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辣！我是最强收容所研究员 第30章 运输车队与地下议会

夜雾像浸透了墨汁的棉絮，沉甸甸地压在雨林上空。

月光被层层叠叠的树冠撕成碎片，勉强在泥泞的地面上拼凑出斑驳的光影——

这里是基金会与混沌分裂者交战的边缘地带，理论上属于双方默认的\"缓冲区域\"。而此时，正有一支毫不知情的车队缓缓向着驶来。

轮胎碾过枯枝的脆响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全球超自然联盟（Goc）的运输车队正以匀速穿行在林间小道，六辆涂装成迷彩的重型卡车呈箭形排列，车头灯刺破浓雾的瞬间，能看见车厢侧面印着的“UN Goc”标志。

驾驶室内，Goc特工米勒叼着没点燃的香烟，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车载电台里正播放着总部传来的最新路况：

\"c-7运输线安全，重复，c-7运输线安全，预计凌晨四点抵达站点。\"

\"又是这种鬼地方。\"

副驾驶座上的新兵揉了揉冻得发红的鼻尖，视线扫过窗外影影绰绰的树影，总觉得那些盘虬卧龙的藤蔓像无数双垂在半空的手，\"听说这片林子最近不太平？\"

米勒嗤笑一声，随手将烟蒂扔到储物格里：\"保护区的地盘向来如此，一群躲在树林里的动物把整片区域搞得乌烟瘴气。不过别怕，如果林子里出个美洲豹，咱们直接碾死它——\"

话音未落，他突然猛地踩下刹车，卡车轮胎在地面上拖出两道火星，车厢里传来金属碰撞的哐当声。

浓雾中突然亮起几束诡异的红光，像狼群在黑暗中睁开的眼睛。

\"什么东西？\"新兵下意识地去摸腰间的配枪，手指却在触到枪套的瞬间僵住——

那些红光正以惊人的速度逼近，伴随着某种湿滑的摩擦声，像是有无数条巨蟒在落叶层上爬行。

米勒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看清了那些\"红光\"的真面目——是混沌分裂者士兵的战术护目镜，而他们手中的武器正反射着森冷的光。

\"遇袭！\"他嘶吼着按下警报器，刺耳的蜂鸣声刚响起半秒，一颗子弹就精准地击穿了挡风玻璃，带着灼热的气浪擦过他的耳畔，携带着脑浆深深嵌进驾驶座靠背。

车厢内的惊呼戛然而止。

接下来的十分钟，成了米勒生命中最后的炼狱。

混沌分裂者的攻击来得毫无征兆，却又精准得可怕。

他们像是从地底钻出来的鬼魅，瞬间包围了整个车队，消音步枪的射击声闷得像远处的闷雷，每一声响起都伴随着一名Goc特工的倒下。

米勒挣扎着从翻倒的驾驶室里爬出来时，看见自己的战友正被数颗子弹同时刺穿胸膛，鲜血在夜雾中喷溅成细密的血珠，落地时竟瞬间被泥土吞噬。

\"开火！开火！\"他举起步枪扣动扳机，子弹打在对方的防弹衣上，留下一串徒劳的火花。

混沌分裂者的士兵戴着遮住整张脸的漆黑面罩，只露出一双双毫无温度的眼睛。

当炽热的弹头钻进米勒的喉咙前，他也没有明白这场袭击的目的，剧痛袭来的瞬间，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按下了通讯器的紧急按钮，血沫从嘴角涌出，模糊了他的视线，却没模糊那句嘶哑的嘶吼：\"我们被混沌分裂者偷袭了！！！\"

信号传输的进度条在他失去意识前定格在100%。

几分钟后，雨林重归寂静。除了卡车引擎仍在苟延残喘地低鸣，只剩下混沌分裂者翻动车厢的窸窣声。

他们撬开加固过的车厢锁，将箱内的重武器、弹药箱以及几个贴着红色封条的金属容器搬下车——

那些容器表面刻满了复杂的符文，即使在黑暗中，也能看见符文缝隙里渗出的幽蓝微光。

为首的混沌分裂者指挥官用靴尖踢了踢米勒的尸体，面罩下传出经过变声器处理的冷笑：\"把异常容器搬到三号卡车，剩下的......烧了。\"

火舌舔舐油箱的瞬间，橘红色的烈焰冲天而起，将半个夜空染成血色。

金属容器在火光中微微震动，仿佛里面禁锢的东西正隔着合金壁，贪婪地呼吸着空气中的血腥味。

基金会，Site 19，监督者会议厅。

这里没有窗户，没有盆栽，只有镶嵌在墙壁里的冷光灯，将整个会议厅照得如同冰窖。

十几把高背椅呈环形排列在圆形会议桌旁，椅背上分别刻着从1到ⅫI的罗马数字，此刻基金会权力的掌权者——13位监督者议员都已经各自对号入座。

凌晨3:56分，秒针划过表盘的轻响在绝对安静的空间里被无限放大。

\"咔哒。\"

厚重的合金门向两侧滑开，带起一阵极轻微的气流。

d.c.alFine站在门口，黑色西装熨帖得没有一丝褶皱，手中的银色公文包在冷光灯下泛着低调的光泽。

她的目光扫过在座的十三人，试图从他们的的脸上捕捉到些微情绪，却只看到十三片深不见底的阴影。

\"副秘书长女士。\"坐在左手第一位的o5-2开口，声音经过变声器处理，像磨砂纸擦过金属，\"比预定时间早了四分钟。\"

d.c.alFine微微颔首，踩着高跟鞋走到会议桌正中央的空位坐下——那是为联盟代表准备的位置，恰好处在十三把椅子的圆心。

\"我以为基金会的时间观念会更精确。\"她将公文包放在桌上，金属搭扣弹开的声音惊得墙角的监控摄像头微微转动，\"毕竟你们连d级人员的用餐时间都精确到秒。\"

环形座椅上响起几声模糊的低笑，分不清是嘲讽还是赞同。

o5-7的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发出规律的嗒嗒声：\"Goc从不做无意义的拜访，尤其是在这个时间点。\"他顿了顿，阴影下的目光似乎穿透了公文包，\"运输队的事，我们知道了。\"

d.c.alFine的瞳孔微不可查地收缩了一下。

她原本准备了三套说辞，却没料到基金会的消息会快到这种地步——从最后一名特工发出求救信号到现在，才过去不到两个小时。

\"看来你们的情报网比传闻中更可怕。\"她缓缓打开公文包，取出一份烫金封面的文件，推到桌子中央:

\"既然如此，我就直说了。全球超自然联盟正式提议：与Scp基金会建立为期72小时的临时同盟。\"

空气突然凝固。冷光灯的电流声变得清晰可闻，仿佛有无数双耳朵正从通风管道里探出来，监听着每一个字。

\"同盟？\"

o5-5的声音带着明显的讥讽，\"三个月前，你们还在东欧指责我们'非法收容异常'，甚至攻击小组试图抢夺Scp-[数据删除]，现在却要谈同盟？\"

\"此一时彼一时。\"d.c.alFine的手指在文件封面上轻轻敲击，\"那批被抢走的物资里，有足以让七个大洲陷入混乱的东西。\"

她刻意加重了\"东西\"二字，视线扫过每一个阴影笼罩的座位，\"其中一件异常，编号KtE-7086，你们或许更熟悉它的另一个名字——坠龙鸣\"

*KtE，全球超自然联盟对异常物品的前缀，就像基金会对异常物品的前缀是Scp，至于坠龙鸣…作者自设。

环形座椅上的呼吸声几乎同时停滞了半秒。

o5-1缓缓抬起了头，但那脸上依旧是一团阴影，过了大约十秒，一个低沉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比其他变声器的音色更接近自然，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1947年，你们在罗斯威尔销毁了它的容器；2003年，你们的'攻击小组'差点让它污染整个大西洋。现在，你们又把它弄丢了。\"

d.c.alFine的指尖攥得发白。

她知道基金会清楚坠龙鸣的来历——那是两个组织为数不多的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合作\"。

当时为了阻止异常扩散，基金会出动了三支机动特遣队，Goc则调用了三颗战术核弹，最终才勉强将其重新收容。

\"这次不一样。\"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是怕被墙壁外的什么东西听见，\"混沌分裂者不仅抢走了它，还带走了能激活它的'钥匙'。根据我们的测算，一旦激活......\"

\"整个南美大陆的物理法则会在72小时内崩溃。\"o5-7突然开口，他的椅子恰好对着d.c.alFine，阴影中能隐约看到银灰色的发丝，\"你们的数据库里有模拟结果，我们也有。\"

会议室陷入短暂的沉默。

冷光灯的光线似乎变暗了些，将每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在地面上交织成一张复杂的网——就像基金会与Goc之间的关系，纠缠不清，却又泾渭分明。

他们是彼此最了解的对手：基金会用收容物编织牢笼，Goc用火力划定边界；基金会视异常为需要控制的变量，Goc则称之为必须清除的病毒。

可当真正的威胁出现时，这两个站在不同立场的组织，却总能在毁灭边缘找到诡异的共识。

\"投票吧。\"o5-1的声音打破了寂静，\"关于临时同盟的提议。\"

十三道身影同时微微前倾。桌面上的电子屏突然亮起，显示出十三行职称——代表o5-1的那条闪烁着白光，其余十二行则是待确认的灰色。

d.c.alFine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裙摆，她知道这场投票的分量：基金会的监督者议会从未在非紧急状态下全票通过任何决议，而Goc与基金会的上一次合作，要追溯到最近的一次超自然大战时期。

\"o5-1，赞同。\"红色代码旁跳出绿色的\"同意\"字样。

\"o5-2，赞同。\"

\"o5-3，弃权。\"——灰色的\"弃权\"字样格外刺眼，d.c.alFine想起情报里说，这位监督者目前负责武器研发，或许是不甘心新研发的武器来不及在战场上起到任何作用。

投票结果以每秒一个的速度刷新，绿色与红色在屏幕上交替闪烁。当最后一个名字跳出时，电子屏上的结果赫然显示：8赞同，2反对，2弃权。

\"决议通过。\"o5-1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但有条件。\"

d.c.alFine松了口气，却不敢放松警惕。她太清楚基金会的\"条件\"意味着什么——他们从不做亏本的交易。

\"第一，你们必须提供所有混沌分裂者在南美区域的活动数据。\"o5-1的声音带着丝冷静与沉稳，\"包括你们藏在亚马逊盆地的秘密据点。\"

\"第二，提供必要的火力支援，包括你们迄今为止拥有过的最强武器——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部署位置由基金会指定。\"

\"第三......\"o5-1的声音顿了顿，阴影中似乎有目光落在d.c.alFine的公文包上，\"如果需要动用非常规武力，必须由双方同时授权。\"

d.c.alFine的眉头皱了起来。

最后一条显然是针对\"拨奏曲程序\"——Goc的终极协议，一旦启动，将造成全世界范围内的帷幕破裂，进行全球军事管制，届时全世界都将知道异常，全人类共同与之对抗，这势必造成大众恐慌，也势必招到其他GoI（帷幕内组织）及各国政府的反对。

但同样，带来的收益也是十分颇丰的——全人类团结起来一致对外，当然了，如果在绝对强大的异常面前，那么他们做的一切都只是徒劳。

\"你们在担心什么？\"她直视着那片最深的阴影，\"担心我们处决了你们的宝贝Scp？还是担心大众知道了你们这个基金会？\"

\"我们担心的是地球。\"o5-1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Goc的核弹在1987年差点把苏格兰变成放射性荒漠，那次的烂摊子，是我们用Scp-2000收拾的。\"

公文包里的卫星电话突然震动起来，打破了剑拔弩张的气氛。

d.c.alFine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瞬间变得凝重：\"我的人查到，混沌分裂者正在试图激活坠龙鸣，他们似乎找到了......\"

\"找到了让异常突破收容的方法。\"o5-3接过她的话，电脑显示器内的形象愈发焦躁，\"用基金会的声波技术。\"

d.c.alFine猛地抬头。

声波是基金会近期最新的研究方向，Goc的情报网只查到零星信息，没想到会在这里听到关键线索。\"你们把武器数据泄露了？\"

\"不，声波技术一直是混沌分裂者在领先，我们是最近才追赶上来的。\"o5-3终于再次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三天前，我们才开始着手研究声波应用学。\"

——他没有说的是，现在基金会不仅是研究声波的基本应用，更是将声波武器化，并且已经造出了原型枪，而原型枪此刻还在冰喻和柒霖手中，正在前线进行最后的调试。

并且按照所涉技术来看，现在基金会声学技术已经世界领先，并且是断崖式——混沌分裂者望尘莫及——的那种。

会议桌中央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d.c.alFine看着环形座椅上的十三道阴影，突然明白这场同盟从一开始就不是平等的交易——基金会需要Goc的火力压制，而Goc需要基金会对异常的了解。

他们就像两只互相撕咬过的狼，此刻却不得不为了同一个猎物暂时并肩，利爪藏在皮毛下，随时可能再次扑向对方。

\"我同意你们的条件。\"d.c.alFine拿起公文包里的加密U盘，放在会议桌上，\"这是Goc在南美的所有军事部署。\"她站起身，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像是在倒计时，\"另外，关于武器......\"

\"你们有什么建议？\"o5-1问道。

d.c.alFine走到门口，手放在合金门的开关上，回头时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听说你们新研发的声波枪对指定单体目标效果显着？或许......可以试试和我们的穿甲弹结合。\"

在听到声波枪三个字的时候，几位o5身形明显一怔。

合金门缓缓合上，将她的身影与地下议会隔绝开来。会议室里，十三道阴影依旧沉默地坐在原地，冷光灯的光线不知何时变得忽明忽暗。

\"她知道的太多了。\"o5-10的声音带着不满“包括我们研究声波枪的事。”

\"Goc的副秘书长，没点手段怎么坐稳这个位置。\"o5-7的指尖停止了敲击，\"重点是混沌分裂者——他们能破解声波枪的频率，就意味着......\"

\"意味着有人在给他们提供技术支持。\"o5-1的声音在空旷的会议室里回荡，\"可能是内部的叛徒，也可能是......更麻烦的东西。\"

o5-7缓缓站起身，阴影下的目光望向天花板——那里是地面的方向，冰喻和柒霖应该正在帐篷里休息。

他的指尖在空气中轻轻划过，仿佛在触摸某种无形的存在：\"通知前线，暂停声波枪的实战测试。\"

\"另外......\"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盯紧Goc副秘书长。她的公文包里，带了些别的东西。\"

冷光灯再次变暗，将十三道阴影重新吞噬。地下百米的会议厅里，只剩下电子屏上闪烁的\"提议通过”的字样。

“不过我想，我们的行动应该快点了，毕竟各位都知道前线的状况比较吃紧。”o5-7说道：“我提议，申请要求全球超自然联盟向前线战场投放一枚奇术核弹，运气好的话还能摧毁那个什么异常。”

o5-1思索了一会儿：“7号说的有理，带着Goc那批异常的分裂者应该还没走远， 很大概率可以炸到，我觉得有必要再举行一次投票”

投票程序再度启动，13道身影分别投出赞成或者反对。

投票结果：提案通过。

o5-1：“邮件由我发，会议就结束吧，各位散了”

凌晨4:28分

记录与信息安全部门的邮件内容记录

————————————————

来自：o5-1

至：联合国全球超自然联盟副秘书长d.c.alFine女士

主题：武器的选择

尊敬的d.c.alFine女士，在您离开后不久，我们举行了一次关于减轻基金会战斗压力的提案，请你们履行提供火力支持的结盟义务，于本日上午8点整向坐标（███.██，████.██）投放一枚奇术核弹，感谢！

o5-1与其他监督者议员

—————————————————