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颗全新的核心,彻底成型。
它在言权的胸膛中,发出了第一声,沉重而又霸道的跳动。
咚!
这不只是心跳。
这是新世界的开辟之音,是混沌初判的创世雷鸣!
洞府之内,所有紊乱的法则,所有狂暴的能量,都在这一声心跳之下,被强行抚平,归于最原始的寂静。
言权猛地睁开了双眼。
没有神光射出,没有威压泄露。
那双眸子,左为混沌,右为星河,只是平静地睁开,却让整个世界,都为之失色。
他感受着体内那股前所未有的,充盈到足以撑爆宇宙的浩瀚力量。
那是他自己的混沌道体。
却又不再是。
它吞噬了世界之核,承载了一方大千的本源。它融合了守护之冰,独占之火,追忆之悲,烙印下了三道最偏执,最疯狂的印记。
这具身体,已经不再是单纯的容器。
它是一个……崭新的,由无数因果与情债,共同浇筑而成的,独一无二的……怪物。
轰!
一股无法遏制的气息,从他的体内,节节攀升!
准帝初期!
准帝中期!
准帝后期!
那层隔绝了无数天骄,让无数英雄扼腕的境界壁垒,在他的力量面前,薄如蝉翼,一触即碎!
修为,一路冲到了准-帝-巅-峰!
距离真正的大帝之境,只剩下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临门一脚!
但这,还不是最大的收获。
言权缓缓抬起手,对着那因为能量暴走而布满裂痕,法则混乱不堪的洞府石壁,轻轻一挥。
没有动用法则,没有调用灵力。
只是一个简单的,属于“王”的意志。
嗡——
整个骸骨神国的废墟,在这一刻,都发出了轻微的,喜悦的嗡鸣!
那残破的,被天道盟掠夺了无数岁月的神国本源,感应到了它真正主人的回归!
洞府之内,那些紊乱的法则,那些狂暴的能量,如同见到了君王的臣子,瞬间变得无比温顺。空间裂缝在自行愈合,破碎的岩石在重组,狂乱的气流在平息。
不过短短数息之间,整个洞府,便恢复了最初的平静。
仿佛之前那场毁天灭地的能量爆炸,只是一场幻觉。
言权,就是这片天地间,唯一的主宰。
他就是法则!
死寂。
洞府之内,落针可闻。
瘫软在地的苏璃烟,已经彻底失去了言语的能力,她只是张着嘴,无声地看着那个宛若创世神明的男人,身体因为极致的恐惧与敬畏,而剧烈地颤抖着。
而另外三女,反应则更为剧烈。
她们脸色苍白,那是力量被过度抽取的后遗症。但她们的脸上,却浮现出一种病态的,因为极致满足而产生的潮红。
她们看向言权的姿态,不再是单纯的狂热与痴迷。
而是……一种看着自己最完美,最杰出作品的,无与伦比的骄傲与占有。
“王……”
炽熔雪的呼吸变得急促,她第一个忍不住,向前踏出了一步。
她能感觉到。
她真切地,无比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毁灭魔焰,就在王的体内,与他的混沌本源紧密交织。
他每一次心跳,都带着她魔焰的温度。
他每一次呼吸,都吐纳着她独占的意志。
这种感觉,比任何神魂交融,比任何**结合,都更能让她感到……完整。
“你现在,能感受到我了吗?”
她伸出手,似乎想要触摸言权,却又在半空中停下,生怕自己的触碰,会玷污了这件完美的艺术品。
“在你的血肉里,在你的每一次脉搏里,都有我。”
她的宣告,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扭曲的甜蜜与幸福。
“胡言乱语。”
一道清冷,却同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颤抖的批驳响起。
君寒月也站直了身体,她那万年不化的冰山脸庞上,同样泛着异样的红晕。
“他感受到的,是我的剑意,是我的道。它在为你那污秽的混沌道体,塑造全新的秩序。”
她的手,按在了自己的剑柄上。
“你那肮脏的魔火,只是需要被净化的杂质。”
“杂质?”
炽熔雪猛地回头,金色的瞳中爆发出惊人的杀机。
“君寒月!你这块万年都捂不热的冰坨子!若不是我的魔焰焚尽了冲突,王现在早已化为飞灰!你该感谢我!”
“若非我的冰霜法则强行镇压,你的魔焰只会让他炸得更快!你这愚蠢的,只知道毁灭的疯子!”
“你说什么?!”
“我说你,愚蠢。”
眼看着新一轮的修罗场,即将因为争夺“冠名权”而再度爆发。
角落里,一直被忽略的洛刹,也缓缓地,开了口。
她没有参与争吵。
她只是对着言权,轻声地,用一种仿佛在陈述事实的麻木语调,说了一句。
“他……很悲伤。”
“他的灵魂,在哭泣。”
“只有我……能让他……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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