，准备用来进行一些简单的化学实验和物理测试，并严格规定了防火和通风措施。

这一日，他正在书房内，用自制的炭笔在“黑板”上推演着一些基础力学公式，试图优化那日擒拿鳌拜所用的滑轮组结构，门外传来了仆役的通报声。

“爵爷，索额图索大人府上派人送来拜帖和礼物，恭贺爵爷乔迁之喜。”

韦小葆停下笔，眉头微挑。索额图，满洲正黄旗人，康熙初年辅政大臣索尼之子，现任吏部右侍郎，是朝中炙手可热的实权人物之一。他的主动示好，意义非凡。

索额图行为动机分析：1. 试探皇帝对新贵的态度及本人价值。2. 提前投资，笼络潜在政治力量。3. 可能对“奇术”有所求。

应对策略：保持礼貌，接受善意，但不过早站队。适度展示价值（非核心），维持神秘感与独立性。

“回复来使，多谢索大人美意，礼物收下，备一份回礼，规格按惯例上浮两成。就说我今日不便，改日定当登门拜谢。”韦小葆冷静地吩咐道。他需要时间建立自己的信息网络和评估体系，不能轻易被拉拢。

仆役应声而去。韦小葆走到窗边，看着庭院中开始抽芽的树木。阳光透过窗棂，在他年轻却已显沉稳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韦爵爷……”他轻声自语，嘴角泛起一丝理性的弧度，“这个身份，倒是个不错的实验平台。接下来，该让这个世界，慢慢见识一下‘科学’的真正力量了。”

朝堂的震动，已然开始。而这位新晋的韦爵爷，正准备用他独有的方式，在这波澜中，建立起属于自己的坐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