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振华和顾立凯被顾国韬这番话说得哑口无言,脸色难看至极。
他们没想到,顾国韬即使瘫在床上的人了,气势也依旧如此迫人。
更没想到他会当众把话说得这么绝,这么透!
“你……你个逆子,我可是你亲爹,你这么对我说话就是大逆不道。”
顾振华指着顾国韬,手指颤抖,气得胸口堵得厉害,说完就一阵剧烈的咳嗽。
顾立凯见势不妙,赶紧打圆场,语气软了下来。
“国韬,你看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振华哥也是心里难受,你们都是一家人,他是你亲爹,不会害你。
而且我跟七伯之间没有什么恩怨,那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而且七伯已经不在了,你也别扯那么远啊。”
“一家人?”
顾国韬冷笑一声,眼神里是彻底的冰冷和失望。
“把我往死里逼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是一家人?
至于你是怎么想的,你自己心里清楚。”
他不再看他们,目光转向门口的村民,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却依旧清晰。
“各位乡亲,今天我顾国韬把话放在这儿。
我顾国韬行事,对得起天地良心。
该尽的义务,我绝不推脱。
但不该给的,谁也休想强求。
谁要是再想打着‘孝道’的旗号,来欺负我卧病在床,欺负我媳妇女儿,就别怪我顾国韬不讲情面。
我这条命是捡回来的,我不怕再拼一次,反正我背后有部队给我撑腰。”
说完,他不再理会门外众人的反应,对崔小燕轻声道,“小燕,关门。”
“好。”
崔小燕立刻上前,在所有神色复杂的目光注视下,毫不犹豫地关上了院门。
将那一切的喧嚣、算计和恶意,彻底隔绝在外。
门外,顾振华气得几乎晕厥,顾立凯一家脸色铁青。
而看热闹的村民,也在一片窃窃私语中,心思各异地渐渐散去。
顾国韬那些话成功的威胁到了一部分人,有些聪明人本身就不想参与这种事情。
还有另外的一部分人,就是更恨顾国韬了。
觉得他这是在威胁人,一个瘸子还敢这么威胁人,自然就让有些人心里更不爽了。
“呸!一个站都站不起来的瘸子,狂什么狂?”
“就是,拿命吓唬谁呢?好像谁不敢似的!”
“有钱就了不起啊?就可以不把长辈放在眼里,还敢威胁乡亲?”
几个心里不爽的人,边走边嘀嘀咕咕的。
顾振华回去后,气得在床上躺了两天。
硬碰硬看来还是行不通了,顾国韬那小子是块硬骨头,啃不动。
万一闹得太僵,还真怕他去告官,村长他们也会帮着那个不孝子。
他自己又是才从里面出来,可不能再出事。
张秀兰依去那边哭诉,也没什么效果,只会让崔小燕嘲讽。
硬的不行,那就来更阴的。
顾振华浑浊的老眼里,又闪过一丝歹毒。
他不敢在公开的去那边吵架,但他可以用别的方法去恶心他们,让他们不得安宁。
几天后的一个深夜,万籁俱寂。
一条鬼鬼祟祟的黑影,提着一个散发着恶臭的木桶,悄无声息地摸到了顾国韬家的院墙外。
黑影左右张望,确认无人后,用力将桶里污秽不堪的粪水。
“哗啦”一声泼向了院墙,甚至有一些溅到了紧闭的院门上。
恶臭瞬间在清冷的夜空中弥漫开来。
黑影干完坏事,迅速消失在黑暗中。
第二天清晨,崔小燕打开房门,准备打扫院子,一股浓烈的恶臭扑面而来,熏得她差点呕吐。
当她看到院墙上、门板上那一片狼藉污秽时,一股怒火直冲头顶!
“哪个天杀的,黑心肝,缺德冒烟的东西干的?”
她气得浑身发抖,冲着门外大骂。
可不管她怎么骂,都没有人出来搭话。
最多就是旁边的人出来看了看,但闻到那个味又赶紧退回去。
深更半夜,没有人看见,在怎么骂也无济于事。
她只能强忍怒火和恶心,叫上崔小瓶和崔小草,姐妹三人捂着口鼻,费了好大劲才将门口和墙根清理干净。
顾国韬在屋里听着外面的动静,拳头紧握,脸色铁青,却无能为力,这种憋屈感几乎让他窒息。
他们以为这只是一次偶然的泄愤,然而,他们低估了某些人的卑劣和下作。
第二天夜里,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甚至变本加厉,泼洒的范围更大了。
第三天,第四天……几乎每天早上醒来,迎接崔小燕一家的,都是满墙满门的污秽和令人作呕的恶臭。
这已经成了一种固定的、阴魂不散的骚扰。
崔小燕忍无可忍,直接去找了村长,这件事情太恶劣了。
村长一听,也是眉头紧锁。
他立刻去找了顾振华,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斥。
“顾振华是不是你们家干的?你还要不要脸了?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你不嫌丢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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